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藥籍時才隱約猜到所有真相。”
“原來屠殺我全家的人不是什麼外人,更不是什麼賊匪,而正是跟我有著血親關係的族人;我的祖爺爺活著的時候曾是家族中的長子,自小他就極為好善行醫,跟他的其他幾個兄弟的性格近乎是南轅北轍,當年祖爺爺就是無法忍受他的幾個弟弟利用家族詭異之術行大逆不道有違天理之事,所以才會跟他們劃清界限,親自把自己逐出族譜,領著自己的孩子離開了家族;祖爺爺本以為離開了他們,就能守著家人過太平日子,又因為知道天下人將白骨族的人視為不祥邪惡之人,所以連姓氏都改了,只希望自己的子子孫孫能夠簡單平庸,再也不要去碰觸那宛若詛咒般的邪惡禁忌;只是,誰也沒想到,百年之後,我們的身份和居住地還是被白骨族的人找到,原來這些年來他們一直在四處尋找祖爺爺的後代,只是因為當年祖爺爺在離開時,偷偷帶走了白骨族的鎮族之寶《九轉百鬼毒譜》;這個毒譜原來就是我們家家規規定必須要家中子弟滿了十六歲之後才能看的藥譜。”
說到這裡,朱澤諷刺的哂笑了一聲:“祖爺爺當年帶走毒譜,只是為了防止族中心術不正之人再利用這本毒譜習得邪惡之術禍害蒼生,而要我們十六歲之後才能看毒譜,也是因為祖爺爺認為,自古以來毒與藥相輔相成,不應狹隘的覺得毒物只能害人性命而躲避不理,很多時候毒物若是運用得當反而還能救人,反倒是救人的藥物若被心術不正之人利用也是會害死人的;只是,祖爺爺的一番苦心終究是沒有被他的親人理解,最終卻是禍害到了自己的子孫身上。”
說到這裡,朱澤的眼底已經見了淚光,微微垂下的臉上帶著哀慟之色。
“在我知道一切真相後,曾想過要報仇,可是以我一己之力簡直就是蜉蝣撼樹自不量力,想到母親拼死將我丟入枯井之中的苦心,想到我的家人只剩下我一人了,我便告訴自己,與其苦痛的活在報仇之中,倒不如堅強的活在當下;什麼仇恨、什麼毒譜我都不要去理會,只要秉持著自幼受訓的家風,坦坦蕩蕩的過完我的一生便也罷了。”
楚燁看著帶著哭腔的朱澤,心嘆一聲:他倒是難得是一個通透之人,要知道放下這樣的血海深仇,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到的。
既然朱澤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他,那他便會信他,楚燁想到素玄對他說的那句話,眼神幽幽的開口問道:“朕想問你,聽你剛才所言,你的祖爺爺當年帶走了那本毒譜,換句話來說,現在的白骨族裡已經沒有了這本毒譜,那他們也不能煉製毒藥了?更不能在行毒譜上那些害人性命的東西了嗎?”
朱澤擦了擦眼角,吸了吸鼻子,道:“當年我的族人犯下大錯,曾遭到了江湖之人的猛烈追殺,族中很多優秀的人都死在這場追殺之中,再加上祖爺爺偷走了毒譜,剩下的族人都良莠不齊,自然是無法恢復到白骨族的鼎盛之期;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急於找到毒譜的真正原因,只要了有了毒譜,白骨族整族有望。”
“這就奇了,既然白骨族失去了毒譜,那毒譜上寫的降術他們應該也不太會;而周蘭並非白骨族的人,她怎麼就會被段清懷疑會使用降術?”
朱澤聽到楚燁的嘀咕聲,立刻震驚的大跨步上前,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說什麼?你說周蘭會降術?是襄陽侯府的郡主周蘭嗎?”
楚燁看到情緒如此激動的朱澤,怔了片刻,但還是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答案,朱澤蹬蹬蹬的連續後退數步,最後重重的撞擊到身後的圓柱上,整個人都像是唄抽去了靈魂一樣,最後,竟是捂著臉跪在地上痛哭起來:“原來是這樣,原來一切的真相是這樣!難怪她拼了命也要攪的襄陽侯府雞犬不寧,難道她口口聲聲的說著要為我報仇,原來她知道當年害我的人是周蘭,竟然真的是她!”
楚燁看著情緒如此激動地朱澤,忙走上前扶著他的肩膀,眼神迫切的追問:“你把話說清楚,到底是什麼意思?”
朱澤抬起淚流滿面的臉,痛苦的對著楚燁嘶喊道:“皇上,當年差點要我性命,讓我受盡迫害的真正凶手其實就是周蘭,她從我身上奪走了毒譜,她一定是學會了白骨族的毒降之術。”
聽著朱澤嘶聲力竭的話,楚燁慢慢的睜大了眼睛;黑黑沉沉的眸子裡掀起了驚濤駭浪,隱隱逼的眼圈發紅,如塗抹了胭脂一般令人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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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此刻,一個嬌小玲瓏的人影從勤政殿的偏殿悄悄跑出去,一路小心隱藏,急急地奔向天禧殿的方向。
可就在那小人快要來到天禧殿的範圍時,突然一聲輕鳴的低嘯聲從身後傳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