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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而二,二而四,四而八,如此的傳播下去,最後這幫人將會影響的絕不僅僅是區區的幾百幾千人,或許會是數萬,數十萬人!王況曾經讀到過一篇文章,說的是一個面臨困境,幾乎已經喪失了活下去勇氣的人,在接受了一個人無私的幫助之後重新的站了起來,當他想要報答曾經幫過他的人的時候,得到的回答是:我也曾經是被人幫助過的人,如果你真想報答我,那麼請你也去無私的幫助幾個人吧,這就是我要的報答。後來此人一輩子行善,他對受他幫助的人說的話,也是曾經他聽到過的這一段。
自己做的還是不夠呀。
然而王況並沒有意識到,其實他這十來年的所作所為,早已經影響了一大批人,北到河北,西到高昌甚至更遠,南到建東,東到東贏,都有許多曾經受過王況好處的人,無時無刻的默默的也在幫助著其他人,而這些人,又有如燎原之星火,感染了一批又一批的人,王況,王璃,王建安,建安小東家等等這些個名號,在世人的心裡,已經是等同於聖人一樣的存在,這裡所說的聖人,不是當今皇帝,而是孔聖人,三皇五帝一樣的存在。
或許這一次的圈地運動,將會是一個契機,如果能借了這一個契機使得朝廷建立起一整套在法理面前人人平等,而且又兼顧了弱勢群體的完善體制,那麼自己真的不算白來了。而要是能更進一步,在物質財富急劇積累的同時,完善了社會福利,使得人人生有所護,病有所依,老有所養,天下間人人都不用再為基本的生活而發愁,那自然是再好不過,可是,這些在自己有生之年能做到麼?估計不能,且不管他,至少,這個理念,得傳承下去,一代不行,那麼就兩代,兩代不行,那麼就三代,總歸有一天,真正能做到這一點的。
或許,是痴心妄想罷?但不去做卻是真的永遠也做不到,至少,自己努力了不是?
徐國緒果然聽了王況的話,回到房裡美美的睡了一個上午,正是因為王況的承諾,同樣的讓徐國緒再也心無掛礙,王況說了會幫他,那自然就是一定會幫。
不管王村人再是淡定,王況一行人離開王村的時候。整個王村人都一直陪著送到了和官道交界的路口,王村人知道,小族長這一去,定是又要急著趕回長安,下一次回到王村,又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從官道口到王村。不過三里來路,竟然也走了半個時辰,而三白。在失蹤了一個晚上後,也早就等在村口,王況一出村子。它就一個跳躍,跳到了王況胸前,四肢死死的掛著王況,如同牛皮糖一樣的粘著,或許,它也感受到了這種離別的情緒,沒了那麼高的興致去逗弄馬匹,就連徐國緒用他揉出來的肉絨去吸引它,它也只是瞥了一眼,然後將頭又埋到王況的胸前。愛理不理的,昨晚它可是吃肉鬆吃得還不過癮的。
一行人還沒到建安城,就見黃良為首,大大小小的官員一大溜的等在了五里亭外,看起來是所有在建安的官員都到齊了。黃端瑞都知道了王況要晉郡公,黃良當然也就知道了,以一州刺史的身份,確實是有必要來迎接一下郡公的,品級上,他是比王況高一點。但爵位代表的是一榮耀,是一直到死都有的,除非被朝廷剝奪了,而官職,則是隨著致仕告老而煙消雲散,落到後來,好的得個低幾級的爵位,可以世襲的,中等的,得個平級的散官,差點的,降個幾級,讓你老有所養。
一番寒喧過後,等到進了城,其他的官員都散了去,只留下黃良,馬周和王凌三巨頭陪著,這時候黃良才對王況道:“二郎,不易呀,到這時候才得個郡公。”言下頗有點為王況鳴不平。
馬周卻是展顏一笑:“也是不錯了,二郎如此,聖人就越是信賴,如此則二郎施展拳腳的空間也就越大,羈絆越小。不過,恐怕二郎怕是除了秦大將軍之外的第二人婉拒國公之位了,你們一老一少,都夠狡猾的。”
“嗯,某是想大展拳腳了,某想把晟兒和醜醜都接到長安去,大哥你不反對吧?”醜醜去哪,王況自己作主就得,但小王晟要去哪,卻是還得王凌這個當爹的點頭。
“二郎你作主就是,又不是從此不見,如今建安去長安也方便了,若是你嫂嫂想晟兒了,馬車一套,半個月就到,不再如以前一般,光是路上就要耽擱個一兩個月去。”王凌雖然心有不捨,但也知道王況這是為的王晟好,若是隻顧得兒女親情,沒的耽誤了晟兒的前程。
孰料黃良一聽這話就吹鬍子瞪眼:“二郎你好不厚道,才從某這裡挖了不少人去,怎麼,現在又要挖人?”這頭老狐狸從王況的話裡一下就聽出了王況是想把馬周和王凌都給弄到長安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