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的燈籠依次亮起,跟著,安靜了一晚上的後院瞬間炸開了鍋。
來往的人群幾乎各個都提著長長地燈籠,丫鬟婆子們扶著自家主子,侍衛護院們各個神色緊繃,手持刀劍;每個人臉上都還帶著忽然被驚醒的懵懂,一雙雙晃動的眸子帶著不安,不知道向來安全寧靜的後院怎麼就忽然傳出來這麼一聲悽慘的喊叫,那聲慘叫,聽的要人後背發涼,手心冒汗;甚至隱約在溼冷的空氣中,眾人不約而同的都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當鼻尖血腥的味道越來越濃,感覺敏銳、心思細膩的人都在心裡忍不住低喃一聲:終究還是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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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昭自從來到襄陽城後就養成了一個早上如果能多睡一會兒就堅決不早起的習慣,所以,當日上三竿,那窩在被子裡的人依然沒有絲毫起床的動靜時,向來作息時間良好的皇帝陛下終於忍不了了;丟了手中的書就從小書房奔出來,直殺到徐昭的廂房前,連敲門都直接忽略,毫不客氣的推開房門,腳下的步子被他踩的陣陣發響,俊美的容顏因為隱隱動怒而更顯眉宇凌烈,英氣勃勃:“徐昭,就算此刻我們不在宮裡,不需要你早起擺足皇后風範,不是在大宛,更不需要你日夜操勞對付淫邪狡詐;可你現在這樣未免也太過分了,難道你真把我當做空氣,連陪陪我的時間都不肯給嗎?”
聽著大清早就在耳邊炸響的怒吼,徐昭已經很習以為常;這些日子以來她總覺得楚燁越活越矯情了,她實在是懷念當初那個把她當成一個擺設放在棲鳳宮裡不聞不問的皇帝陛下呀!要知道,清冷薄情的皇帝陛下固然似一塊移動的寒冰,三步之內都能凍的人瑟瑟發抖,但是熱情如火的皇帝陛下更要人命,尤其是這粘人的功夫,簡直無師自通,實在是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徐昭幾乎將整個頭都縮在錦被裡,只露出一片黑亮的發頂給楚燁看,嗡嗡的聲音模糊不清的從錦被中傳出來:“是誰我沒陪你?昨晚不是陪你下棋了麼。”
不提到好,一提正在發怒的皇帝陛下更是怒火中燒。
昨夜他正在書房看從京城快馬加鞭送來的奏摺,正提著手中的硃砂筆寫下批註,這時,半掩的書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阿昭拿著棋盤出現在他面前,嚷嚷著為促進夫妻感情更加和睦,要求他與她一起下棋。
看著如此盛情的份上,他當時也沒拒絕,便與她坐下來對弈起來,起初還是正常的博弈,但慢慢的,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就開始變得詭異曖昧起來。
他心悅阿昭,自然是喜愛她在他面前的一顰一笑,尤其是她手捻棋子微微蹙眉的動作,更是說不出來的玲瓏可愛、嬌俏迷人;所以,他當時二話沒說就將心愛的小佳人抱在懷中,一邊享受著溫香暖玉在懷的舒暢滿足感,一邊一心二用的手持白子與她繼續對弈。
可很顯然,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
在阿昭坐在他懷中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有些心猿意馬,尤其是在懷裡的佳人身上漂浮的淡淡香氣一股股的往他鼻子裡鑽的時候,他更是控制不住的起了興了。
想到他們自大婚之後就洞房過一次,而且那一次他還沒怎麼盡興,更重要的是他總是覺得自己的表現也不太好;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想重新在愛妻面前樹立自己的雄風,可每次都會有狀況發生,害得他多少次都是私底下悄悄解決,日子過得著實憋屈。
眼下,好不容易瞅著這個一個好機會,他又怎麼可能錯過?
所以,狼性大起的皇帝陛下一秒鐘從正人君子變成石榴裙下的急色狼,抱著心愛的佳人就忍不住親親啃啃,甚至連床都懶得去找,直接抱起心愛的人兒就放在一邊的書桌上準備大幹三百回合。
而就在這時,被他壓在身下微微嬌喘、輕輕嬌吟的人兒忽然舔著他的耳垂嬌滴滴的求饒:“楚燁,不要鬧了……這兩天我身子、身子不太乾淨;你再忍忍好不好?”
天知道在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頭撞帝陵的心思都有了。
而那個害得他咬牙切齒、慾求不滿的人兒,還咯咯咯的咬著指尖對著他嘰嘰咕咕的一通亂笑,笑的那本就嬌嫩如桃花般的容顏更染春色,連眼角都微微泛著勾魂般的紅豔。
想到這裡,楚燁又覺得自己的小腹開始抽筋般的抽痛。
惱恨的目光落在錦被外露出來的黑色頭頂,貝齒緊咬的快步上前,來到床前毫不客氣的往下一撲,就將躲在被子裡發懶不肯起床的徐昭抱了個緊實滿懷。
徐昭正睡得昏天暗地,忽然被來自於身上的體重一壓,差點被壓的背過氣去,忙掙扎著睜開眼睡眼惺忪的對上楚燁的那雙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