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要你留在我身邊到底為了什麼?”
“小姐……”小香哭著抱住徐昭的腿,單純的眼睛裡佈滿掙扎,像是有千言萬語,可又有口難言。
徐昭抬起小香的下巴:“到現在還想維護他繼續背叛我嗎?”
“奴婢從未想過要背叛小姐。”
“可你現在就在這麼做!”
徐昭喝聲打斷小香,親手養大的丫鬟是別人的探子,這要她也難以接受:“你要是還有一點良知,顧念一點主僕情誼,就把實話告訴我。”
小香手一鬆,嬌小的身子跌坐在地;哭泣讓她紅了眼眶,亂了鬢髮,整個人如被寒霜打落的小花,終於放棄了:“奴婢從小就被伢子賣進徐府伺候在小姐身邊,對幼時的記憶模糊不清;奴婢一直以為奴婢沒有親人、沒有家人,直到三年前奴婢才知原來奴婢有家,是裴公子幫奴婢找到了親人,暗中接濟奴婢的父母幼弟——”小香雙眼含著淚看著徐昭:“奴婢欠了裴公子的恩情,是要還的。”
好一招攻心為上,裴錚就是用了這樣的法子收買了小香;那是不是說自己被他的繾綣深情吸引,也是被他的溫柔攻下了心?
徐昭的嘴邊扯出諷刺的笑,迎著從窗外照進來的金色日光,苦笑著閉上眼睛:“三年前?原來從三年前我就像獵物般被獵人盯上,一直認為的緣分卻是一場精心的安排;可笑自己被耍的團團轉也就罷了,連父親那樣的人都上了他的當。”
恐怕至今父親都以為是他在拉著裴錚入夥,卻不知人家早就步步為營,實則是在暗中利用著徐家;等等!他利用徐家做什麼其實一點也不難猜,只要想一想現在徐家正在對付的那個人便能知道他的打算。
裴錚對楚燁——?
徐昭睜大了眼睛,眼底閃過一陣愕然,跟著提起長裙,快步衝出屋外,直直的朝著梧桐院的小書房奔走。
安靜的小書房內,室內一片燦陽鋪開,如層層落葉泛著淡淡的幽黃;就是在這片安靜怡人的環境中,楚燁斜倚在鋪著密厚白絨羊毯的軟榻上看書。
徐昭從外面闖進來看見的就是差點被投毒害死的某人擺出一副恬淡慵懶的姿態神情愜意的看書打發時間,嘿這傢伙!外面不知有多少撥人想分分鐘要了丫的小命,可他卻好,身處險境還逍遙自樂,她是該贊他處變不驚還是該笑他一根傻筋?
聽見動靜的楚燁抬起頭,在一室朦朧的秋光裡笑著,像天邊朦朧而魅惑的輪月,看的徐昭心口猛跳的同時,腦袋深出傳來的一股刺痛也讓她從怔神中回過神;這種時候是看美男看痴呆的時候嗎?徐昭在心底暗啐自己一口,可在對上楚燁的眉眼時,卻又覺得他剛才乍然流露出來的笑讓她分外熟悉,卻又遲遲想不起來。
“皇后比朕想象中來的稍晚些。”楚燁放下手中的書,對著徐昭意味不明的笑。
徐昭走近楚燁:“你知道我會來找你?”
他雙腿一交疊,神情說不出的輕鬆自如:“第一,你很好奇朕對徐家的態度,所以無論如何都會來跟朕見一面;第二,朕的皇后冰雪聰明,距離事發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時辰,這段時間你應該查出些什麼。”
徐昭最見不得的就是楚燁這幅神色不動間就能撥弄乾坤的賤樣;聰明瞭不起呀?強大了不起呀?你丫牛掰就這麼了不起嗎?有本事你讓老孃下一秒就懷孕呀!
徐昭氣得直磨牙,連瞪楚燁的眼神都是惡狠狠的:“你跟裴錚,有何仇怨?”
楚燁挑起眉角看徐昭,不答反問:“朕還想問你跟鎮國侯世子之間是什麼關係,我的皇后?”
徐昭的心口‘突突’兩聲猛跳,果然,這傢伙早就知道她與裴錚之前交情不淺;真虧他一直隱忍不說,感情是憋到現在才發作。
“我跟裴錚之間,沒什麼關係。”就算是將來會有點關係,也在知道他收買了小香後徹底斷了;直到現在她還暈著,難以相信自己和狡猾如老狐狸的老爺子會被裴錚矇蔽了這麼久,虧她當初一汪春水對他盪漾,感情都盪漾給狗了。
楚燁上下打量著徐昭,他雖然不明白徐昭為何突然對他說了這番話,但能看出她與裴錚之間存了嫌隙,到底是什麼?
“你還沒告訴我,你和裴錚之間有什麼恩怨。”徐昭這才想到來此的目的。
楚燁看著徐昭警惕的眼神,也不做多隱瞞:“朕與他能有什麼恩怨,鎮國公府是是皇封侯府,爵位世襲罔替,他是臣朕是君,僅此而已。”
“這麼簡單?”徐昭不相信,如果真的如此簡單的話,裴錚不可能會對他心存積怨,甚至還想利用徐府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