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白臉罷了。”說到這裡,周蘭哼笑一聲:“現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楚燁不是要包庇徐昭將這間醜聞按壓下去嗎?我偏偏要將這件事捅出去,到時候我倒是要看看,面對輿論壓力和真相事實,他楚燁還真的能繼續忍下去?!十三,派個能言會道的親信將昨日在棲鳳宮發生的事情編成段子在京城裡散開,尤其是那些酒樓茶館,更是要賣力吆喝,本宮要讓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徐家養了一個怎樣水性楊花的女兒,我大梁的皇后是個如何無恥無德的賤女人。他不願意面對事實,那本宮就逼著他不得不面對事實,要讓他知道,只有本宮才是那個和他最相配的女人,至於徐昭?——她不配!”
說完這句話,周蘭就一把拔下剛才徐昭簪在她鬢角處的薔薇看,看著指尖那盛開爛漫的花朵,她就像是看見徐昭那張妖媚狐惑的臉,一時間更是恨意難消,手指大動,三下兩下的就將手裡的薔薇花狠狠地掐在指間,嬌嫩的花瓣,在近乎野蠻的蹂躪下變的破敗不堪。
看著指間那破敗不堪的花朵,哪裡還有剛才的一分風華,周蘭的嘴角這才扯出一個滿意惡毒的笑容;但目光在碰觸到手指上沾染的胭紅花汁時,又是忽然一皺眉。
十三忙上前掏出帕子雙手遞到周蘭面前。
而周蘭卻是半天也不接過,反而是盯著枝頭上的花汁看了好半晌,許久之後,才幽幽的說了句:“你沒有發現徐昭的臉色有些不太對?”
十三低垂著頭,努力的回憶著徐昭的神情:“奴才笨拙。”
“你是夠笨。”周蘭不客氣的冷瞥了他一眼,聲音發涼的繼續說道:“徐昭好歹也跟楚燁做了一段時間的夫妻,你說她這些天身體不適,會不會是因為……有了?”
十三立刻抬起頭看向周蘭,眼神裡充實著強烈的否定:“這不可能,屬下親自去確定過,這個月皇后娘娘的葵水來的很及時,太醫院診治,她的身體除了虛一點之外並無其他症狀。”
“是嗎?”周蘭蹙著眉,明明聽到十三的肯定回答,她本該是放心的,可是她就是覺得奇怪,就是覺得不能就這樣輕易放心了:“本宮絕對不能給自己留下一絲禍患,更不能給徐昭留下一口希望和決勝的籌碼;既然太醫院都診治了,看來也是有幾分可信度的;但是事情總是會有個萬一不是嗎?”
說到這裡,周蘭招手叫來十三,在他耳邊交代了幾句話後,便挺起腰背,一邊緩緩地朝著天禧殿的方向走著一邊徐徐說道:“也別怪本宮心狠,本宮也不過是不願意再節外生枝罷了;這碗湯一定要想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送進徐昭的嘴裡,如果她真的有了,這碗湯正好可以起到作用,可如果沒有,也徹底絕了她以後當母親的想法。”
十三唯命是從的跟隨在周蘭的身後,聽著她的細細安排,在心裡依次默默記下;同樣豆丁般大的眼睛裡,閃爍著晦暗毒辣的光澤。
*
從御花園告別了徐諾,徐昭又走到花園不遠處的含香亭裡小坐片刻,不斷的思考著剛才詢問大哥問題時他的句句回答。
其實,在她醒來後她一直都很奇怪一件事,昨日楚燁明明看見段清抱著她坐在棲鳳宮的內殿中,依照他的脾氣他一定會打破沙鍋問到底,在她醒來後第一時間衝上來追問她關於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要知道,昨天那件事情鬧的那般大,楚燁是斷斷不會壓下來隱而不發的。
可是,在她醒來後,楚燁隻字不提也就罷了,竟然待她比往日還要溫柔多情,她曾想到他會不會是故意裝出這幅模樣來迷惑她,可看著他真摯的眼神,真誠的神態,那樣子絕對不像是作假;既然不是假的那就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又該怎麼解釋楚燁為什麼要這麼做?
正常男人看見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在床上抱成一團,不都是會發瘋嗎?難道他楚燁的發瘋是平靜的?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小子就不能用一句不是正常男人這句話來簡單形容的了。
而再根據她從大哥那裡打聽到的訊息來判斷,昨天所有巡視在棲鳳宮附近的御林軍都在昨日突然被調走,至於調往哪裡連他這個指揮使大人都不太清楚,只是說是皇上親下的口諭,連徐諾自己都不太敢多問。
先是她全宮上下的宮侍們被送到了城外行宮中,然後又是棲鳳宮附近的御林軍;這一系列的動作做下來,竟是將昨天所有可能知道棲鳳宮發生了什麼事的人全部都調離開,然後又把自己的心腹放到自己的身邊以照顧為名行監視之權;楚燁如此大費周章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如果他惱恨她跟段清在棲鳳宮裡‘親親我我’,大可以賜她一杯鴆酒,從此再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