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這樣下去的話,薩羅那怕是還沒等敵人全面強攻,就會自行崩潰。
“四千人。。。。。。已經有一千名步兵和一千名騎兵。在拉丁山堅守,城中只剩下兩千人。雖然配備有射手,但是分散在各個城門、塔樓與山崖衛城,用於突襲的兵力實在有限,而原本用來執行這種任務的,是克雷塔斯與漢斯克,但現在他們過早暴露了,已經失去意義,而半牆想要保全住也非常困難——棘手的就是這個。“還在對著女神像嘆息的李必達,喃喃說著。
法奧比納斯頓時就明瞭代理總司令官的意思,他是要換個地點,對萊利阿斯的圍城器械發起猛攻,但卻苦於沒有機動的突擊兵力。
“使用城中的義勇軍怎麼樣?”法奧比納斯建議說,因為在古典戰爭的時代,“青年”和“兵士”的概念幾乎是對等的。
誰想到李必達還是為難的模樣,即便長老們紛紛贊同,他單身離開了殿堂,而親自登上了正面的城門,看著城下黑雲般的圍城隊伍,幾乎是四比一的軍力,因為這段時間內,伊利里亞投向龐培陣營的蠻族更加多了,這時候他想起了以前庇主金槍魚,“路庫拉斯在和亞美尼亞的萬王之王對抗時,難道兵力的懸殊不猶在此次之上嗎?那場大會戰,我可是始終跟隨著庇主身後的,他那種直搗中樞要害的迅雷疾風般的決勝之術,又不記載於他所收錄的戰史和陣圖當中,可見庇主的作戰,永遠都是果決與直覺的結合體,脫胎於既成戰術,但又不拘泥於既成戰術。”
是的,是的!我應該好好追隨著庇主,實現他未能取得的榮耀,彌補他在這個時代世界裡的缺憾,我是天選的男子,可不能讓金槍魚失望,李必達,拿出你的魄力來,這是除去智慧、野心與能力外,你現在最需要修煉的,像庇主那樣,也像凱撒那樣!
隨後,李必達急速下了塔樓,匆匆找到了市政官,詢問起兩個決定性的問題:現在,在薩羅那城中,那種人群最多;過去,在薩羅那城的築城史上,哪處的城壁最為脆弱。
這兩個問題,市政官都很認真地在思索後,做出了回答:“您是知道的,薩羅那是座依靠金礦開採而發達起來的城市,所以礦山奴隸是最多的,此次撤入城中的就有三千人之多;此外,就在東門的城壁某段,因為磚石質量的問題,構造是很脆弱的,但我們在外部抹上了同樣色彩的灰泥,除掉有形狀上稍微不同外,敵人是看不出來的,當然也可以現在抽出人手加以鞏固修繕,您提起剛才的礦山奴隸,大約就是為了這樣的目的?”
但是對方的回答卻出乎市政官的預料——將礦山奴隸全部解放掉,發給他們工具與武器,另外在命令下達時,搗毀那段城壁,使其成為突擊口,全部衝出去,搗毀燒掉敵人的攻城塔,殺死塔上所有的人!
這個答覆,簡直讓市政官目瞪口呆,不但不維護城牆,還要掘毀它,這是什麼道理?但李必達簡捷地解釋起來,“為什麼城牆不可以搗毀?難道除了城門外,就沒有進入的通道了嗎?人的思維也被牆如此禁錮住,您說的地點我看過了,是個比城門更加有利的出擊點,恰好正對著敵人兩邊攻城塔的間隙,只要合理使用先鋒與預備隊,就能實現這樣的目標!”李必達很有信心地說。
接著,原本被安置在廢棄船塢場的奴隸們,帶著鐐銬,慢吞吞地在監工的帶領下,來到了市政殿堂前的廣場上集合,他們大多帶著金髮,多是在戰爭裡淪為奴隸的高盧、日耳曼人,體格暫時還很強壯,只能說是“暫時”,因為他們很難在礦山裡熬過三年活著的光陰,對於開掘礦山的奴隸主來說,這些屬於“一次性消費”的工具。
許多人在集合後就開始嚷嚷,大概是以為羅馬人的將軍,要因為堅守城市更長時間,而縮減他們口糧了。
第4章穴攻(中)
誰想李必達站在殿堂的臺階前,身後全是城市的長老,手裡舉著鍍金軸的命令文書,高聲宣佈,“以前你們是沒有機會選擇,所以在戰爭失敗後,淪為奴隸。在黑森林和高原的文化當中,我是明白的,戰敗者是最被人看不起的,連女人都看不起你們!”
那邊的奴隸們,都晃動著鐐銬,用粗疏的拉丁語,對著臺階上大罵起來,表明他們的身份雖然變化,但武士與部落的尊嚴還在,堅決不允許這個黑頭髮的,不,雖然黑色頭髮但相貌特徵與小個子羅馬人截然不同的傢伙來肆意侮辱。
“那就在現在再度證明好了,奪回已經失去的榮耀,你們應該感謝你們的神,他以我為代理,重新給予你們這樣的機會。現在薩羅那的城市長老會,已經一致同意將你們解放,從此你們成為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