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位伯府小姐兒,奈何謹哥兒這次吃了秤砣鐵了心,就是不點頭,你外祖母勸了幾勸,謹哥兒現在連家都少回了。你大舅母或許也覺得自己做的過活,這次知道你小舅舅來,還曾親自求了你小舅舅……”話鋒一轉,謝年又提到了楚謹言。
謝珂臉上的神情便有些不悅了。
怎麼又提起了謹哥兒。難道她離了楚氏便沒人可嫁了嗎?“都是過去的老黃曆了,父親還提了做甚?”抬手給謝年斟了茶,謝珂淡淡的道,謝年終是無奈的笑笑,將這話題揭過,他實在不理解為何他每次提起楚謹言,自己女兒都會變了臉色。
不是在楚氏相處七載嗎?
難道便當真沒點情誼,哪怕是兄妹之情。“好,好,爹爹不說便是。寶姐兒啊,你便聽爹一次吧。這齊氏可真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人家。那齊家長更是生的芝蘭玉樹,是個翩翩君子。你嫁了過去,便是楚家長子嫡妻,將來便是齊家主母。咱們雖然不看重齊家的家業,可是便專挑了人來說,那齊家公子也是不可多得的。”這點謝珂無法反駁。
雖然覺得齊家那位輕鬆便被齊律‘擒’下的長兄實在沒什麼吸引她的地方,可畢竟謠言都傳那是個彬彬有禮的公子,何況看了齊律的樣子,他的兄長樣子自然不差。
可是……那是齊氏啊。
這才是最要命的。她如何能點頭,如果她不是多活了一世,也許真的會歡歡喜喜的嫁進齊氏去。
奈何她能‘未卜先知’。既然齊氏既定會亡,她怎麼能讓自己陷入那樣的境地。只是謝珂並沒有開口反駁謝年的話,因為父親謝年的話,實在是句句在理。
京城首富之家,權勢滔天。竟然會迎娶建安謝氏的姑娘。
這說出去,恐怕所有人都會覺得是她高攀了齊氏。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說的?“……父親既然這樣說,女兒依了父親便是。只是最近女兒總覺得家裡有些亂,想去大福澤寺清淨幾日。不知父親能否點頭?”謝年一聽女兒竟然點了頭,心中自是高興。又聽女兒說家裡亂。
謝年想到了許氏,想到了憐姐兒還有鬧的不可開交的長房。
大福澤寺的方丈與他可是莫逆之交,他自然不擔心女兒在大福澤寺會受了欺負。而且寺廟清淨之地,倒也確實能修身養性。
“明日我便對你祖母說,便說你生辰將至,夜裡夢到了你母親。你母親叮囑你一定要去大福澤寺還願。餘下的爹會安排好,你只管去散心便是。”謝四爺還是很寵女兒的,這點謝珂深表贊同。這種與鬼神扯了關係的事,謝老夫人自然會放行。
不僅會放行,也許還會捐些香火銀子哩。
謝珂的猜測不錯,謝老夫人聽謝年提起楚氏,不由得想起自己前幾日當著寶姐兒的面,似乎也提過楚氏,難不成楚氏地下有知,當真給寶姐兒託了夢。
若真是如此,寶姐兒這趟大福澤寺她自然得放行。
不僅得放行,還得多捐些香火錢,讓大福澤寺的和尚給楚氏做場法事。第二日給謝老夫人請安時,謝第夫人便趁機提起了楚氏,順勢成就了謝珂的大福澤寺之行。
所以當天用過午膳,謝珂一行便動身了。這次謝珂帶了水青四人外加程善才帶了隊護衛奉命保護,直奔大福澤寺。
說起來,重生後她似乎與這大福澤寺結下了不解之緣。一次,兩次的往這裡來。前世她可是一次都沒有來過。這裡的菩薩靈不靈慧謝珂不知,不過倒確是個清靜之所,便是讓謝珂長住謝珂也是願意的。
謝氏雖然是她的家,可她卻總覺得自己是個外人。
自己的家,倒不如來過幾次的大福澤寺來的親切,謝珂只能在心中輕嘆。與以往一樣,有小和尚出門迎接,將謝珂一行恭敬的迎上客院。又備清茶又備齋飯。水青幾人自然是歡喜的,這裡畢竟只有自家姑娘,比起謝氏來可謂是自由的很。
草草用了晚膳,謝珂帶著水青說是要到後山走一走。
此時正值夏末,太陽還高高懸在天邊,程善才倒也不擔心,大福澤寺的後山是不允許香客隨便進入的,後山入口有小和尚看守,而且專門闢了一處便是供一些身份尊貴的香客賞玩的,況且後山樹木環繞,景緻的確很美。他只要派了護衛在後山入口恭候自家姑娘便是。
知道謝珂要來,自晌午後,後山便沒有再放香客入內了。
程善才將謝珂主僕送到後山入口。“屬下在這裡候著小姐,小姐只管賞景,這裡專門用石牆隔了開來,不會有野獸,也不會有外人打攪。”謝珂點了頭,與水青進了大福澤寺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