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夠壞了,人家的衣服都被你扯壞了,都快凍死人家了,賤妾哪裡還敢繼續說熱?”說著,女子似乎被男子觸碰到了哪裡,繼續發出幾聲嬌喘,那聲音,在夜色中如帶霧的薄紗,欲讓人眯了眼、醉了心。
“小乖乖,你站著別動,讓本世子好好再親親、摸摸你。”
“呸!什麼本世子,二公子怎麼說起胡話來了?”
“哈哈!小心肝,你一直待在後院自然不知道這襄陽候府的動靜,用不了多久,這襄陽候府的世子就會是我的了,在用不了幾年,父親一走,我就是這西南之主;你說,這能是胡話嗎?”
女子聽到這話,卻是久久沒有迴音。
男子正抱著心心喜歡的女子嬌軀動情的親吻著,突然感覺到懷中佳人不再發出那些他愛聽的聲音,便將頭從美人的胸前抬起來,眨著一雙**滿滿的眼睛,問:“小溪是不相信我?”
女子在出生時,聲音中夾雜著能夠辨別出來的小心翼翼和一絲絲哭腔:“二公子如果真有那麼一天,賤妾自然是會替二公子歡心的;只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二公子會不會嫌棄賤妾?覺得賤妾不配伺候您?覺得賤妾曾經是屬於其他男人的女子?”
“小傻瓜,我稀罕你都來不及,怎麼還會嫌棄你?”男子的聲音聽上去似動了情:“你這樣的妙人可是萬里挑一的,父親不懂得珍愛享受,自然是由我這個兒子代勞了;小心肝,你記住,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一定會給你的比父親給你的還要多,一定讓你好好享受這世間的富貴之事。”
說完,男子湊上來就狠狠地噙住女子那讓他喜歡無比的嬌唇,對上女子勾魂攝魄的眼睛,他更覺得自己像是墜入了夢中一般;就連他這輩子最應該尊重敬愛的父親出現在他身後,都渾然不知。
“孽障!你找死!”
滔天的怒吼如一劑悶雷立刻在竹林中炸響。
正靠在一棵竹子上愛的渾然忘我的兩個人忽然聽到這聲怒吼,都嚇得渾身一個激靈,待周放回過神放開手中的穆流溪轉過頭看見自己的父親就站在身後數步之外;嚇得雙腿一軟,眼睛發直,噗通一聲便跪跌在地上,哭嚎著:“父親,父親贖罪啊父親,孩兒知錯了、……知錯了。”
周齊氣的渾身發抖的看著此刻跪在地上不停求饒的兒子,眼睛在他衣衫不整的身上不斷掃視,跟著抬起頭看向像是驚嚇過度,此時沒有反應的穆流溪;疾步上前,揚起巴掌就重重的扇在穆流溪的臉上:“賤人!本侯一定要將你千刀萬剮。”
穆流溪身體較弱,被周齊的一巴掌打下去幾乎整個人都飛出去了;只是,待她飛出去狠狠跌在地上的同時,立刻從雙腿間流出數道血紅;在月色的照射下,那血紅之色格外刺眼,穆流溪捂著肚子痛苦哀嚎,對著不停向周齊求饒的周放伸出求救的手:“二公子,求求您,救救我們的孩子,——救救我們的孩子。”
周放正向唸經一樣不停地像周齊求饒,忽然聽到穆流溪的求救聲,整個人都懵了!
木訥的轉過頭,看向不遠處滿臉痛苦的穆流溪,目光先是落在她慘白的臉上,跟著,又落到了她不斷從雙腿間下滑的鮮紅血液上。
如果說,前一刻的周齊因為親眼看見自己的兒子調戲自己的小妾而大動肝火,那麼,此刻在看見小妾腿上的斑斑血痕時,內心深處最後保持的一份清明,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別人不清楚,他最是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自從自己的身子出了事後,別說是讓女子懷孕了,就連行房都困難;可眼下、眼下這對下作之人卻揹著他珠胎暗結,活生生的給自己戴了頂綠帽子;再又想到這給他戴綠帽子之人中還有一個是他的親生兒子——
噗!——
一口發黑的鮮血幾乎如噴射的水柱般從周齊的口中噴射出來。
噗通!
周齊單膝跪地,一手痛苦的按著自己的心口,一手顫抖的指著面前的這對姦夫淫婦,齜著被血染紅的牙齒,恨不能吃其肉、喝起血的咒罵道:“你們該死!該死——”
周放終於從發懵中反應過來,看著倒在地上下體流血的穆流溪,再望了望被氣的滿口噴血,幾乎將半條命都交代的親生父親,恍然之間頓時覺悟,跪行到周齊身邊就抱著父親,嘶聲力竭的大喊:“父親冤枉啊,兒子是冤枉的!是這個賤人,是這個賤人她勾引我;兒子連睡都沒真正的睡過她,談何跟她會有孩子?這個孩子一定不是兒子的,一定是這個賤人水性楊花到處勾引男子懷的野種。”
“二公子——”穆流溪控訴般的眼神隨著這一聲心碎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