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外五十里處,在曠野的官道上飛馳的人影再次
官道上飛馳的人影再次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揉了揉從開始就不停發癢的鼻子,來人的眉心皺的更緊——究竟是有多想念他,怎麼一個勁兒的唸叨他?
護衛聽到動靜,再次擔憂的開口詢問:“主子,馬上就到宛城了咱們不急在這一時,還是停下來歇歇吧。”護衛一臉苦色,瞧您,都風寒了,一個勁兒的打噴嚏!
那人冷冽的眼神看著前方一眼看不穿的夜色,道:“不用休息,這是朕的皇后在想朕呢。”
聽見這聲石破天驚的回答,護衛算是徹底蔫了;陛下啊,您就別再嘴硬了,分明就是您想念皇后娘娘想的都快發瘋了,怎麼該口就栽到娘娘身上了呢?
不過,早些見到娘娘也好,您在京城闖了那麼大一個禍,還是讓娘娘提前知道早做思想準備比較穩妥;正所謂早知道早生氣,也好方便早些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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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道裡,做好思想準備的徐昭大步邁前,大有一副英勇就義的膽魄;上官無策措出一步走在她最前面,寬衣寬袖的華麗錦服層層疊疊的在他身上鋪散開,宛若花池中展開華麗花蔓的花瓣,妖嬈而魅惑;真虧的他有本事將如此繁複的錦服穿的這般筆挺優雅,不帶絲毫累贅之感;這個妖異而美麗的男人啊,好似天生就是為這花團錦簇而生,任何精緻美好的一切擺在他面前,都會被他那張過於漂亮魅惑的臉蛋給比下去。
眼看著距離那簇火光越來越近,蹲在她肩膀上的元宵越是不安,到最後乾脆後腿一蹬一下就從徐昭的肩膀上躍下來,跳到她面前展開毛臂雙目擔憂的攔著她。
元宵這一系列古怪的舉動讓徐昭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狠狠地揪起來,可還不待她多說上一句寬慰元宵的話;只見眼前一雙細白如玉的手指一閃,元宵就被人捏著後領子四蹄騰空的提溜起來。
元宵雙腳離地忽然失重,吱吱驚叫著掙扎扭動,而那雙玉手的主人卻是不客氣的伸出另一隻手在它的腦門上一點,就看先才還活蹦亂跳、掙扎求存的元宵脖子人性化的一梗,跟著便肥軀嬌軟,在發出一聲無力的吱吱聲後,便雙眼發暈的暈厥過去。
看見上官無策的動作,徐昭驚呼著衝上去將元宵奪回來,看著癱軟在她懷裡雙目緊閉的小肥肥,心疼的不要不要的:“上官無策,你在幹什麼?”
“這隻兔子總礙事,我讓它睡一會兒。”
徐昭雙眸含著淚的控訴:“就算是這樣,你也用不著把它弄暈吧;我家元宵還小,萬一你下手不知個分寸,把這孩子給搞傻了咋辦。”
上官無策眸光一凌:“不弄暈?那你是希望我把它捏死?”
徐昭一噎!眼圈發紅的看著面前冷漠無情的上官無策——您還是把它給弄暈吧。
看徐昭終於不再頂嘴,上官無策這才又轉過身直直往前走。
沒有了元宵的阻止,他們很快就來到了那處光源;只是,走近了才發現,這簇光源原來是從一個石門縫中透過來的,而那石門如今正是半開半掩,似乎正在等待著來人。
上官無策伸手摸了摸石門的邊緣,看著手指上未沾半點塵埃,嘴角勾出一抹冷漠諷刺的笑容:“沒想到我找了這麼多年她卻是把人藏在這裡,我早該想明白的,依她的執念,怎麼可能將人送的遠遠的,留在身邊時時看著才是她的行事作風。”
聽著上官無策古里古怪的話,徐昭抱著昏厥中的元宵走上來,透過半開的石門看向裡面,只覺得石門中內有乾坤,只可惜她努力了半晌終究是沒看清楚什麼,反倒是看明白了這淡淡的光暈原來不是火燭燈光,而是由無數碩大的夜明珠發光而來;實在難以想象,這價值不菲的夜明珠居然會被鑲嵌在這陰暗潮溼的石壁之上,也不知這石門之中究竟有什麼金貴的東西。
徐昭仰著頭,看向上官無策:“你說什麼找東西?這些年以來你在找什麼?”
上官無策深邃的目光從石門上收回來,難得柔和的眸子在昏厥的元宵身上輕輕掃過,此刻他終於明白,為何這小傢伙極力阻止她繼續往前走了,原來小東西早已靈性超群,明白它的主人接下來要面對的,將是最沉重撕心的真相。
“徐昭,答應我,等會兒不管你看見什麼,都必須保持冷靜,千萬不要中了他人的計謀。”
徐昭被上官無策這忽然沉重的話壓的心口一沉:“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跟著,她又低頭看了眼元宵:“我怎麼見你看元宵的眼神這麼奇怪呢?!”
上官無策卻是不回答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