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房門,“門神是掌握出生和死亡的神,你也曾如同赤條條的嬰兒般,在生和死的門間穿梭徘徊。”接著,澤諾將火光捧在了胸前,慢慢靠近了李必達,“那現在,將你的命運和拼搏,安心地交給我,交給我與西比爾預言書吧,沒有彷徨,就像越過一道門那麼簡單。”
“西比爾預言書到底是什麼?貞女祭司集團到底掌握著什麼?是不是它設計著整個世代的命運!”李必達情不自禁地喊出來。
但是澤諾微微笑著,“你是屬於這個時空的,你的親生父母沒那麼神奇,你也無需掛念,在這裡有更為波瀾壯闊的事業與目標在等著你——若是不信,你不妨說說,在你出身的那裡,你能做到哪一步?既然神給予你這次機會,那就在他營造的新世界裡充當主角。”
隨後,澤諾輕輕地唱起了牧歌,
“黑鐵時代的人即將消散,送子女神和正義女神飛舞在你和你孩子的身邊。新的人類將從高聳雲層裡降臨下來。黃金時代即將到來。太陽就會化為真的君王,君臨世界萬物。”唱著她倚在了門框上,眼角流轉,意思是叫李必達走入門中,裡面嬰兒的哭啼聲音越來越大,李必達躊躇著邁步上前,澤諾笑著將手裡的燭火遞交到他的手中,接著開啟了門。“邁過去吧,無謂的夢即將醒來,新的太陽王不再猶豫!”
龜甲制的門框裡面滿是柔和的金子般的光芒溢位,李必達接過了燭火,慢慢走入融化在其間,他什麼都看不到,溫暖的風包圍在他的身邊,嬰兒的啼哭好像是利奧的,好像也是他自己,他是死亡了?還是重生了?
眼皮開啟後。滿頭汗水的李必達眼珠急速轉動幾下,夢中的情景慢慢褪色。出現在自己上面的,依舊是圓木做的一排排屋樑,乾草束還是上面來回晃著,好像在婆娑舞蹈,說著“歡迎回來”,讓剛醒的他有些睏乏頭暈。李必達慢慢靠著坐起來,他目光越過窗戶,小維利婭正在雨棚下的蜂箱裡忙碌著,時不時俯下身子,露出姣好的身材,而她的奶奶依舊蜷縮在門廊下,吱吱呀呀忙乎著織機。
外面到處還是蜜蜂飛來飛去。
“維利婭,阿爾普!拿水來,並給我備馬!”李必達喊起來,一會兒後,他在門前滿飲了三杯蜂蜜酒,神清氣爽地跨上了坐騎,阿爾普急忙牽著,小維利婭跟在身後,朝著莊園臨海的那邊走去——克拉蘇曾藏身的山洞,就是一片青灰色的石崖和翠綠色的樹林間,凹在懸空的亂石臺地間,需要用個軟梯才能走下,十分隱蔽,待到李必達步入其間,才發覺裡面確實是別有洞天,清澈的溪流自上面潺潺流下,毫不衰竭,裡面微風習習,有幾個通道可供遁逃,直接就能看到整片蔚藍深沉的大海,能第一時間看到敵人艦船到來。
隨後,在自然構成的“房間”裡,還有朽壞掉的桌椅、陶罐和臥榻,上面都不滿了青苔,看來很久未有人來了,當年維比烏斯就是在這裡把維利婭姐妹送進來,讓克拉蘇享受了半年多的“齊人之福”的。不一會兒,李必達看到這個“房間”的側裡,還有個更為窈遠深邃的洞穴,不知道通往哪裡。
“這兒通向何處?”李必達詢問小維利婭。
對方搖搖頭,說從來沒人探究過,有人說它通往下面的大海,也有人說它直接通往冥府。
於是,李必達就叫阿爾普打著松明,引導著自己與維利婭往裡面走,就著火光的照明,他們往前走了大約一兩百羅馬尺,但周圍越來越怪異,這裡沒有蝙蝠,沒有爬蟲,甚至連植物都沒有,就只有冷冰冰光禿禿的泥土石塊。阿爾普將火把努力朝前晃晃,光也很快就被吸走似的——好像這個洞穴根本就沒有盡頭。
這樣,就連一向極有膽勇的阿爾普,也不禁變色,忽然李必達叫他停下腳步,接著他摸到了洞穴的壁,“把火把靠近些。”
隨後,李必達盯著上面的畫面,大約幾秒鐘的時間,轉身就離開,“快,不要繼續往前走了,離開這裡!”
說完,小維利婭急忙跟著大祭司,而阿爾普則忠誠地舉高火把,慢慢走在兩人的後面,拔出了佩劍擔當後衛,在臨行前他不由得好奇,看了下剛才讓大祭司如此牽掛的壁畫。
上面是一群密密麻麻的骷髏,圍坐在宴會餐幾邊,談笑風生(如果骷髏的表情確實如此的話),其間阿爾普瞥見了畫面其中一具站在門邊的骷髏,頭頂上標註著拉丁文“蓋約斯。尤利烏斯。凱撒”,下面還有一小行字,“我是個新人”。
阿爾普頓覺背後冒起股冷氣,洞穴裡這時候無風自嗚,在黑暗的深處,總覺得有一些人在不知何處,盯著自己和大祭司,風聲就如同呼喚般。這下阿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