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說話嗎?”
段逸:“銀毛雪兔在北戎可是被當做靈獸般的存在,這種動物不能以普通家禽看之,它們自小生活在雪山,食天地珍奇異寶,喝最純淨甘冽的雪山泉水,早就擁有了靈智,能聽得懂人話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可問題是,娘娘似乎也能聽得懂它說話。”
段逸:“老夫的兒媳婦冰雪聰明,連梁帝那隻大野獸見到她都乖乖地,難道馴服一隻肥兔子很意外嗎?”
眾人默了,再次在心裡集體腹誹:將軍這護短的毛病真是越來越嚴重,還沒成真正的兒媳婦呢就已經這麼向著人家說話了,再說了,能不能真的成為兒媳婦現在也不敢肯定,那個梁帝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兒,雖說少將軍是英雄少年,可人家也是威武霸主呀。
這邊,一幫老傢伙還在腹誹外加各種小討論,那邊,徐昭已經一個棒槌外加兩個甜棗的將性格高傲的元宵小爺給哄好了。
就看元宵小爺傲嬌的雙爪背在身後,pia的一下就從主人的懷裡跳到雪地裡,然後跟撒歡兒的野狗似的在雪堆中狠狠地刨了幾口先過足癮後,這才抖抖身上的雪渣,伸出一隻毛爪指向右後方向,先學著四腳動物著地的動作蹦躂的跳動兩下,又伸出長著五根指頭的爪爪做出奇怪的形狀,跟著發出一聲吱吱的尖叫。
眾人一臉迷糊,看著又叫又像是在學某種動物樣子的肥兔子,集體求救般的向徐昭投來求教的訊號。
徐昭從馬背上翻下來,看著一幫渴望一口熱湯和一頓飽飯的老傢伙們,雙手一環胸,直接當翻譯:“元宵說,距離此處十里外的一個雪洞中,有馴鹿的氣息,如果想吃鹿肉,你們可以試著去捕殺。”
一聽有鹿肉吃!
這幫已經快要被雪原的寒冬折磨的將要失去理性的老傢伙們終於在一股熱血躥腦的同時徹底失去理智,嗷嗷叫著就跳上馬,揮舞著手中的大砍刀朝著右後方向飛奔而去,瞧那架勢哪裡像是要打獵,分明土匪進村吶!
一幫人已經衝著喊著去打獵,剩下的人便將暫時停下的地方當做是歇腳點,開始支起帳篷架著鍋,撿著木
鍋,撿著木柴打著火,分工詳細、興致勃勃的準備著等會兒煮鹿肉的大工程。
徐昭見元宵見到雪堆就跟看見親孃似的雙眼直冒光,乾脆就讓它在雪地裡玩個痛快,走到正幫著兄弟們撿柴火的段逸身邊,道:“我走這條路還有一點原因,就是我覺得可能會這樣走下去能遇見段清。”
懷裡抱著乾柴的段逸愣住,隨之一張老臉咧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那個臭小子從小就皮實,絕對不會輕而易舉的就被林瀞瑤給害了;只是,你怎麼會認為他會走這條路前往大梁?”
徐昭說出自己的見解:“我猜,段清當初只是將我當成了大宛皇族流落在外的公主稟告給林瀞瑤,而林瀞瑤根據他的彙報想到了我的真實身份;段清不知道十八年前的那段過往,他一定會要求將我請回大宛,最起碼也要認祖歸宗;但這對林瀞瑤來說,我的出現會讓她眼前擁有的一切化為泡影,她怎麼可能讓我回去呢?”
“如果那時候二人爭執,段清又是個認死理的人,林瀞瑤為了永絕後患,被逼之下定會痛下殺手;依段清的本事從林瀞瑤手下逃開不是沒有可能,逃了之後他又回去做什麼?”徐昭衝著段逸粲然的一笑:“還記得當初段清來大梁,他在離開前提著禮物來看我,走前對我說了一句話,他說終有一天我們還會再見;所以我能肯定,他從林瀞瑤的毒手下逃脫後一定會來找我,只是從官道上走目標會太大,而素來膽大心細又富有冒險精神的他很有可能會選擇這條路;泥沼固然可怕,但如果找有經驗豐富的人帶著還是能走出去的,雪原再寬廣只要耐心夠、信心足,也一定能離開;老瘋子,我相信段清的本事,他不是個輕易被磨難和命運折服的男人。”
聽著徐昭的話,段逸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再看向身邊這小丫頭時,眼底閃過感激;這丫頭心思敏銳,一定是在路上察覺到了他因為擔心兒子而心思不寧,所以這才開口與他說了這些;如此良苦用心,著實要人覺得熨帖。
“放心吧丫頭,等那個臭小子出現在老夫面前,老夫還要揍他一拳頭,讓他在什麼都不知的情況下跑到林瀞瑤面前亂講話,現在好了吧,自己捲進去也就罷了,把他老子我也給害慘了。”說到這裡,段逸嘿嘿笑著:“老夫還要給臭小子說,你這個未婚妻可不能真的被梁帝那個小混蛋給搶走了;要知道,女人都是靠搶的,搶過來睡一晚,保準以後她對你死心塌地。”
說完,不要臉的老傢伙就衝著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