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王況的氣勢讓那夥計有些受不了,也或許是許多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到了這邊來,那個夥計囁嚅了半晌,道:“好罷,某就去幫你搬來。”說完轉身就往他先前指著的方向行去。
“二郎莫氣。”徐國緒反而安慰起王況來,“興許這小子剛好碰到不可心的事也不定,總得將事情弄出個原委清楚來才是。要說麼,某家也是有錯的,不該一把就拉住了讓他去做事的,換了二郎你,如若是有一個人突然的跑過來說,王二郎,你給某家去辦某事去,你氣不氣啊?想必你也是有怨的,你誰呀,你憑什麼使喚我?”
“我省得的,自有分寸。”王況情知徐國緒是在為那夥計開脫,不過徐國緒說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換了其他人,突然莫名其妙的被人支使著去做某事,都會有牴觸心理,尤其是二十出頭,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在富來客棧,夥計的年紀最大的也不過二十出頭,一般在富來從當學徒算起,頂多幹個五年七年的,就能在擴張迅速的富來客棧當個小小的管事,能力高的還能被外派了去執掌一方事物,富來的外派和其他酒樓商行外派不同,富來的外派是有外派補貼和帶薪探親假或者說是安家費的。
黃大不動聲色的離開了,不大一會工夫,就將富來分號的掌櫃的帶了過來,掌櫃的也是從建安總店出身的老人,見到王況,就笑逐顏開:“小東家您可來了,昨兒個要不是黃大郎捎了話攔著,某就要去驛站了,說真的,這些年您去了長安,可把我們給想死了,當初小東家在客棧裡的日子,那是多自在呀。”
“還不錯麼,幾年不見,就當了個分號掌櫃。”王況笑著提起腿,那分號掌櫃趕忙的一捂頭道:“小東家可別,您那一招如今不好使了,孫二當年可沒少拿我們來練的。”不料還是屁股捱了王況一腳。
分號掌櫃的名字,王況早就忘了,自打他當宣德郎之後,就很少過問富來客棧的小事,一應的事物都是丟給孫銘前和孫掌櫃來決斷,只有碰到大事他才會出面,而那幾年裡,富來客棧是擴張的最厲害的,人員的補充也是非常的迅速,除了當初的一些老人,王況幾乎都叫不出名字來,但有的後來的人,王況還是有些印象的。
第五五五章 換個人盯梢
第五五五章換個人盯梢
能直呼孫二的名姓的富來客棧的人,基本上都是在孫二當掌櫃前就進了富來客棧的,也都熟悉孫二從王況那學去的提腳就打頭,揚手就踢屁股那一招,但王況後來就不按這個例來了,富來客棧的人也都知道,這個分號掌櫃也是知道王況這一腳說不定就是真踢屁股,不過也知道王況就算踢實了,也不是真踢,所以也就裝著沒躲了而生受了一下,踢你一腳,那是當年那些客棧的老人們才有的福利,後來的人,就從來沒見過小東家有踢他打他的。
“那個夥計是怎麼回事?”王況呶了呶嘴,示意著剛從帳篷裡扛著個燒烤架出來的夥計。
“哦?他呀?他不是咱們客棧的夥計。”這一邊剛剛的小爭吵,黃大在把分號掌櫃叫過來的時候就大略的說了一遍的,因此分號掌櫃一聽王況問起,就連忙回答,“這小子原來是個浪蕩子,整天的在街面上晃著無所事事,某就尋思著,這東治港人多口雜的,各地的人都不少,且孫老東家也擔心小東家惦記著建東的事,某就讓他在街上逛的時候留意著建東建南的訊息,好第一時間的稟報回建安,也讓他有個事做,每天也能從富來客棧得到點吃的和小錢,今次是因為客棧請客麼,他覺得好奇,就跟了來了,又怕引起水軍的誤會,懷疑他是混進來的,就給了他一身夥計的衣服穿。”
卻是如此,王況算是心裡舒了一口氣,這小子嚴格說來並不能算是富來客棧的人,只不過是幫富來客棧做事而已,又是街面上行走的,自然是沒有經過任何的培訓,也就沒有一個夥計的自覺了。本來麼,他就算沒認出王況和徐國緒的身份,但黃大昨天可是去過分號的,他要真的是夥計,應該是有印象的,掌櫃的都要以禮相待的人,他怎麼敢就這麼怠慢了?
正說著,那假夥計扛了燒烤架過來,見到分號掌櫃,連忙見禮:“呀,鄺掌櫃,您怎麼來了呀?不就是一件小事麼,放心,某一定給您處理得妥妥貼貼的,決計不會沒了富來客棧的名頭和俺身上穿的衣服的。”說完又衝徐國緒一瞪眼,“啊哈!你個死胖子,竟然敢找鄺老大告狀了?來來來,某跟你論論,究竟是誰個的錯,你說吧,兵哥們自發的行令抓魚,可這死胖子竟然說不讓抓魚,說什麼要改撬牡蠣抓螃蟹的,本來今天請的人多,又是倉促的,一時間食材就不太夠了,兵哥哥們抓魚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