彌補了一下。改造計劃自然是林荃淼提出來的,他其實只是想借著幫王況改造的名頭把自己住的那個院子也改一改,尤其是那個小水車,簡直是太過神奇,完全不用似那些農夫們用腳踩踏的水車一樣,根本就是自動的。
今天對王況和王冼兄弟來說個是個特殊的日子,正是四年前的這一天,王況到了富來客棧,兄弟倆從此脫離了乞討的日子,本來前些天對王況來說更是重要,那是他穿來的日子,但這樣的紀念日,王況也只能自己偷偷的在晚上躲房間裡吃上幾甌酒聊表紀念罷了。
一大早王況兄弟倆就帶著黃大出門去了,至於去了哪裡,林府上下誰也不知道,只有林荃淼略微猜出了點端倪,不過既然王況自己都不說,因此當程處默上門來後,他也就三緘其口故作不知。
程處默這段時間實在是無聊透頂,璃窯的生產已經走向正軌,辣椒又要明年才能種下,而田地人手早就已經調配妥當。因此這些日子他的最大盼頭就放在了王況種的那幾棵燈籠果上,再就是三不五時的跑一趟皇莊,看看那的燈籠果熟了沒有,結果讓他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即便王況院裡種的燈籠果比皇莊的要晚了許多,但卻是更早冒出了花骨朵,皇莊的那些燈籠果卻是足足晚了三天,所以現在程處默乾脆就很少去皇莊了,常常不是帶著那倆跟班就是自己一個人來林府裡,林府家人也早已熟悉了程處默的直闖後院行為,現在程處默在林府簡直就和在自家一般的來去自如。而林府上下非但沒有怨言,反而是天天盼著程處默來,為什麼?自京中大小官員,尤其是武官發現幾個小公爺天天往林府跑後,來林府拜訪的官員就漸漸的多了起來。
王況出門了,但林府門房卻是知道小公爺也能幫自家姑爺作一半的主的,因此就將那管家給帶了進來。管家自然是認得程處默的,加上程處默正等王況等得百無聊賴,有心尋個樂子,語氣上就不是那麼客氣了,所以這管家的兩腿就如篩糠般不聽使喚了起來。面對程處默的有意刁難,他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兩人的層面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哥哥這又是生的哪門子氣啊?”管家一聽聲音,心下更是慌張,好麼,這一個還不知道怎麼打發,又來一個更無賴的,於是頭就越發的低了起來,就差沒垂到胸口了。
進來的不是一個,而是兩個,尉遲保琳和李業嗣。尉遲保琳連他老爹的話都敢不聽,所以行事也就比程處默乖張了點,要不是程處默壓著,屁股估計都不知道要被大理寺的板子親吻過多少次了。所以在長安若是有那麼一兩個不知道程處默的倒還說得過去,若要是有人說不知道小黑碳鬼見愁尉遲保琳這個小活寶的,肯定要被人鄙視:新來的吧?這個小活寶的聲音一到,那管家自然就是更加的心下惴惴:娘咧,瞧瞧郎君這次都惹上了什麼人啊?
“喏,自個瞧去,還不是蒲造辦,竟然打起二郎種的辣椒的主意,瞧瞧,現下來賠不是了,卻也是忒小器了點,竟然送一對璃瓶,二郎會缺璃瓶麼?還只差了個管家來。哼哼!”
“什麼?竟然只送了璃瓶,只派了這麼個小毛毛來?”尉遲保琳一聽火冒三仗,擼起袍袖,上前幾步一把揪著蒲造辦的領口,一把就舉起老高,把個管家給嚇得兩腿亂蹬卻又不敢求饒,他心裡清楚這小黑碳的脾氣賊怪,你越是求饒他越是放不過你,你要是硬挺著挨幾下揍反而最後會沒什麼大事。
其實這也是程處默和尉遲保琳以己度人了,按說一個造辦,能派了管家來向一個白身賠不是,這傳出去就已經是臉面盡失,更何況還送了一對常人連看都沒看過的璃瓶來。只是這禮物送的也太不湊巧,如今只要王況願意,想要燒出更精美的璃瓶,不敢說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但至少那數量也可以讓李老二眼紅就是。
再者,程處默那是什麼身份?尉遲保琳是什麼身份?尋常小官小吏是想巴結都來不及的,他們已經習慣了小官小吏的逢迎,對一個管家當然覺得太小。但王況一個白身,這就是非常非常的給王況面子了。
別看程處默這兩個月跟著王況勾肩搭背的,但論瞭解王況的程度,程處默他們幾個還是不如李業嗣。從建安到長安一路上王況的所作所為,李業嗣可都看在眼裡,他心下也歎服於王況的恩怨分明,可以為了一隻江豚不顧一切的人肯定不是那種牙疵必報的人,但也不是好欺負的,要惹惱了他,動了王況的逆鱗,超過他的底線,那王況肯定是要窮打落水狗的。而從這幾天阿公手下稟報的事件來看,王況對蒲造辦也只是想讓其破點財得個教訓而已,並沒有窮追猛打的意思,否則一王況在仙霞嶺一戰表現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