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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玄儘量讓自己露出一副很很無辜的表情,捏著小心,道:“娘娘,皇上讓屬下來傳話。”
“哦?”徐昭眉角一挑,眼前似乎飄過楚燁那張因為動怒而面無表情的冰塊臉:“要你來說什麼?是責令本宮膽大妄為肆意頂撞?還是皇上他太過生氣,乾脆將本宮丟在這半道上?”
“不是的,不是的皇后娘娘。”素玄把腦袋簡直快搖成了撥浪鼓:“皇上說……”素玄的聲音一下變得很低,似乎接下來的話讓他說起來很有壓力,連大聲說出來的勇氣都沒了:“皇上他說,周貴妃雖是奉旨入宮,可終究還未經皇后娘娘您過眼,所以,她暫時還未入注後宮嬪妃玉牒,娘娘回宮後如果看著順眼,就蓋上鳳印給她一個身份,如果看不順眼……”說到這裡,素玄便又小心翼翼的看了徐昭一眼,跟著,便適可而止的抿了下嘴唇,不再說下去。
徐昭依舊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元宵的大耳朵,聽見素玄這話,頓時笑了:“看不順眼又怎樣?難道本宮可以將她攆出宮嗎?皇上他允許嗎?”
素玄被問的一噎,眨著無辜的眼睛很是可憐兮兮的望著她;心裡更是哀嚎一片,再次肯定,給這兩位主子當奴才,真是一件很容易就造成英年早逝的活兒。
“娘娘,屬下常年跟在皇上的身邊,自覺對主子還是有幾分瞭解的,娘娘可願意聽屬下說兩句?”
徐昭依舊沒好氣道:“你已經說得夠多了,難道本宮讓你現在不說,你就會閉嘴?”
素玄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生生覺得自家主子先一步離開馬車不跟生氣的皇后娘娘坐在一起真是一件太明智的選擇;生氣的皇后娘娘簡直不要太冷暴力了,言談舉止中分分鐘就能將人刺的恨不能去死一千遍。
但好在素玄是個絕對忠誠的奴才,在眼看著自家主子從皇后娘娘的馬車上下來後就陰鬱著臉色不吭聲,他這心情也跟被野貓給撓了似的;再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不是為了兩位主子,為了他們這些當差的屬下他也必須快想辦法讓這兩位主子和好,就算是無法一下和好如初,也不能再這樣冷冷冰冰下去;要知道帝后不過是冷戰了這短短的幾個時辰,就有不少手下跑到他身邊委婉的低呼‘這時間太難熬了’。
為了他們這些當屬下的命運,同時也是為了帝后之間的感情和睦,他這個堂堂翎羽衛老大關鍵時刻還得客串一把紅娘。
想著,素玄就覺得自己責任重大,更覺得自己前所未有過的有用;連帶著看徐昭的眼神都充滿了興奮的激動,一改先才的萎靡扮弱:“皇后娘娘,屬下覺得皇上這些話中都是話裡有話的。”
徐昭冷哼一聲:“他向來心裡複雜、七竅玲瓏,話中有話這種事兒更是做的得心應手,本宮一點也不意外。”
素玄忽略徐昭言辭中的譏諷和酸澀,繼續道:“雖說皇上未經過您的允許先納了襄陽候的女兒入宮為妃,但知情人都知道,皇上這麼做的深意並非是鍾情於她,而是將襄陽王看成了真正的目標。”
徐昭眸光一閃,終於捨得用一個正眼的眼神看著他。
得到皇后娘娘的關注和眼神鼓勵,素玄乾脆爬進車廂裡,雙腿盤坐在柔毯上,娓娓道來:“娘娘如果擔心皇上因為宮裡有其他女人出現而分走了您的寵愛,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這一路上娘娘難道還看不清楚嗎?皇上的心裡絕對是有娘娘的位置的,這一點誰也改變不了;同時,這一點也是至關重要的,正是因為皇上心裡有娘娘,別說是一個后妃,就算是十個八個、百個千個,誰也威脅不到娘娘的地位。”
素玄說著,就又故意往徐昭的面前一湊,鬼靈精般的眨了眨眼睛,又道:“還有一處,娘娘沒看清楚,那便是您的身份;不管此刻住進後宮的周貴妃出身與哪處,有一點她改變不了,那就是入了後宮,她便是妃子,而您則是皇后;或許以前在襄陽,她是身份嬌貴的小郡主,可一旦進了宮裡,她但凡是遇見您就必須下跪行禮;後宮之中,可是最看重位份的,這不但影響一個女人在宮裡的地位,更重要的是,還影響未來的龍子龍女。”
徐昭豁然抬起頭,雙眼冒光的看著循序善誘、一言一語的素玄;她真是對著這傢伙刮目相看吶,短短的幾句話,便立刻戳中了事情的重點,讓她立刻有種撥開雲霧見月明的感覺。
素玄越說越起勁:“皇后娘娘,您現在跟皇上生氣,那就是在給周貴妃機會;同樣身為男人,屬下很能體會此刻皇上的心思,您這樣冷著他,不是要將他往其他女人身邊推嗎?把皇上推走了您或許不稀罕,但如果將未來的太子之位給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