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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磕下,眼角的微微溼潤表露了他此刻內心的感激。

*

讓素玄下去後,楚燁就親手幫還處於昏迷階段的徐昭換了乾淨的裙衫,擔心她因為身體受寒而生病,就又忙活著給她強灌下去幾杯熱水,看她蒼白的臉色微微帶了些血色,這才給她掖好被角,藉著昏黃的火光,看著在這一刻終於安靜下來的人兒。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為她梳理好耳鬢便微亂的黑髮,感受著指腹下綿軟細膩的肌膚,一聲長嘆,無奈發出。

“我知道你害怕我,也知道在你心中,我還沒有得到你完全的信任;阿昭,其實害怕不恐怖,真正恐怖的是你不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

柔軟的聲音,溫柔的強調,似乎只有在此刻這個時間裡,才有勇氣從他口中說出來。

“很多時候你都是冰雪聰明的,就拿此次你來大宛的這件事來說,你就很讓人刮目相看;可是如此聰慧的你,怎麼就看不明白我對你的心?難道真的要我掏出來你才能瞧的清楚嗎?”低沉的嗓音一邊說著,一邊似描繪般描寫著徐昭如青黛般的雙眉:“如果不是心裡裝了你,我又怎麼可能會娶你?如果不是心裡放了心,我又怎麼可能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一樣,總是被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牽扯情緒?你可知道,為了來大宛找你,勤政殿的燈火多少次從黑夜亮到金烏升起?你離開的這段時間,我最害怕的就是入睡,夢裡總是夢見你在哭,夢見你大聲的喊著我的名字,可我卻在千里之外無法及時趕到;我把你放在了心裡,不奢望你也用同等的愛情回報我,只要在你懷疑我的時候對我多幾分信任和寬恕,可你總是能輕而易舉的將我推開,讓我連對你好的權利都盡數剝奪。”

說到這裡,楚燁就是一聲苦笑:“就你這性格,真應該讓朝中那些指著我脊樑骨說我無情冷漠的朝臣們好好地瞧上一瞧,跟你比起來,我簡直就是仁慈。”

說到這裡,溫柔的聲音便漸漸停下。

楚燁安靜的看著呼吸淺淺的徐昭,本來撫摸在她臉頰上的手慢慢移到她的手骨上,然後輕輕托起,將那嬌軟的柔荑輕輕地捧起來,就像是捧起一朵柔軟飄逸的雲朵,讓那一抹嫩白,停留在你的掌心;細小的聲音,在他埋首在她手中之時,從她的指縫中傳出來。

“阿昭,別怕!上官無策不是你殺的,是我殺的!”

與此同時,安靜的躺在床上的人兒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似乎醒來,又似再次沉沉的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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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冰釋前嫌

當徐昭從昏迷中醒來,已是第二天的下午。

昏黃的日光不似正午來的**直接,略帶微涼的光芒照在窗欄上,折射出淺淺的金邊;如今冬季已經減去,春日悄然來臨,空氣中冰冷的味道早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淡淡的青草香氣和泥土溼潤的味道;隱約間,似乎還能聽見早春的鳥兒不知疲倦的落在枝頭上嘰嘰喳喳的叫著,儼然是要將整個冬天壓抑的歌喉在此時盡數凝唱。

不大的房間內,被仕女遊春圖的碩大屏風隔開,從屏風那頭,傳來刻意壓低的聲音。

“屬下已經查探清楚,昨晚是有人故意要對皇后娘娘行刺,故而在我們剛入住客棧的同時,那夥人就故意在客棧後院的柴房附近留下了火油的痕跡;翎羽衛就是發現了有火油,這才被分神支開,讓娘娘置身於孤立無援之地。”素玄的聲音乾脆而硬冷,似乎是以對那幫人動了殺念,言語之中都帶著殺伐之氣:“行刺娘娘的小廝男子因為受傷太重昨夜已經去了,至於其他被翎羽衛抓住的人,也扛不住拷問,終於在剛才將一切都交代清楚;皇上大致猜得沒錯,動手的人,正是……”說著,素玄本來就低的聲音更是壓的連仔細去聽都聽不清楚,再加上他又似乎故意往楚燁耳邊湊近了幾分,大有不讓第三人知道的意思。

徐昭支愣著耳朵聽了半天都沒聽到半點有用的訊息,到最後乾脆放棄,長吐一口氣將腿從熱乎乎的被窩裡翹出來;就是這個輕微的動作,立刻就讓屏風那頭的兩個人聽得一清二楚。

徐昭看著屏風上印出來的兩個齊齊回頭的人影,輕哼一聲:真他孃的不公平,她就差把倆兒子割下來貼上去偷聽了,都沒聽到半點有用的訊息,可這倆人呢?她不過是動了動腿就能被他們立刻發現;這哪裡是人的耳朵,野獸的聽力都未必有他們二人強。

楚燁知道徐昭醒了,因為擔心她有無大礙,所以也沒跟素玄多說,只是在最後交代了一句:“接下來的路程警醒著點,如若再出意外,朕力斬不饒。”

素玄當然清楚這句‘力斬不饒’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