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徐昭難得心情不錯的彈了彈他的大臥蠶,笑著接過他遞上來的‘草根’,道:“給我的?”
小傢伙賣萌無限的抖抖碩大的耳朵,齜著牙衝著她笑,笑的連眼睛都看不見了。
徐昭將手中的‘草根’拿起來多看了兩眼,最後在元宵滿眼期盼中輕輕地咬了一口;只覺得這‘草根’入口微苦,跟著在舌尖上化作一縷幽甜,味道實在是有些怪異。
“哎呦,沒想到這荒郊野外居然會有紫藤草這種寶貝。”段逸一邊說著,一邊將清洗乾淨的野山雞插到徐昭面前的火堆前慢慢烤:“是你家兔子給你找來的?嘖嘖嘖!這可是好東西,對身體羸弱、疲於趕路的人來講可是大好的補藥。”說著,段逸就一臉諂媚的衝著元宵討好道:“好兔子,好元宵,還有沒有多餘的紫藤草給老夫呀?我拿肉給你換。”段逸誘惑著指了指面前的野山雞,精明的眼睛不停地眨呀眨。
元宵小爺鄙視的看了眼處理粗糙的野山雞——哼,爺可是吃素的,從來不沾葷腥。
雖然一眼鄙夷,可元宵還是很聽話的伸手在褲襠裡掏了掏,最後居然還真被它掏出另一個‘草根’送到段逸面前。
徐昭眼角一抬,才不相信元宵會這麼好說話;果然,就在‘草根’遞出去的同時,本是一臉期待的段逸頓時拔聲而起,氣咻咻的指著一臉狡黠的元宵小爺直跺腳:“死兔子,欺負老夫老眼昏花是不是?你居然敢拿一根含了劇毒的龍葵草給老夫,你丫是要毒死你主人的公爹是不是?!”
無良的元宵小爺才不管氣的直跳腳的段老頭,齜著倆閃亮的大板牙笑的甭提有多痛快——要你這老不休敢欺負我主人,要你這老東西敢綁架我主人;今天送你龍葵草,明天送你見閻王。
看元宵玩的開心,徐昭將剩下的紫藤草全部丟進嘴裡慢慢的嚼,然後把小傢伙再抱入懷中,感動滿足的摸著它的大耳朵;她哪裡不知小傢伙的心思,分明是在替她出氣呢。
哎!她的寵物還知道在在她被欺負後站出來替她討還公道,可她的男人呢?死都哪兒去了她都不知道。
徐昭一邊摸著元宵軟軟融融的大耳朵,一邊看著面前發出噼啪聲響的火堆,似乎看見了當日靈光寺的那場大火,終於開口,問:“老傢伙,我要你一句話,當日靈光寺的那場爆炸和大火,是你弄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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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小爺的小報復,毒死你丫的!
吱吱——
☆、003:夜色驚夢
段逸看著情緒跟先前不同的徐昭,慢慢收起臉上的散漫之意,跟著盤腿坐下,映著火光,看向面前的小丫頭:“你想知道?”
徐昭抬起頭,“想。”
“為什麼?”段逸邪肆的笑著:“難道是在知道後替梁帝報仇?”
“楚燁的仇不用我報,他這個人心高氣傲,自己的仇自己就會出手解決。”徐昭眼睛幽亮的看著段逸:“我只是想知道,自己怎麼落到今天這一步的。”
說著,徐昭就眼神冷厲的在周圍的這幫老傢伙們身上輕輕地掃了一遍,那眸光雖淡,卻要所有注意到的人都覺察到幾分壓迫:“當日如果沒有那場大火和爆炸,你們也不會趁亂劫走了我;你身邊的這些親衛的確箇中好手不錯,楚燁出宮帶的御林軍較少也不假,可想在御林軍的手裡帶走我,也絕非易事;如果不是大火引走了我身邊所有的人,你們也不可能這麼痛快的帶走我,不是嗎?”
“哈哈哈——小丫頭腦子挺好使,既然你有話直說,那老夫也沒必要藏著掖著。”段逸瀟灑的彈了彈衣袖上虛浮的灰塵:“那場爆炸不是老夫所為,不過,老夫真是要感謝那場大火和爆炸;本以為要跟年輕的小輩們好好地過幾招才能帶走你,沒想到會這麼順利,白瞎了老夫叫弟兄們把刀磨的那麼利,到最後居然兵不血刃便達到目的。”
徐昭沉默了,既然靈光寺的大火和爆炸不是老傢伙們的傑作,那就只有一個可能——裴錚。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殺了那些昧良心的老禿驢他還不解恨,一定要炸平靈光寺才能真正解脫,還是說有其他目的?
徐昭頭疼的閉了下眼睛,眼前再次浮現楚燁被自己推走跑向王氏的背影;暗自苦笑,他平時那樣自負驕傲的一個人,怎麼就偏偏在那時候聽了她的話,頭也不回的跑向危險之地;楚燁啊楚燁,整件事情中最無辜的你,怎麼就被捲入最慘烈的局面中來。
“你劫走我,到底為了什麼?”徐昭睜開眼,清亮的眼睛似乎能刺破這將黑的夜色,窺破一切被掩埋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