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到建安去,那以後絕對也虧待不了他們。就是他們不去建安,以後讓魏小五派人跟了就是,等他們安頓好了,再暗中照看個幾年,也是可以的。
見這黑衣人在自己還沒做任何的應允,就把路引和盤纏都給了,而且,言語中也說明白了,自己只要做完了事情,隨自己的意願,想去哪都成,沒人攔著,再就著燭火看那路引,姓名籍貫一欄空著,目的地也是空著,換句話說,只要隨便的填個名字,即便是這黑衣人以後想要找自己,也是千難萬難。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只是幾句話而已,又沒指名道姓的,想必這就是要bī了投毒之人出來的法子罷,看這情形,還是要官府朝廷去查的,應該不會冤枉了好人。
因此,第二天,這乞兒兄弟倆自然就在行乞的過程中,將訊息在乞兒中間先散了出去,再透過眾乞兒的口,擴散得更廣。
“給朕去查,到底是哪個臣子家的子弟家人有到過那些中毒事件發生過的地方,查都有誰與其接觸,若是查不出來,那就將全城的宵小無賴,平日裡遊手好閒的全抓起來問訊朕就不信了,朗朗乾坤,他就能做得天衣無縫?”紫宸殿內,也得到這個流言的李世民勃然大怒,手掌不停的拍打著龍案,拍得通紅了都不覺得疼,直到了下面的大理寺卿應聲退下後,他才倒吸了一口涼氣,慌得在旁伺候的小六子連忙送上涼巾給他捂上。
李世民發怒不是沒理由的,本來年前,李業嗣密報說是建安如今人人安居樂業,生活日漸的開始富足了起來,這讓他很是欣慰的,若是整個大唐都能如同建安一樣的發展,天下何愁不治?到時候,甚至自己都可以做到道家的所謂無為而治了,那樣的皇帝當得是該如何愜意啊?
看來,將王二郎放回建安,真是自己下的一招好棋啊,以建安那個剛歸唐不久如此偏僻困苦的地方,王二郎都能做到如此地步,那要換了個其他地方呢?不是可以做得更好?只是這王二郎也忒可惡,竟然不願意管事,什麼事情都是動動嘴皮子,然後就撒手不管。不然的話,倒是可以將其任命為地方父母,丟給他一個州,歷練一番後,再給他加加擔子。
凡奇人必有其獨特的xìng子,這個李世民是知道的,這樣的人,對自己不構成任何的威脅,幾乎都是屬於那種沒有權力**的,只要你順著他的xìng子,那麼他就能把事情辦得好好的,若要是強加了什麼在他身上,他反而會賭氣撂了挑子不幹了。
好在,王二郎也不是那種假清高之人,為了累加自己的名聲而抗皇命。基本上,只要讓他自由的做他喜歡做的事情,他就不會置百姓於不顧,這樣的人,比起那些躲在角落裡一邊大放闕詞議論朝政,一邊又自命清高不願意出仕怕沾汙了名聲而只顧自己的清夫子要強上萬倍。
再聯想到建安剛從下縣升到中縣,這裡面王二郎之功最大,據戶部上報,說是唐興去年上繳的賦稅幾乎翻了一番,一舉的從最窮的下縣之一,躍到了中上水平,再想到唐興縣令岑餘子拒了給他調到中原的中縣的機會,繼續留在唐興,李世民再傻也明白了為什麼程家尉遲家等家族子弟紛紛的願意自降一級兩級的跑到建州去了。
這幫兔崽子,算盤倒是打的叭叭響啊?當朕是傻子麼?嘿嘿,正好,王二郎不願意管事,那麼就留你們在建州那多看看,多學學,多聽聽,能把王二郎的本事學會了一成半成的,朕就遂了你們的願,讓你們升。哈,到時候,再給你們派到那些個窮的下縣下州去,不幹出個人樣來,也莫要回來了。
嘿嘿,朕也會算計滴若你是無用之材,給你個下縣,搞不出人樣來,一樣將你打回十八層地獄裡去。
可沒想到,李老2這裡算盤才開始敲起來,那邊建州就來了個聯名奏摺,言道有人蓄意的yīn謀破壞建安人的聲譽,打擊建安人的積極xìng,如今建安人都不願意出外謀生活了,說是即便再苦再窮,總歸是呆家裡安全,比起在外面被人投毒陷害要好過許多去。
奏摺又道,這投毒之人用心何其歹毒,今日可以構陷建安普通民眾,明日就敢構陷官吏,再往後,說不定膽子大了,連朝中相公都敢動一動。如此之人留在世上,怕是要威脅到江山社稷,將陛下等辛苦創下的李唐盛世給bī回到動dàng裡去。
後面的話,奏摺裡沒說,但李世民用腳趾頭也能想出來,不外是發展到最後,既然連相公都敢構陷了,那麼陛下你被人汙衊的日子也為時不遠了。
這還了得?可是這事情怎麼查?沒有人看到投毒之人,沒有任何的指向xìng,李世民正愁眉苦臉的沒個頭緒,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