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對著楚燁嘖嘖出聲:“難怪皇位會是你的,大皇子跟你作對,一定是上輩子翹了你家祖墳,找死!”
楚燁似笑非笑的盯著徐昭瞧,徐昭被他那雙鋒芒十足的眼睛看的滲得慌,哆嗦著抖了抖肩:“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朕覺得你不怕朕了。”
被楚燁這麼一提醒,徐昭這才如醍醐灌頂;艾瑪!一不小心把本相暴露出來了。
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徐昭催眠自己不去瞅那傢伙凌厲的眼神:“不是說聯盟嗎?既然是聯盟那咱們就是戰友,自然不用再玩那套虛的。”
楚燁輕輕笑了幾聲:“好!不玩虛的。”
看著楚燁不似作假的態度,徐昭的心思轉了轉;雖說與虎謀皮挺危險,可仔細想想如果再跟裴錚糾纏不清只會更危險;那傢伙不知在暗地裡憋著什麼壞,為今之計只能儘快甩開他;這個時候楚燁向她丟擲橄欖枝,她不接著就是傻。
再說,老爺子常說,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楚燁想知道裴錚隱藏在深處的本意,徐家想甩開不安好心的裴錚,目的相同,自然一拍即合。
為了顯示自己聯盟的誠意,徐昭主動坦白交代:“小香是裴錚的人,那傢伙把手都伸到我身邊來了。”
楚燁看著徐昭但笑不語,可徐昭卻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了鄙視。
是啊!您老就逼視老孃吧!
老孃是沒用,身邊出了奸細都不知道,還傻乎乎的跟這個奸細你儂我儂;天底下就她最傻缺,行了吧!
楚燁看到她臉上的自暴自棄,道:“這就是你跟他分道揚鑣的原因?”
徐昭撅著嘴點了點頭,跟著又迅速反應過來,忙衝著楚燁搖頭,睜著眼說瞎話:“我從來都沒跟他在一起過,何談分道揚鑣?你別誤會!”
可楚燁用他的沉默告訴她,他並不是誤會,他只是不信她剛才的那番話。
徐昭最討厭楚燁這幅不動三分,卻能震的人心神不寧的本事;話說這王八氣質未免也太男女通殺了,她每次都能把她逼的尿意叢生、坐臥不安。
好嘛!好嘛!你沉默,你冷靜!你高階逼格上檔次總行了吧;她還就不信了,他能猜出她和裴錚之間關係不一般,難道還能猜出她差點和裴錚有一腿?只要是個爺們都不會主動拿頂綠帽子往自己頭上蓋,更何況楚燁還是個自大的純爺們。
楚燁實在是不想再在徐昭的面部表情上讀懂太多讓他無語的資訊,轉頭看向窗外的銀杏樹,“那個小香,你把她怎麼樣了。”
被楚燁提起,徐昭這才後知後覺的一拍腦袋;瞧她這個豬腦子,光顧著來追問他和裴錚的關係,卻忘了被她丟在房裡的小香。
可想到小香做出如此傷她心的事,她終究還是無法再像以前那樣真誠的面對她:“我想把她送到莊子去,或者是送還給裴錚,讓他知道我已經知道他耍的那些手段,噁心死他。”
“然後呢?”
徐昭腦袋一歪:“然後?自然等著他出招唄;我們都想知道他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如果將小香送回去,他一定會手忙腳亂,到時候就會露出馬腳。”
“太天真。”楚燁言辭沉厲道:“裴錚能在世人眼下隱藏這麼多年,足見其心智和忍耐力都非常人能比,這樣一個人你覺得靠一個小丫鬟就能撬開他的偽裝?”
徐昭被問得一愣:“那你說該怎麼辦?”
“關起來!”
這麼簡單?
楚燁卻迎著她疑惑的眼神淡淡的笑了笑,可就在這笑容裡她恍然驚覺;裴錚蟄伏多年、心機深沉,如果貿然將小香送給他,那豈不是送了小香去死?她雖然心寒,但卻並不希望小香死。
這個男人,是在幫著她保護她身邊的丫鬟?
楚燁卻不看她眼底的感激,“朕說過,從來不用女人當武器。”
徐昭只覺得在這一刻她的心口狠狠地抖了抖,一直以來她都覺得他諱莫如深,就像冰凍三尺的地底寒淵,隨時都冒著絲絲寒氣,不允許任何人靠近也不會多餘的關心任何人。
可在這時候,她卻像是在無意間觸碰到了什麼,雖然只是指尖的一暖,卻讓她驚顫。
楚燁自顧踱步,繼續說道:“裴錚要利用徐家,自然不會輕易放棄你和徐權;你是朕的皇后,掌握著整個後宮,你的父親和叔父是肱骨大臣,前朝勢力底蘊深厚;這麼好的一枚棋子,他不會輕易丟棄。”
“所以,接不到小香傳遞的訊息,他一定會來找你試探。”楚燁狡猾笑著:“只要他敢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