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g其實是發處於“g”和“k”的過渡音,跑才說“走”,就讀走)
快到道觀路口的時候,卻見前面南門邊的富來客棧前圍了一堆人,見天色尚早,王況和二子也不急著回去,就跑去看熱鬧。倆人個子都小,圍著的人也不是很多,就很順利的擠了進去。
原來是富來客棧的掌勺師傅因家中老父親去了,就辭工回家守孝去了,跟他學徒的侄兒也一併跟著回老家去了。現在正值五月,過往商販正是最多的時候,因此福來客棧只得再招掌勺師傅和廚房幫工,本來一般招掌勺師傅都是專門託中人去物色的,富來客棧雖說不是建安城裡最大的客棧,可因原先的掌勺師傅做得一手好菜,因此在過往的客商裡也有些名聲,生意倒也很是興隆。可這掌勺師傅一走,眼見時間一長,生意必定會冷清下去,但時間急,好的師傅一時找不到,東家只得一邊央中人多方打聽探尋,一邊遣了頭腦靈活的夥計去臨近的州、郡、縣裡打聽有點名氣的師傅,客棧裡也沒閒著,打著碰運氣的想法,就在客棧門口立了個牌子,看看有沒合適的人上門來。
由於圍觀人群大多不識字,一個跑堂的小二正站在門口一遍又一遍的揹著東家教的話:“……月錢五吊,年底另有利錢,包吃住,東家說了,就客棧後面給一獨門小院……”
旁邊的人議論紛紛,要知道,現時雖然天下剛剛太平,但建安一直以來米糧產出甚豐,現在雖才初夏,沒到收穫季節,每鬥米也才5文錢(每鬥約合現代的6公升,大約25市斤左右),要到秋後米價最賤的時候,一斗米也才3文錢。一貫十吊,也就是一千錢,五吊那就是五百錢了,那該可以買多少米了。就平時農戶到年末,能有個三五吊錢的節餘,也算是富裕人家了。便有那熟知家中某人或某個親朋做的飯食尚可的拔腳就往回走(這裡是跑的意思)去報信去了。
那小二見圍觀的人愈發的多起來,說得更是來勁:“但凡應聘的,只需按東家要求,做出三道菜來,即可錄用,待月末決出最優者做掌勺師傅,其餘的如願意留下,也能有月錢三吊,幫工管吃管住,月錢十文……”正說得興起,卻聽見個有寫稚嫩的聲音說到:“我可以試試麼?”
轉頭望去,卻見兩個乞兒,一個約摸著十歲出頭,另一個小的只有五歲的樣子,說話的是大點的那個。正是王況。
“去去去,你們兩個來搗什麼亂!要吃食等會我給你端些來,現在先一邊等著,我這忙著呢。”不是小二勢利眼,他也沒瞧不起王況的意思,這年頭,天下剛太平沒兩年,就早幾年間,別說其他地方,光建安就有多少人淪落到外出乞討的地步,因此小二也沒真趕王況走,只是不相信一個才十歲出頭的乞兒會做吃食,再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會做吃食,可我招的是掌勺的師傅啊,你個小乞兒,個頭才到灶臺高,如何會做?
“我說的是真的,不管紅案白案,我都會做。”王況有些急,他不瞭解內情,眼見一個月五吊的月錢,圍觀人又不少,還真怕輪不到他來。他倒是忘了自己現在這付身子,才十歲,怨不得小二不信。
“什麼紅案白案的,你當這是公堂呢?還案?”小二有些糊塗了:“你倒是說說,什麼叫紅案,什麼叫白案?”
王況這才猛然省起,敢情這時候還沒有紅白案的說法。於是簡單解釋說:“紅案就是做肉食和其他吃食的,白案就是做麵點的。這是原先我們村裡的說法。”
小二的好奇心被釣了起來:“你這說法倒也新鮮,肉食見血,自然是紅的,麵食自然是白的,不錯啊,倒有點見識。”
便有那好起鬨的,叫道:既然這小乞兒有見識,就讓他試試又何妨?大不了浪費三道菜的食材了。
“好好好,既然大家這麼說,你先來過我這關,只需答對我一個問題即可,那就是你知道吃食的做法都有哪些?”小二見圍觀人群都在幫腔,再者剛才王況很簡單的一句話就把肉食和麵點分成什麼紅案白案,雖然說是第一次聽說,但那意思卻是簡單明瞭,很容易理解。說不定這乞兒還真有兩手。於是便又拿出東家教的問題問王況。這也是應聘者應走的一步,接下來還會有個步驟,如若不然,所有來應聘的都直接去做那三道菜,估計沒等招到掌勺師傅,客棧光提供那三道菜的食材都是一大筆錢。
“汆,煎,炒,熘,炸,燜,煮,烤,燉,爆,這幾種是最常見的,還有其他不是很常用的:酥,燴,扒,燙等等。”王況自然是張口就來。說完突然後悔了,他並不知道唐代倒底被人們開發出了多少種烹飪方法,或者說開發出來了叫法是不是一致。反正可以肯定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