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王爺最是不喜王府裡的人接近這裡,如果讓他知道你一直偷偷地透過這個洞口去見他,縱然你深得王爺的疼愛,
然你深得王爺的疼愛,恐怕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當然,那個人同樣會遭受更多難堪的待遇。”
聽到徐昭這麼說,緊抿著紅唇不語的沈凝香終於肯抬起頭正視著徐昭:“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一定要探聽無痕哥哥的下落?”
聽到沈凝香對上官無痕的稱呼,徐昭立刻興奮道:“你只要知道我不會傷害你,更不會傷害他就是了;快告訴我,他怎麼樣了?是真的瘋了嗎?”
沈凝香晶瑩剔透的眼睛落在徐昭激動的神色上,小姑娘雖然不再覺得徐昭有危險,可還是謹慎的有所保留:“大宛所有人都知道無痕哥哥早在十幾年前就瘋了,哪有真瘋和假瘋之說;如果你真的關心無痕哥哥,那就請你放心,芷凌宮上下雖然有重兵把守,可是畢竟他是先太子,沒人敢真正苛責他。”
聽著沈凝香一本正經卻又明顯底氣不足的回答,徐昭慢慢站起身,看著面前這個謹慎卻又很堅強的姑娘,道:“看來郡主是不願與在下說實話了。”
沈凝香霍然抬起頭,大大的眼睛像是兩把小刀,緊緊的釘在徐昭身上。
“你又是誰?為什麼一定要知道無痕哥哥的事?”說到這裡,沈凝香立刻繃直了身子,像是忽然驚醒了什麼,恍然道:“你進府不是隻想當一個護院這麼簡單對不對?你是刻意靠近清河王府,是衝著無痕哥哥來的?”
看著小姑娘一下就察覺到她的來意,徐昭並不隱瞞,而是一下就拉住沈凝香的手指,往自己的臉上摸。
沈凝香雖然膽大,可畢竟還是個未出閣的小丫頭;忽然被一個清秀‘少年’拉著手去抹他的臉,剎那間就要掙扎,可是她那點勁兒怎麼可能是徐昭的對手,眼見這小姑娘越掙越厲害,徐昭乾脆一用力,狠狠地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臉上,然後抿唇一笑,看向手指在觸碰到她面頰的那一刻就立刻像是被定住不動的小人兒。
指腹下是一片冰涼的柔軟,輕輕觸碰還未察覺到異樣,可是仔細去感覺就能發現,指下的這層面板絕非是正常人類的肌膚,倒像是有一層薄膜阻隔著。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沈凝香驚駭的望著徐昭,看著他臉上那張幾乎可以跟人臉以假亂真的人皮,聲音低沉顫抖,帶著難以言說的驚懼。
徐昭鬆開沈凝香的手,狀似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我是什麼人郡主很快就知道,我只是想要告知郡主,在下對先太子沒有半分惡意,如果可以,我還能救他;還希望郡主能夠好好考慮我的話,至於你剛才的回答,我會當做沒聽見,不會作數的。”
沈凝香攥緊拳頭,小小的指甲幾乎快戳破她掌心的肌膚,睜大的眼睛帶著懷疑看向徐昭:“你說,你能救他?”
“沒錯。”徐昭雙手背在身後,微微仰頭看向頭頂著冬日青陽:“郡主這些年來一直小心翼翼的守護著這個洞口,就算是知道觸犯親生父親的逆鱗也要執意如此;恐怕除了心底的善念也始終堅持著相信,縱然冬日再冷,溫暖的日光依然會照拂大地;郡主,我現在帶著這束光來,你會拒絕嗎?”
說完,徐昭微微蹲下身子,湊近到沈凝香耳側:“王府護院的小舍想必郡主知道在哪裡,如果郡主想明白了,大可以派人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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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暫時歇腳的房屋,毫不意外的就看見裴崢已巡視完王府上下,安靜的等候在房內。
徐昭合上房門,一邊朝裡走著,一邊挽著袖子說道:“你現在倒好,一天到晚的往我屋子裡鑽,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咱們兄弟感情有多好呢。”
裴崢才沒心思跟徐昭說笑,站起身就往她身邊走去:“阿昭,你真的決定這麼做了?這些天我仔細想了想,其實你可以不用趟這趟渾水;依你現在身份,皇上一定會護你到底,就算大宛太后真的要對你不測,在大梁的皇城之中,難道她真的能派人傷害你一分嗎?以我對皇上的瞭解,如果林瀞瑤太過分,就算你不開口他都不會輕易饒了這女人;你應該相信,他能保護你,我也能。”
徐昭將細白的手指伸進銅盆中,輕輕地撩動著清水清洗著柔夷:“你是想讓我充耳不聞?躲起來當縮頭烏龜?”
“我是擔心你的安全!”
徐昭抬起頭,眼神清亮的看著裴崢,字字清楚堅定的回答:“我不會有事的,至少,我不會讓自己在這時候有事。”
“可是你現在在玩火你知道嗎?你明知道林瀞瑤要對你不利,可你還偏偏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