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多謝李婆婆的關心,小子在這兒相謝了。”說完,徐昭就往李婆子面前一湊,壓低聲音,又調皮了的眨了下眼睛:“其實小子還有個不情之請,需要婆婆你幫忙。”說著,徐昭往不遠處一指,聲音更是曖昧起來:“以前跟著哥哥闖江湖,早就聽說這大宛的宛城中最逍遙快活的地方當屬花柳街,只是你也知道,我哥那個人為人端正,最不喜歡我往那種地方鑽,所以平常我也不敢跟他提;今日難得有機會,我想去那銷金窟好好逛一逛,還請婆婆幫我遮掩,千萬不要告訴我大哥。”說完,徐昭還從袖子裡摸出一錠銀錠子往李婆子面前一晃,十足的討好之意。
起先這李婆子還在為怎麼甩開徐昭費心神,沒想到
神,沒想到這小子卻是從一開始就存了不跟她一起採買的主意;在看他這小小少年雖然年紀不大,可正是好美色貪享樂的年紀,再一想那花柳街是什麼地方,還不是宛城最著名的一條花街;小少年去那種地方做什麼,用腳丫子想就能猜得出來。
李婆子看著徐昭那眨的鬼機靈的眼睛,再看了看遞在眼前的銀錠子,當下連猶豫都沒有,伸手就接過銀子,順帶還用胳膊肘拐了一下徐昭的側腰:“就知道你是個鬼靈精,還想著你怎麼大一早就自保奮勇的要陪著我一起出來採買,原來是存了這心思。”
徐昭嘿嘿笑著摸下巴:“小子的這點心思可全部告訴婆婆你了,聽說最近花柳街中的善樂坊中來了個北戎的舞娘,那小腰甩的跟水蛇似的,要多撩人就有多撩人,府裡的不少護衛兄弟都去捧過場,不管怎麼說,這等尤物我怎麼也得去瞧瞧不是?”
李婆子看徐昭一臉的垂涎之色,就知道這小子是個好此道的;當下也不再猶豫,直接開口道:“看你眼饞的,行了,你就去吧;等會兒婆子我採買完也不用你來接送,婆子自己會回去;等回到王府如果有人問起來,婆子就說你去城東頭的點心鋪子裡去訂點心的花樣了。”說著,李婆子還在徐昭的手背上輕輕的一拍,一眼促狹道:“就知道你們男人沒幾個好東西,沒想到你還沒長大就好了此道,以後誰家姑娘跟了你,一定要把你管嚴實了不可;快去吧,別誤了你看舞娘跳舞。”
“噯!小子謝謝李婆婆了。”
徐昭一臉歡喜的衝著李婆子一抱拳,就大步飛快的朝著花柳街的方向直奔而去;那急色樣兒,當真是跟趕著投胎一般。
李婆子瞅著徐昭跟腳底抹油般開溜,笑著顛了顛手裡的銀錠子,跟著便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往早市方向走;可是,在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剛一轉身離開的時候,早已飛跑到街頭拐角處的徐昭忽然竄出腦袋,對著李婆子的背影露出一個陰謀得逞的背影;跟著腳後跟一旋,立刻調轉方向,朝著鎮北軍軍屬的居住地飛奔而去。
於此刻,清河王府的正門前,幾個行蹤詭異的人一會兒從東邊飄到西邊,一會兒又從西邊飄回到東邊;就像一隻只被尿憋著的小狗,左右晃盪,一臉焦急,卻不知道找棵樹翹起腿嘩啦啦的爽一次。
“老大,你說娘娘會在這裡嗎?”就在一個屬下自認走的快把清河王府前的地磚都數清楚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心裡的好奇和焦躁,回到不遠處蹲在牆角跟的素玄面前,張口就問。
堂堂大梁翎羽衛都統,名聲傳出去都能狠狠的震一震地界的翎羽衛老大,此刻卻是一副粗衣打扮,雙手抄在袖子裡,一邊吸著鼻子一邊咬著一根草根慢叨叨的嚼著,道:“段王爺說她可能在這兒,就真的很有可能。”
“可是咱們來的不是時候,聽說前幾天清河王府招下人,來了許多人應徵,這可是最好混進王府的機會,現在人都招齊了,咱們也沒這個機會了。”下屬一邊說著,一邊攤了攤手指,頗有一副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意思。
素玄繼續嚼著草根,道:“既然天時不佔咱們這兒,那咱們就製造出機會。”
一聽老大這口氣,就知道要幹大傢伙了,屬下立刻激動地摩拳擦掌,恨不能現在就扛著刀子就宰人;擦擦他大爺的!要知道這些天他們可憋屈壞了,尤其是今天,從早上走到接近午時,他們可是堂堂大梁的翎羽衛,憑什麼跑到一個鄰國王爺府門前給他當門衛;呸!
“老大盡管說,屬下們什麼都敢做。”是啊是啊,最好是能讓他們立刻扛著刀子去大幹上一票,如果順帶能將娘娘找到,那就更好了;啊啊啊!好想回家啊,啊啊啊!好想京城北頭的老醬鴨啊!啊啊啊!好想天井街頭唱小曲兒的小翠紅啊!
素玄呸的一聲將嘴裡嚼的發苦的草根吐到地上,站起身就朝著清河王府望過去,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