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聲勢驚人而步兵在冬天著藤甲,一是輕便,二是不會那麼冷,要不是考慮到騎兵需要一定的衝撞力的話,全著藤甲也沒事,浸過桐油的藤甲,鋼刀需要在同一個部位連砍幾下才能砍得破,只不過藤甲有個毛病,那就是怕火怕火也沒什麼,寬闊的江面上,沒有可燃之物,高句麗人就是放火,也只能燒著他們自己
所以藤甲怕火這一條剛被人提出來,就馬上被眾人叱了下去,倒是給王況提了個醒,衝著另一邊因為沒撈著出征的機會而悶悶不樂的侯君集問道:“侯相公,前此某請你幫忙尋那火油湖,如今境況如何?”侯君集如今任了吏部尚書,倒是還和原來的歷史差不多,所不同的是,因為高昌縱兵燒掠及曾經有過私吞高昌王宮財貨的不光彩經歷沒有領兵部這主要是李靖身體一直不錯,又深得李世民信賴,就由他一直領著兵部
而侯君集原來歷史上是領兵部尚書,並且還是檢校吏部尚書即代理吏部尚書一人領兩部,地位和長孫無忌的差距不是那麼大但是也正是因為如今的改變,使得侯君集避免了一場大難,遠離了太子的核心,使得太子幾乎無人可用,無兵可控,或許這便是太子到現在不管皇帝給他什麼處罰,也只好乖乖受著的主要原因了
侯君集之所以不能出征,主要還是在他這個吏部尚書之位,皇帝不在,那麼他這個掌管著官員考核升遷的吏部尚書就不能也不在朝,否則,誰來主導這幾個月的事情?萬一來個突發狀況,比如說某個官員受賄賂東窗事發了某地發生回鶻人強賣切糕了而地方官睜一眼閉一眼的你沒看錯,回鶻人就是後世強賣切糕的人的祖先,改名不過百年之前一直叫回鶻的,後來一路西遷才到了西域等等,都需要吏部來做出處置
一聽王況問起這話,侯君集那二十多年的統兵經驗也不是白給,當下就笑道:“建安侯可是準備用那火油給敢埋伏在沿江兩岸樹林裡的高句麗人點顏色瞧瞧?怕他們太冷,給他們生個大火塘?油湖已經找到,某也派了一營的人馬前往築城,沿途都有多派巡邏隊,據聞那火油湖方圓雖不過百丈,深不過一丈但油卻是一直往外淌的,用量上倒也不愁,只是有一點,這天一冷下來,油湖裡的油便凝結成塊,似乎不大好用呢”侯君集雖然人在朝中當著吏部尚書,但高昌是他打下來的,所以他還虛領著個西州都護府,且西州將領大多是他的老部下,要做什麼事情也是方便,本州內兵力的調動本來就是侯君集的職責,無須上報朝廷
“結塊無妨,某自有辦法,到時候,反而是要唐相公這裡多給各州下點任務了,讓產竹各州多采買些帶蓋的竹筒,怎麼顛都不漏水的,爭取能做到平均一個兵士可帶上兩個,還有,閻工部這裡,可要費些心力了,某想在郊外設立個作坊,用來加工火油,達到合用的地步”
“呵呵,建安侯要建作坊,工部歡喜還來不及呢,放心,保證建安侯規劃好了後,七日內就可以啟用”一聽說要工部建作坊,閻立德就忍不住嘴角一咧都差點咧到耳朵根上,開作坊好呀,只要是王二郎挑頭的作坊,哪個不是財源滾滾而來?如此一來,那他的工部就再也不用看戶部那幫小吏的眼色了,管著錢的戶部小官小吏哪個不是鼻孔朝天的?就連他這個工部尚書的帳都不賣
這些事情都解決了,現在讓王況最頭疼的就該是火油容器的防火問題了,現在的百姓,並不知道火油的可怕,若真是每個士兵都帶上兩罐,只要有人不小心,那就是後果非常嚴重;可要是集中存放的話,要用就要分發下來,做不到隨機應變,而且集中存放也目標也大,容易被敵人盯上,放一把火,在那冬天的東金山,可真真是天乾物燥的,一點火星就是一場大火
“叢卿正,你看看什麼時候給各左近各道觀發個文下去,尤其是要找那丹道之人,問問他們最近有什麼古怪的東西出來沒有?比如說最怕火的,或者說最怕水的,或者最不怕火的之類的丹藥”用瓦罐盛火油是不怕火燒,可耐不住磕碰,最理想的狀況當然是耐火有耐磕碰了,王況也只是想試一試,離出征還有差不多半年的時間,火油在出徵前一個月從長安運去就行了,因此還有五個月,也不知道能否找到合適的東西
僧尼道都歸鴻盧寺管轄,那麼鴻盧寺對這方面的資訊掌握就全面,尤其是皇帝命令不得以丹蠱惑人心,那麼鴻盧寺對那些煉丹之人監控也是必須的
“嗌?奇怪的東西麼?某這裡倒還真有一塊,二郎你瞧瞧”王況才說完,長孫衝就擠了上來,一手繼續挑著蘭花指,一手從袖袍裡掏了一個小錦囊出來,奇怪的是,他這個錦囊竟然還是用油布做的,而不是一般富貴人家用的上好湖絲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