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所以,就發生了靈光寺的那一幕,母親大腹便便受盡侮辱,寺內卻無人施手援救。”
“只是這對兄妹怎麼也沒想到母親看似柔弱,實則性格剛烈;她怎麼可能幫助這對豺狼虎豹的禽獸,怎麼會讓自己心愛的丈夫成為那樣惡毒女子的利用工具?”裴錚的眼底閃過悽楚的傷痛:“多少次她想把真相說出來,但面對真心以對的丈夫,她有口難言;煎熬痛苦之下,唯有在產子當日自裁了世。”
初為人母,還未多看幾眼自己拼命生下來的孩子,還沒來得及摸一摸他柔軟發黃的胎髮,戳一戳他紅皺幼嫩的肌膚,便決絕的選擇死亡;來不及向自己的丈夫告別,來不及向自己的孩子說再見。
在這位母親的心裡,恐怕在她舉起剪刀的那一刻,已是生不如死了吧。
而造成她如此痛苦過活的那對兄妹,卻還在天真的做著榮華富貴、美人香暖的美夢。
難怪像裴錚這樣與世無爭的人在提起王家時會露出這樣恨不能拆其骨剝其皮的狠厲眼神,難怪他會說出要讓王家身敗名裂、萬人唾棄的狠語;母親羞辱慘死,父親煎熬度日,這個本是幸福的家庭,卻因為這樣一對兄妹變的分崩離析、骨肉分離;這叫他如何不恨、如何不仇。
只要想到當年的慘烈情景,縱然死亡的不是自己的親人,徐昭還是忍不住輕輕顫抖,近乎是從牙齒縫中擠出來聲音:“我收回剛才說過的話,王氏,老子要親手動一動她。”
與此同時,房頂上一個黑色的人影望月興嘆的長出一口氣,伸出乾枯的手指摸了摸坐在身側自療輕傷的小東西,喃喃自語了一句:“哎!老夫這兒媳婦咋跟老夫一個屁樣,都喜歡多管閒事;老夫還著急拽著她回去見兒子呢,要不,強行帶走?”
------題外話------
漫漫說過,不會放過王氏那個老賤人,這就來了。
感謝親愛的們送上來的親年祝福,抱抱,麼麼噠!
☆、054:魚上鉤了
又是一夜寒意過,當黎明再次降臨,金輪依舊升起;緊閉的房門被人從裡面推開。
當冰冷的寒意和溼涼感撲面而來時,眼前銀白的世界讓徐昭差點驚撥出聲。
沒想到冬來的第一場初雪居然是在夜晚悄然而至,看向遠處被白雪壓彎枝頭的柏松,瞧向頂著刺骨的寒意傲雪綻放的紅梅,徐昭忍不住感慨,好一個晶瑩剔透、純淨無垢的純白世界。
而就在這白雪皚皚中,裴錚一身錦衣華服踏雪而來,烏黑的髮絲被簡單的束在頭頂,精緻的玉冠襯得他更加眉目俊朗、神情溫潤;似是察覺到她看過來的目光,他遠遠地站在空曠的長廊下抬眉一笑,剎那間只覺得天地間所有的光輝都彙集到他柔情的眼底,化成一道銀光,戳進她的心口。
徐昭一時間又看的發痴,只覺得造物主原來真的是會偏心;似乎將這世間最沒有攻擊性的一切都給了眼前此人,讓他雖不像烈陽般灼熱耀目,卻似潺潺流水,一點點的流進人的心闔,從此再難忘記他的皎然風采和絕世芳華。
徐昭從衣架上拿了披風就風一樣的飛跑出去,像一枚炮彈似的扎到裴錚面前:“準備好了是嗎?我們走。”
說著,她便雄赳赳氣昂昂的大步往前一邁,可這腳步剛踏出去,就被人從後面拉住手;手指上傳來的溫度很是熨暖,顫的她的心都哆嗦了兩下;眼珠子左右轉著回過頭,果然就看見裴錚那一臉無害的笑容:“怎麼到現在還改不掉這一身的急躁毛病?衣服沒穿好就往外跑?”
說著,他就從她懷裡抽出被她抱緊的披風,長臂一抖,火紅色的披風如霞光般被鋪開;跟著一個旋轉飛揚的動作,溫暖的披風就落在她的肩頭,眼前只剩下修長玉白的手指替她繫著衣帶。
徐昭垂眸看向裴錚的手指,只覺得他連指甲蓋都比尋常男子來的好看;大哥是個武人,一手的粗老繭,以前在家的時候大哥時常親暱地想要伸手摸她的臉都被她嫌棄的避開,只覺得那老繭手堪比磨砂紙,粗糙的刺人;楚燁的手倒是很乾淨清爽,只是他也因自幼練武的原因骨節稍顯粗大幹練,被他那樣的手觸碰著就像是在老虎的爪下掙扎生存,很有壓迫感;唯獨眼前這人的手,修長如玉,指蓋如貝,讓人看見都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觸控兩下。
也許是他溫柔呵護的動作勾起了徐昭往昔的些許回憶,本是肆意張揚的她忽然變的安靜下來,似是察覺到她的奇怪,溫潤柔和的嗓音再響起:“怎麼了?還冷嗎?”
不冷,娘娘我熱!
徐昭抬起頭衝著裴錚咧了咧嘴,露出一個直接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