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建安,因是謝氏的地盤,或許還有將此事藏著捂著,讓它永遠不現於人前。
可是此時卻是沒有了。
謝珂能理解母親的傷心,楚氏是個要強的女子,將臉面看的很重,在建安時,對於二伯母屢屢的蓄意挑釁,母親也是時時忍讓的。
因不想擔個搬弄是非的名聲。
何況這裡可是楚氏,是母親的孃家。便是母親自己說過的再幸福,夫家再是尊重她。可這事一出,又有誰會相信?
這樣一想,母親竟然比自己前世的處境還要艱難。前世時她至少尚無孃家親人嘲笑……進了內室,楚氏依舊昏厥著,望著母親異樣蒼白的臉色,謝珂輕輕咬著唇,一時卻也無計可施。這些事,前世自然都是沒有的。母親的一切,早己在來楚氏的路途中停滯。
卻不想保下了母親,卻讓母親經受這一切。
謝珂此時甚至不知道自己這般用盡心機護下母親,到底是對是錯了?
便讓母親從此後活在流言蜚語中?“姐兒,郎中說你母親並無大礙,只是一時氣極攻心,調養幾日便可痊癒。”水青見謝珂咬著下唇,似是要哭了,不由得安慰道,謝珂點頭,眼睛眨也不眨的望向母親。
只盼望著母親如水青所言,當真是調養幾日便能痊癒。
可即便是身子痊癒,心呢?心傷,如何治癒。
那之後的幾日,謝珂寸步不離守在母親楚氏床邊,前世她沒有機會盡孝,今生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要放棄這求來的機會。楚氏翌日晌午便睜開了眼睛,除了胃口差些,人漸漸有了幾分精神,時而也會和謝珂說笑幾句。只是眼神……在謝珂不注意的時候,總是空洞洞的望著窗外。謝珂又怎麼能真的沒有注意到,可是她又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