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紅暈,一雙如老嫗般乾涸的眼睛死盯著在他露出獸笛後臉色陡然變的難看的兩人,心裡生出得意之色。
正所謂關心則亂,他要的就是這份亂;雖說現在的一切局面都很不利於他,可事情沒到最後關頭誰也不能言勝,只要他將這二人抓住,他就不信大梁和那幫保皇黨們不會投鼠忌器。
沈正河臉上的得意之色越來越濃,連帶著拍頭顱的動作都更加快速輕佻起來。
瞅著依舊緊盯著血粼粼的頭顱怔怔出神的兩人,他不斷出言挑釁:“徐昭,看見唯一跟你有血脈關係的兄長以這種代價慘死是不是無法接受?看在你身為大宛公主的份上本王大發慈悲給你一句提醒,此刻上官無痕的無頭屍體就被壓在正陽宮的廢墟之下,如果及時扒出來拼湊拼湊還能瞧出個人形。”陰毒的目光一轉,再看向上官無策:“你欺騙了太后,欺騙了天下所有人,為的就是保護他,可現在上官無痕的首級就在你面前,他最終還是難逃一死,到頭來你還是什麼都沒保護好,就像你小的時候,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又一個的在面前死去,除了哭,你什麼都做不到。”
徐昭剎那間回頭看向上官無策,雖說她此刻也同樣震驚,可她知道在上官無策的心目中上官無痕的地位絕非她能想象,她都受到如此大的驚動,可想此刻他內心深處的波濤洶湧。
尤其是沈正河的話,更像是在故意揭他的傷疤;這個永遠光鮮靚麗的男子,或許他的心底並不似他的長相這般華麗逼人,而是千瘡百孔,令人忍俊不禁。
“無策你聽我說,一定要冷靜!”徐昭緊緊地抓著上官無策緊繃發硬的手臂,擔憂的看著從剛才就眼也不眨的看向木盒子的他。
沈正河嗤笑:“是啊!是該冷靜一點,上官無痕的屍體已經被壓在正陽宮的廢墟之下,如果連這顆頭都沒了……”說到這裡,沈正河就亮出手中的匕首,一下一下的劃拉著頭顱雪白無色的面容。
“你住手!”
“等等——無策——!”
看著如炮彈般炸出去的上官無策,徐昭慌忙伸手去拉他,可指尖只碰觸到他冰涼的錦衣,便看見他如發瘋的猛獸般朝著沈正河直襲而去。
沈正河看見雙眼發紅直衝上來的上官無策,眼底頓時閃現著興奮得逞的光澤,虛弱到快到極致的他居然在此刻還能大喊出聲:“弓箭手!”
“無策!”
徐昭‘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看著那如虹光般耀眼的人影驚喊。
可此時,不管她喊什麼都來不及了,無數箭矢朝著那耀眼明亮的人影重重襲來,上官無策縱然武功卓絕,在經歷受傷流血、長時間奔波和被沈正河的再三刺激和挑釁後,動作終於變的遲緩下來。
手邊寬大的休擺捲起一陣烈風,將飛射而來的箭矢盡數卷落,可就算是這樣,還是有數至長箭帶著凌冽之勢狠狠地刺進他的身體。
噗!的一口鮮血!硬是從他嘴裡吐出來!
可他還是沒有停下,伸出手臂就抓向那被小太監端在手中的木盒子。
而端著木盒子的小太監極為詭異,一張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人氣,空洞的眼睛黑黢黢的看著飛撲上來的上官無策,居然連躲避都沒有,似乎就等著他來抓。
“不要——!”徐昭哭喊著大叫,雙手支撐著冰涼的地面想要往前爬,可此時,她卻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像風一樣瀟灑自如的男子拼了命的去碰觸他這輩子發誓要守護一生的人。
小太監看著上官無策越來越靠近,紅到豔麗的嘴唇忽然向上一勾,露出陰謀得逞的笑容;剎那間,一條
那間,一條黑色的小蛇閃爍著斑斕的眼睛一下就從小太監的袖口中躍出來,瞅準那飛撲上來的人影,張開血盆大口就咬向那細白如玉的脖頸。
看見躍出來的黑色小蛇,徐昭渾身顫抖,如癲狂瘋魔一般,抱著頭便‘啊’的尖叫出聲,奪眶而出的眼淚佈滿了整張臉,痛苦的表情佔滿了她的眼底。
守在她身邊的元宵在看見黑色小蛇後,渾身上下的白色長毛都豎了起來,小傢伙第一次充滿敵意的衝著那黑色小蛇,吱吱吱的發出警告。
可小蛇依然對著飛來的人露出自己的毒牙,徐昭似乎都聽見那毒牙扎進**時發出的聲音,渾身的冰冷讓她宛若置身雪窟,連喊叫都忘記。
而此刻的上官無策,卻像是感受不到來自於脖頸上的疼痛一般,伸出一隻手就抓住盤在他脖子上的黑蛇,用力的一扯又在空氣中狠狠地一甩,兇狠的動作行雲流水,幾乎是在眨眼間就完成了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