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戰利品。。。。。。”米盧問。
李必達眯著眼睛,裝模作樣地在四周瀏覽了下景色,便對米盧說:“哥現在手裡不是有薩博這個寶貝嗎,你馬上從千人第一大隊裡精選出個百人隊來,護送薩博儘快把戰場的地形給繪製出來,而後我們步步為營,選擇個距離赫爾維提人渡河點最近的平坦地區,就等凱撒總攻命令下達,我們就第一個衝進去,搶奪戰俘與戰利品。”
“可我如果接受的命令,和您預測的一樣,固守既有陣地,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那就把既有陣地延伸到敵人那兒去,那樣的話,固守就是進攻,進攻就是固守。”李必達的話充滿了哲學思辨的色彩。
這時,前方山崩般的聲音蓋來,十二軍團站在某處丘陵的觀測尖兵大喊,“我方騎兵隊潰散了!”李必達和米盧站起來,隔著木柵望去果然如此——赫爾維提人的騎兵果然強悍,其餘三個高盧部落合在一起也不是對手,或者說正因為是三個聯合的,所以在指揮上互相扯皮,才落敗下來——荒野上,敗下陣來的羅馬方蠻族騎兵,像到處亂飛的蒼蠅群般,選擇著道路逃跑,“好傢伙,這下不到明天,根本收攏不起來了。把所有的騎兵砲都推到壕溝裡,準備射擊。”十八門騎兵砲吱呀吱呀地沿著斜坡入了淺壕溝,前面還用裝著泥土的皮革袋子堆成個環形小工事,來抵禦標槍和投石,所有的砲手現在都有模有樣地半跪在弩砲四周,鎮定地在崗位上待命。
好在李必達有先見之明,在軍團的前方豎起了兩排木柵,這樣潰退下來的己方蠻族騎兵才沒有衝進自己的營地,而是自兩翼延伸的方向逃跑了,這樣騎兵砲的射界就完全清楚了,所以當赫爾維提騎兵喊著恐怖的號子,挑著敵人的頭顱和旗標時朝羅馬人後續的營地衝來時,兩波弩砲就把他們打得人馬亂翻,很多人就好像看見了雷神的懲罰般,喪失了銳氣,只能也轉頭奔逃而退。
“好了,叫薩博跑步來見我。”李必達看到這一切,很氣定神閒地命令道。
但是經過這天的戰鬥,赫爾維提人依舊是充滿驕傲和自信的,三個部落和我們打騎兵戰,不還是大敗虧輸?我們完全可以橫渡阿拉河,把羅馬人甩在後面。
所以他們忽略了,在阿拉河渡河點外的一處小高阜處,駐防的人馬遭到了一支羅馬軍隊熾熱而不知疲倦地攻擊。
第25章首攻必我(上)
“把奧古斯都不肖的繼承者一一列舉毫無必要,他們舉世無雙的罪行和其上演的華麗殿堂,令人無法遺忘。”——愛德華。吉本
+++++++++++++++++++++++++++++++++++++++++++++++++++++++++=
這正是李必達十二軍團的千人第一大隊,在米盧的指揮下,韌性極強,白天用步兵百人隊強攻,晚上還用弩砲不間歇地傾瀉火力,按照李必達的說法,叫打“值班砲火”,即換班休息,加強防禦,隨後利用弩砲的射程,不定時地對著山頭打,時斷時續,時快時慢,給在彼處駐防的赫爾維提人造成巨大的傷亡和壓力。
到了第二天晚上,赫爾維提的山頭部隊再也忍受不了,加上他們的酋長也下達了渡河指令:四個部落裡,除了古尼林部外,其餘三個部落包括一些僕從部落,全部輕裝渡河,而古尼林部則要學習羅馬人,放棄騎兵作戰,構築掩護渡河點的工事,以防止羅馬主力的來襲。
所以,山頭部隊心想我也不是那個古尼林部的人,便迫不及待地馳下山頭,丟棄了陣地。
而古尼林部也不明所以,忙著在渡河點周邊的平野處挖掘壕溝,堆起營樓,也沒來得及前往那個無名山頭換防。
這個時間的間隙裡,李必達笑呵呵地在扈從的保護下,扶著頭盔騎馬登上了山頭,在他的眼裡。俯瞰中的寬闊柔順的阿拉河兩岸。幾十萬赫爾維提人就像龐大蟻群般蠕動著。他們把簡易的小舟用鎖鏈勾連起來,在上面鋪上木板,形成了幾道連線兩岸的黑色鏈條,人馬就擁堵在上面,在震天的喊叫聲裡不分男女老少,朝著對岸移動著。
“告訴波普,把拋石機給運上來,對的。野驢拋石機,外帶兩個步兵大隊。”李必達看到此情此景,激動地嘴角打著囉嗦,搶過薩博手裡的圖板,就著早晨微弱的陽光,辨識著整個戰場,在心中盤算著,隨後又對薩博,指著這個小山丘的下面說,“在這兒。馬上構築個野戰工事,動作要快!也派駐兩個步兵大隊。護衛所有的騎兵砲,這樣就能和山頭形成交叉火力。”
薩博嘴裡唸叨著“交叉火力”,在犢皮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