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軟軟的說:“我怎麼誤會你了?”
楚燁最受不了徐昭這樣,一把就將心愛的小姑娘抱坐在自己腿上,哪裡還想著顧及有些話不能說,真是恨不能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倒給這能要他性命的小妖精才甘願。
“我與周蘭也算是自幼相識,她從小就聰慧過人,被冠以神童才女的稱號;我的恩師周老侯爺對他這個掌上明珠想來疼愛有加,不僅僅是因為他只有這一個女兒,更重要的是,一個周蘭能輕鬆比得過他那兩個兒子。”
徐昭眉心一簇,心裡開始對周蘭有了幾分揣測;本以為那丫頭只是個身嬌玉貴的小郡主,在父母的呵護中長大不諳世事,卻沒想到原來還是深藏不漏,有這樣的本事;徐昭開始心有惴惴,她開始估量自己能不能拿下這明顯就來者不善的‘對手’。
楚燁繼續說道:“當年先帝還在世時,對手握重兵的幾位朝中大將進行了清洗,而在這當中,唯獨只有周家生存了下來,這項功績正是周蘭為周家所掙。”
說起當年舊事,楚燁的心裡還不大不小的掀起了一番漣漪,至今他都不會忘記那個身著白衣滿眼驕傲的清秀少女;沒有普通女孩兒的嬌憨直率,更沒有十幾歲少女的天真活潑,她就像一口古井,安靜無波的看著紅塵俗世,三言兩語間就能翻動風雲。
猶記得當年他還並未對權利產生多大的**,更沒有想到有一天會成為這大梁的天下之主;周蘭便主動找上了他。
清秀少女,一身白裙,如綻放在淋淋水波上的素色芙蓉花,縱然是面對他這樣的龍子皇孫,也依然驕傲的抬著頭,緊抿成一線的紅唇微微掀起,低婉的聲音讓人聽上去雖然動人好聽,可卻沒有多少吸引力。
“楚燁,你願意當皇帝嗎?”
“楚燁,等你長大瞭如果願意當皇帝,可以跟我說一聲;我會幫你坐上至尊寶座,但我有個要求,你也必須答應。”
猶記得當年在他聽到她這番近乎大逆不道的言語時,自己的臉都嚇白了,可她卻是一臉無畏,甚至在看見他臉上的心驚時還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來。
也許是她臉上不屑的笑容深深地刺激了他,要知道他雖然非嫡非長,但好歹也是堂堂皇子,就算她軍功赫赫的父親面對他時都要行禮,更何況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所以,他穩住了不斷亂跳的心口,儘量用冷漠的語氣對他說:“你又有什麼能耐扶我當帝王?小兒信口雌黃,小心自己的這條命被你給說沒了。”
看著他佯裝出來的膽氣,她卻笑出聲;只是他知道,她的笑容未走到眼底,甚至她還在用看猴戲般的眼神望著他;這種感覺,讓他不悅厭惡到了極點。
“我沒有本事以後你就會知道,你只要知道等你有一天當了皇帝,一定要迎娶我當皇后就行。”
說完這席話,她便丟下一臉愕然的他轉身離開。
那時,樹上的梨花被清風垂落,如瓣瓣飛雪將她離去的身影遮掩;他怔怔的站在原地,被她的話震動的半天反應不過來;直到許久之後,一股惡寒才從心底油然而生,讓他的脊背瞬間被冷汗佈滿。
明明只是一個小丫頭,周蘭帶給他的震懾力實在是太強悍。
明明是在巧笑嫣然間說下來的這番話,可他卻覺得自己像是被一條五彩斑斕的毒蛇盯上一樣,沒由來的一股股噁心之感讓他忍不住捂著胸口連聲乾嘔。
如今想來,很多時候他都為自己當年的舉動感到丟人,覺得自己居然被一個丫頭給嚇成了那樣;可是,心底深處的惡寒和噁心之感多年來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這種排斥,讓他縱然是在登上帝王之位後,明明收到了恩師的書信和各種誘惑,他依然拒絕了迎娶周蘭,而是選擇了徐昭。
坐在楚燁的懷裡,徐昭感覺到這身下的傢伙一陣陣的似乎在戰慄,這種戰慄並非是害怕,而是對於某件事物的排斥;徐昭微微歪著腦袋打量著楚燁,猜著他究竟是討厭什麼東西,才能讓他的身體都能起這麼大的反應。
“楚燁?”徐昭有些擔心的喊他。
楚燁眸光一閃,抬眸看著徐昭略帶擔憂和奇怪的眸子,這才察覺自己有些失態,忙遮掩般的撫摸了一下她柔滑的長髮,用近乎‘望子成龍’般的眼神看著她:“拜請皇天厚土、列祖列宗們保佑,希望朕的阿昭能夠快快長大,無人敢欺。”
徐昭被楚燁這一腔話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這語氣哪像是對自己的妻子說的,倒像是在教育自家閨女似的;瞧這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架勢和態度,這混蛋,不會是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吧。
看見徐昭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