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在他的懷裡睡著了,看著懷中之人酣甜的睡顏,他很是無奈的輕輕笑著,低頭在她的唇間細細的摩擦親吻,直到將那嘴唇上幼嫩的肌膚吻出了淡淡的嫣紅,這才放過她。
見自己在她的嘴上廝磨了這麼久這個貪睡的女人連一點醒來的意思都沒有,楚燁總算是沒轍了,將懷中之人小心翼翼的移到床頭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把她放好,然後細心的展開錦被又小心翼翼的蓋在她的身上後,楚燁才慢慢的站起身,立在床沿邊看著依舊睡的沉沉的徐昭。
“抽了時間來陪你,沒想到你又把朕一個人丟下自己睡的香甜;朕真懷疑你最近是不是被睡神附身了,怎麼一天到晚頭一沾上枕頭就誰也叫不醒。”
嘴上雖然是在抱怨,可楚燁還是在臨走前依依不捨得撈起徐昭的手,多情的在她的掌心中落下一個親吻。
出了棲鳳宮,跟在楚燁身邊的福全就擺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對於身邊的心腹之人,楚燁閉著眼睛都能摸出他們的小心思來;尤其是像對於福全小公公這種撅撅屁股就能知道他是要放屁還是拉屎的主兒,楚燁更是連浪費腦細胞思考的機會都不用。
楚燁揉了下眉心,一邊朝著勤政殿的方向走,一邊隨意的說:“說吧,你想跟朕講什麼話?”
福全忙繞走到楚燁面前,揣著小心,打量著皇上的臉色,捏著小聲兒說道:“皇上,天禧殿那邊差人來勤政殿,說是貴妃娘娘已經臥床不起了。”
“所以呢?”
“咱們要不要繞過去見一見貴妃娘娘?”
楚燁連餘光都不屑給這狗腿子:“貴妃生病,可宣了太醫?”
“宣了宣了!太醫說是風寒入體,又心結鬱氣,寒氣盤在肺腑之間發不出來,貴妃娘娘這才一直纏綿病榻,久不見好。”
“既然太醫已經去見過她了,朕也沒必要繞到她那兒去;她的病是需要吃藥和看太醫才能慢慢治好的,朕既不是太醫,更不是治病的藥草,難道說朕去見她一面,她就能立刻恢復,活蹦亂跳起來嗎?”
福全被楚燁的話生生噎的半天也回不出半句話;其實,他也不願意在皇上的面前提起周貴妃,別人不知情,他難道還看不出來在皇上的心裡眼裡只有皇后娘娘一人嗎?作為一個忠心耿耿的狗腿子,想要得到主子的青睞和恩寵,第一條要求就是要懂得對自己的主子投其所好;很明顯,皇上的所好就是皇后娘娘,至於這個周貴妃分明就是個礙眼兒的主兒,能儘量少提就千萬不能多言一句;可偏偏這天禧殿的奴才們各個削尖了腦袋直往勤政殿和他面前湊,為了防止以後皇上問起來,他才不得不先試探著先開口。
而事實證明,皇上真的對那位周貴妃還真不是一般的不上心,言辭之中就差挑明瞭說‘周蘭的死活朕根本不放在心上’;知道了主子的意圖後,福全徹底在心裡將天禧殿的主子和奴才們丟到了一邊,確定以後再有天禧殿的人找上門,他再不會多嘴多看兩眼。
可就在楚燁一行人快要走到勤政殿的時候,去往勤政殿的唯一一條鵝卵石小路上,跪著一個腰板挺直,一臉無畏的青年太監。
福全一眼就認出那名太監,湊到楚燁身側就壓低聲音道:“皇上你快看,就是這個人成天跑到勤政殿嚷嚷著要見您,也是他成天說貴妃身體不適,求著您去瞅瞅。”
楚燁一挑眉,原來是周蘭的人?
搜尋的目光落在跪著的太監身上,瞧他身影端正,腰背挺直有力,尤其是垂在身側的兩條手臂更是強壯結實,一看就知道這個人還是個一等一的練家子;雖然早就猜出周蘭會將自己的部分心腹帶進宮裡伺候,卻沒想到她的心腹裡竟然還會有太監;只是不知道這太監是真的還是假的,如果是假的,不知是從小就閹割了還是幾個月前才告別自己的男兒身?
楚燁在冷冷的打量了那名太監幾眼後,就要直直的走過去並不打算理會;可就在他將要走過那名太監時,一直沉默的太監開口了:“奴才是天禧殿貴妃娘娘的人,名喚十三;求見皇上只是想替娘娘帶一句話給您。”
楚燁腳下不停,繼續充耳不聞的繼續往前走著。
“皇上,娘娘要奴才問一問您,大宛的一代戰神上官無策,您可還記得?”
本是緩緩前行的腳步猛地剎住,讓跟在楚燁身後的福全差點一頭撞到楚燁的後脊樑骨上。
十三在看見楚燁停下來,眼底的陰鬱沉色越來越濃:“娘娘說了,皇上如果對這個人感興趣,可以去天禧殿找一找她;她一定會不辜負您的期望,給您講一段有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