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一枚果核丟出來,猛閃快的丟到一邊的七彩牛耳花瓶中。
“要不說這新婚夫妻最是辛苦,聽說大梁的皇帝還很年輕,這小妞兒長的又這麼好,一定讓新郎官皇帝夜夜挺根槍,天天上戰場。”一雙老眼淫光四射的冒著金光。
“吱——吱——吱——”一雙金目跟抽大煙似的飄飄欲仙。
“只是,再讓她這樣睡下去會不會壞事?老夫聽著秘藥吸多了真有人會一睡再不起,她不會變成那樣的人吧。”
“吱——”本是悠長散漫的吱聲陡然一緊“吱吱?——”
一個銀色的白團閃電般的衝到床上,威武霸氣的踩在雪白的白狐皮錦上,跟著伸出一隻毛爪捏著昏睡女子的下巴,揚起另一隻毛爪‘啪、啪、啪’的就照著女人的臉上連扇三巴掌。
要知道,元宵小爺雖然個頭小,但運足力道抽人動作還是很彪悍的,下手也是很狠的的;隨著掌聲的響起,徐昭的臉上赫然浮現不規則的數道巴掌印,只是那印子很可愛,像梅花又像五角梅。
依然頭髮散亂的老頭驚呆的看著如此彪悍的肥兔子,滿臉感慨激動之情,就差抱拳跪地衝著元宵小爺大喊一聲‘純爺們,收了我跟你當兄弟吧’。
正是元宵這幾巴掌,讓處於昏睡階段的徐昭終於在陣陣臉頰不適的刺痛中慢慢睜開眼。
元宵小爺很狗腿,關鍵時刻還很慫,看見主人在她的掌下悠然轉醒,又害怕主人秋後算賬搶了它偷藏在褲襠裡的人參當歸冬春夏草;在徐昭睜開眼的瞬間,小傢伙一臉諂媚的展開雙臂,做出一個自由式跳水的動作,pia的一聲,將自己肥胖碩大的肚皮很不吝惜的蓋在徐昭的臉上;徐昭臉小,這下可好,被元宵小爺這麼一蓋,立刻沒頭了。
徐昭剛醒就差點被一個又肥又軟的白團活活捂死,掙扎著要起身,可因為藥性未退她手腳無力,居然連只兔子都甩不開;當下便被捂的雙眼翻白、渾身抽搐,一雙手對著虛空抓了又抓,活似大海中快要溺死的遇難者。
關鍵時刻還是老頭看不下去跳出來拎起這隻只知道吃卻不知減肥的臭兔子,救下命懸一線的可憐徐昭。
元宵小爺看著躺在床上大喘著氣一副死裡逃生的主子,很是歉疚的四腳騰空擺出蠢萌樣;無言中還不忘裝傻賣萌的眨了眨眼睛,似是對主人交代:不好意思,小爺皮毛防水防曬防摩擦,關鍵是它還不透氣,差點捂死你真不是爺有意的。
徐昭有氣無力的盯著被拎著後領子的罪魁禍首,雖氣的牙癢癢,可奈何這是自己養的愛寵,終究還是捨不得打捨不得罵,只甩給它一個‘下不為例’的眼神便打量著這間陌生的房間。
老頭看徐昭徹底清醒,忙討好的湊上前,齜著一口牙,笑的很白痴:“沒想到你是皇后娘娘,小丫頭,來歷不凡吶。”
徐昭嫌棄的打量著老頭,尤其是在對上他那雙明明很渾濁卻精光四射的眼睛時,更覺此人可疑到不可小覷的地步;不是皇族人,卻被關在天字號牢房,明明在那麼髒亂的牢房中,卻神色輕鬆、氣度超然,現在還跟她關在一起;知道她是皇后雖語氣尊敬可表情卻不那麼客氣,我靠!這傢伙究竟是什麼路數。
“老傢伙,你究竟是誰?還有,是不是你裡應外合把我劫過來的?”說到這裡徐昭就是一陣蛋疼,擦,今年流年不利,還沒過年她就被劫持兩回,看來等下次拜拜的時候她一定要用心啊。
老頭依舊笑呵呵:“我是誰不能告訴你,至於劫你的人我也不認識,但我已經認了把我們帶來的人為兄弟,娘娘,以後老夫罩著你。”
徐昭聽得一愣一愣,但多少也明白了老頭話裡的意思;大爺的,有認賊作父的,沒見過隨便就攀關係交兄弟的;這老頭莫不是真是個瘋子?
就在徐昭猶疑的眼神不斷地掃在老頭身上時,緊閉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跟著華衣一閃,一個溫潤如玉的身影出現在她面前。
徐昭張大嘴,難以置信的看著來人:“裴錚——”
老頭回頭看站在門口華衣錦繡的年輕公子,暗讚一聲;好一個溫潤瀟灑的矜貴兒郎,只是跟他兒子比還是差了點。
“誰呀他。”老頭湊到她耳邊咬耳朵:“你相好?”
咳咳!
徐昭差點被老頭這句看破真相的話給嗆死,難道她和裴錚就這麼有夫妻相,讓這老頭一語道破天機?
徐昭舔了舔嘴角,直接給出答案:“是相好,曾經的。”
老頭擺出一副受驚的表情雙手捂嘴,“你以前給大梁皇帝戴過這麼綠的一頂帽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