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何?
難不成要因為這樣一件小事而和兒子生些嫌隙。
寶姐兒去還願便去還願吧。本想著尋機壓一壓寶姐兒的氣焰的,想來只得以後再尋機會了。
程氏歡天喜地的給謝珂收拾行裝,一旁水青和水竹也是一臉喜悅。
大福澤寺啊,那裡的菩薩可是頗靈驗的,她們可是沾了姐兒的光,可以去問問卜……相比屋中丫頭,謝珂的神情則很是淡然。
對於大福澤寺,謝珂是即嚮往又有些膽怯,她記得清楚。母親離開建安前。帶她去的最後一個地方便是那裡。
因為她連日噩夢,母親以為她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便不顧鬼神之說實乃禁忌,還是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帶她前往。謝珂並不知道母親楚氏從大福澤寺裡得了什麼訊息。她只知道母親自從去過大福澤寺。臉上擔憂的神色頓減。而那之後。她倒真的顯少發噩夢了。
如果大福澤寺真的那般靈驗……
又能否提前預測出母親望川一行會是有去無回的。
如果寺內高僧能知曉,為何不向母親示警,哪怕一二也好啊。謝珂知道她自己這想法頗有幾分強人所難。可是她心中對於大福澤寺的感覺依舊是喜怒摻半的。至於嚮往……
她始終記得在寺中遇到的那個少年。
淡淡一句話,卻解了她的顧慮,將她從迷境中引出。
這個恩情謝珂一直銘記於心,只是不知他是否己是寺中僧人,那時候他還是一身長袍裝扮,也不知道時隔七載,她還能不能尋到他。
她似乎欠了他一句‘謝謝’。
翌日一早,東邊天際還有些灰濛濛的,謝珂己被程氏喚起梳洗著衣。
然後在水青等丫頭的簇擁下,在垂花門外上了馬車。
與以往一般,依舊是幾輛外表看來難分彼此的馬車,謝珂和程氏坐了一輛,其餘的丫頭上了一輛,餘下幾輛便裝了謝珂的衣物和隨身取用之物。
謝年親自來送,站在車外連番叮囑。
謝珂笑著連連點頭,眼見城門將開,謝年不得不吩咐馭夫啟程……
即是還願,便該早些。趁著城門初開,第一個出了城門,也算是對菩薩的一分誠心吧。
馬車一路賓士,因著時辰還早,街上行人寥寥無幾,謝珂起的早些,此時被馬車晃的有些迷糊,便靠在程氏肩頭閉目養神,程氏則展臂輕攬著謝珂,生怕馬車晃動的厲害磕到謝珂……而後面車廂中幾個丫頭擠在一處,在車廂中小聲嘀咕著,偶爾會笑成一團。
整個車隊但迎著陽光的方向,直直向大福澤寺而去。
而此時離謝珂一行不過一柱香時辰的官道旁,卻是橫七豎八的躺著數個護衛裝扮的人,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他們皆己斃命。
便是身死,他也手中也緊緊握著刀劍,而臉卻是轉向一個方向。
那裡,是他們的主子逃命之處。
謝珂一行很快接近陳屍的官道,護衛看到,遠遠勒了馬,馭夫得了示意,也緩緩勒緊了韁繩……
因著姜氏到訪,程善才脫不開身來送謝珂,便命由自己親自教匯出的一個年輕護衛頭領領了一隊人馬護送。
按理說通往大福澤寺的官道很是安寧,數年來從未聞過出過大事,所以謝年和程善才放心的讓謝珂由護衛護送著去往大福澤寺。
只是今日……
馬車停下的瞬間,謝珂便醒了,程氏己撩開了簾子詢問。
得到的訊息是前方出事了。
至於出的什麼事?待那護衛小頭領來稟後,程氏立時有些腿軟。
殺人,而且還不止一個。
“姐兒,要不我們回吧。”便是親自招待姜家姑娘,也好過從屍體中趟過去啊,程氏想。
回去?謝珂並不想回去,此時回去,豈不是自打臉面。她所安排的一切都付諸流水不說,而且還會被家中諸人輕視了。她才真是得不償失。
謝珂想了想沉聲吩咐。
“派了個人去報官,再留兩個護衛在此候著,如果對方問起,便報了我謝氏名號。”車外的護衛沉聲應下。謝珂頓了頓繼續道。“我們的馬車掉頭,從小路繞過去。”
官道旁一般都連帶著有條小路。
這多半是供百姓通行的,官道上常有奔馬,車隊通行。
百姓們時有被撞傷之事,可是對方是有錢人,也便只能自認倒黴,久而久之,便有人在官道旁踏出條小路,經久而來,己能跑馬。車外護衛凝神想了想,最終覺得謝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