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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昏庸無能上司,百姓可用它鳴冤屈,告汙吏,平世間一切不平之事。

只是,這驚天鼓也不是隨便能敲的;當鼓聲響起,必是發生了極大的案件和冤屈,屆時帝王親臨,三司同到,定能攪的天下皆知,風雲乍變;聽說大梁朝從開國到現在,驚天鼓響起的次數寥寥,可每次敲響都是發生潑天大案,成為無數人街頭巷尾的談資。

所以在大梁百姓心中,驚天鼓算得上最了不得的存在;如果不是被逼急了,絕對是萬萬不能碰一下的;可眼下,噹一聲宛若炸雷的響聲剎那間從鼓面震開,連空氣都跟著震出陣陣波紋,跟著擂鼓聲越來越密,聲音越來越響,宛若雷神忽然蒞臨人間,瘋狂的敲擊著他的雷公錘,轟轟隆隆,如開天闢地。

驚天鼓被人敲響了!

傳說中只要一敲響定是發生驚天逆案的驚天鼓居然在沉寂了數十年後再被人敲響了!

鼓聲陣陣,似傳有千里之遠,震聲擂擂,要聞者聽之色變。

據後史學家記載,當日驚天鐳鼓響,城中家戶門客開;京中無數百姓不約而同的開啟房門望向擂鼓方向,似乎看見一個纖細孱弱的身影正以劈天蓋地、摧枯拉朽之勢做著震懾世人之舉。

而更要人驚愕的是,在驚天鼓被敲擊九九八十一下後,少女俯首跪地,高舉手中狀紙,衝著帝王的勤政殿方向,淚流滿面,慟哭高喊:“罪臣之女王梓晴狀告當今太后王氏及家父王唯,在京期間殺忠義、縱子女、辱無辜,其罪禍滔天、人神共憤;望我朝天子做主,撥亂反正,懲奸除惡,還世間公道,詳查王氏一族,讓痛者止痛,死者安息,生者了願;若得皇上恩准,罪臣之女縱然身死,也能瞑目。”

少女清脆鏗鏘之言,如錘針刺骨、令人心驚,聽到驚天鼓聲動的御林軍和禁衛軍同時趕到現場,可在看見那少女滿臉的淚痕和絕痛的眼神時,卻無一人敢上前接那狀紙。

要知道,這狀紙上可是寫著當今天子生母的罪責和朝中新貴王唯的罪證,且先不提太后之事,就親子狀告高堂一事也是大梁自建朝以來都從未出現過的,再聽到她口中那令人不齒、要人錐心的言語,更是要人心神俱顫;可有一個共同的聲音幾乎同時在眾人的心中傳開:王家,要完了!

後史學家將這一天的驚天擂鼓稱之為‘驚天之音’,而那面朝勤政殿跪下的少女在猶然在耳的鼓聲中,挺直脊樑、面容雪白,細細樁樁,當著眾人之面,當著世人面前,將自己親生父親與姑母所犯下的罪,昭告與天下,揭露與世前。

酒樓之中,徐昭自飲自酌的又為自己添了杯酒,聽著那聲聲傳來的鼓聲,看向從剛才開始就不再言語一聲的裴錚:“王梓晴手中的罪證你是怎麼蒐集的?”

裴錚拿起她面前的酒杯,聞著淡淡的酒香,淺抿:“王唯雖職位卑微,但此人陰險卑鄙,從骨子裡散發著惡臭,像他這種人是過不慣太平日子的,想找到他的犯罪證據簡直易如反掌;至於太后王氏,她以為在宮裡養幾隻爪牙就能在犯案時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蒼天有眼,該還的時候誰都逃不了。”

☆、057:算總賬

勤政殿中,在驚天鼓響起第一聲的時候,楚燁手中的狼毫筆便頓住了。

驚天鼓的擂聲幾乎震響了整座宮城,數十年都沒響起的鼓聲還是要不少人都慌亂了一刻,但畢竟有天子坐鎮,宮內很快就平靜下來;福全也在打聽清楚外面的情況後,慘白著一張臉飛跑進來彙報。

在福全哆嗦的彙報中,楚燁的臉色越來越僵,最後拔然而起,憤而怒摔手中毫筆,怒叱一聲:“叫御史臺、大理寺和刑部的人來見朕。”

福全難得看見皇上如此震怒,嚇得屁滾尿流的就直往外跑;一邊跑著還一邊感慨命運不好;你說這沉寂了快要上百年的驚天鼓怎麼就在這時候被人敲響了?敲響了也就罷了,可這狀告之人和被告之人可都是些祖宗級別的人物啊;果然老祖宗傳下來的有些話還是很正確的,驚天鼓不響則已,一響真的很驚人。

看著福全連滾帶爬的跑開,楚燁鐵青著臉色坐回到龍椅:“素玄。”

一個銀亮的身影也不知是從哪裡飛竄出來,恭敬的跪在地上:“屬下在。”

楚燁頭疼的捏了捏發麻的眉心,高大的身影唰的靠回到身後的軟墊上,聲音疲憊道:“吩咐下去,不用找皇后了,朕知道她在哪兒。”

素玄不解的抬起頭,看向躺坐在龍椅上仰著頭看向房梁的天子。

“這個不讓朕省心的女人,除了她,還有誰有這個本事鬧出這麼大的事。”跟著聲音一低:“看朕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