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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部分

是自然。

大約兩日後,羅馬城的帕拉丁山,天還未亮時,西塞羅就在不安和驚懼裡起了床,他身旁的嬌妻費比利婭慵懶地哼哼兩聲,就半裸著上身翻了下,轉到那邊睡去了,而西塞羅輕輕地走到了門廊處的盥洗盆處,簡單地洗漱了下,呆在那裡,對報信的人說,“狄希莫斯死了?”

報信人點點頭,“穆蒂納城被徹底夷平了,狄希莫斯的頭顱被砍下來,懸掛在殘缺的城垣上,他的軍團全部完蛋了,不是被屠戮,就是投降了。”

“可是李必達送來給元老院的阿庫塔,卻闡述的是,狄希莫斯是在追擊安東尼時敗亡的——我難道又被欺騙了?先前,凱撒、龐培和克拉蘇被李必達攛掇著聯合在一起,成為三頭怪物時,我就被蒙在了鼓裡,現在又是如此,所有派往前線的凱撒黨徒都聯合起來了。。。。。。”想到這裡,西塞羅渾身的血液都冰結住了,但他還在不斷寬慰自己,“少凱撒是經過我的舉薦,才能當上代理**務官,統軍出征的;李必達烏斯也是我的提案,才就任大祭司與執政官的;我唯一需要忌憚的是安東尼的報復,但有這兩位的存在,想必安東尼是沒能力加害於我的。”這時,西塞羅的心情稍微寬解了不少。

結果旋踵時分,又有報信人來到,西塞羅向來以資訊靈敏而自詡,豢養了不少信使,能幫助他自羅馬城或各個行省蒐集軍政方面的訊息,雖然他沒料到的事也很多,這次帶來的,居然是被他親手宣告為公敵的前任女婿優拉貝拉的信。

原來優拉貝拉在前往東方的時候,在海面上居然遭到了來自李必達堡的艦隊的襲擊,他隨從的船隻許多被擊沉,本人也漂流到了小亞細亞的海岸,沒法子前去敘利亞就任,而是在以弗所獲得了凱撒一個軍團的支援,正準備與同樣流落在周邊的布魯圖與喀西約取得聯絡。

在信中優拉貝拉極力請求西塞羅,“以長者的身份來到以弗所,坐鎮指導我們的鬥爭,現在不可以再繼續內訌猶豫下去了,雖然你先前宣告我為公敵,但為今之計只有大家精誠團結在一起,繼續放縱李必達的話,他會成為吞噬整個共和國的怪物。”

逃出羅馬城,又要逃出羅馬城嗎?西塞羅頹然坐在了地板上,他的留戀絕對比過去還多還大,他已經就任了最尊貴的監察官,每日來向他請教的名流不計其數,據說羅德島上的莫洛學院還為他樹立了銅像,新嬌妻也從孃家趕來盡心侍奉他,他對人生沒什麼缺憾了。

那又怎麼能捨棄這一切,冒著和優拉貝拉站在一個陣營的兇險?

第31章第一個(下)

更不能讓人忍受的是,先前給優拉貝拉、布魯圖和喀西約安上“兇手”和“公敵”帽子的,他西塞羅可也是主要的推手,現在又該以什麼面目去“坐鎮指導”他們,而這群人要我去,也就是完全將我看作是共和國的一面可以利用的旗幟,只要我去以弗所城,下場肯定是被軟禁起來。

想到此,西塞羅走到書齋裡,坐在透著微光的桌子前,舉起鉤筆在紙捲上做了個簡單的對比——現在這三個人,都窩在希臘和小亞一帶,所有的實力加在一起,也就三四個軍團,但李必達與少凱撒他們呢,光是在義大利的軍團數量,就有近十個,雖說小龐培兄弟在西班牙也同時在招兵買馬,但畢竟時間有限,暫時也是成不了氣候,而鞭長莫及。

“然而,他們殺死了狄希莫斯,帶著這麼多軍團進入羅馬,恐怕也是來者不善。”西塞羅越想的話,心中就越如同一團亂麻般,糟透了,他不由得想起凱撒剛剛越過盧比孔河後,他從西里西亞行省被阿狄安娜的軍隊逐回來後,曾私下向凱撒納款說,只要凱撒願意給予他某個行省以及軍團,他可以考慮轉變政治立場,為凱撒搖旗吶喊,畢竟他與凱撒算得上是羅德島莫洛學院的同門師兄弟。

然而凱撒的答覆卻很冷淡,這位只是勸西塞羅,“如果真的認同我的理想和目標,那就來到我的身邊,擔當行政幕僚的身份;假如你還有所猶豫,不願意參合到政治裡來的話。那我會饋贈你大筆的錢財。你可以前去雅典或羅德島。不問政事,研究哲學和修辭,那樣我覺得更適合你——羅馬共和國唯一能和希臘比肩的學術大師。”

總之,凱撒的心目裡,自己根本不是個合格的政治家與軍事家,每念於此西塞羅總是滿腔的怨恨,“那麼尤利烏斯你就好好看看吧,我西塞羅現在不就成為了堂堂正正的監察官了嗎?我的辯術。本身就是共和國的瑰寶,是誰也不會來加以粉碎破壞的,你只看中軍團和錢財,但我偏偏要走另外條道路,一樣可以登上榮耀的巔峰。”

想到這裡時,第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