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珂謝過,程氏上前將東西接到手中。
謝霞眼見著謝珂似乎不打算久留她,可她難得來見一見謝珂,最近她們之間似乎有層見不到的隔閡,她總覺得自己無故來找謝珂有些彆扭,難得今日有了託詞,她自然想多留片刻。
於是和謝珂說起了二房的趣事。
“……你是不知啊,二伯母教訓起玉姐兒來,可是真下得了狠手啊。那雞毛撣子直接往玉姐兒背上招呼。
一打一個血道子。那玉姐兒也是個倔強的,竟然咬了牙不哭不鬧。最後若不是二伯父發了火,二伯母還要打呢。
我們雖然母親沒的早,可玉姐兒比起我們來,似乎也沒幸運多少。”“那如何能比得,二伯母便是再對玉姐兒下狠手。也不會真的傷了她的,不過是愛之深責之切罷了。我倒想母親這般待我呢,可我命薄,沒有這樣的機會。”
謝霞被謝珂一句話說的神情也有些黯淡。
“你說的對,母親在終究是好的。寶姐兒,我今日便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見謝珂臉上神情怏怏的,謝霞覺昨自己再留也討不得謝珂歡心,倒不如識些時務。
謝珂揚起喚了水青送走了謝霞。
這才長長吁出一口氣來。天氣越發的冷了,她這身子確實覺是冬日難熬。不過整日裡喝著滋補湯藥。她覺得今年比往年強了許多。
想到方子,自然而然想到林長源,順帶的想到了齊律。
謝珂不由得微微蹙了眉。
他幾日一封信十分有規律,按理說今日該是收到他信的時候……都到了這個時辰信都沒有送來。便是最近天氣不算好。可以往信都是每日早晨必到的。
這眼看著都要過了晌午。
謝珂心中有些焦急。可想著這誤差還是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便按捺著又拿起手中的針線。
一直到用過晚膳,齊律的信還是沒有到。
謝珂有些坐不住了,可又覺得自己便因為未收到信而大動干戈。似乎有些牽強。也許齊律最近忙的分~身乏術,沒有寫信呢,也或許信馬上便要到了……她這時候便因著一封信未按著既定的時辰送來而去尋了父親。
著實難以自圓其說。
謝珂只能按捺著,早早洗漱過後便上了chuang。想著一覺醒來,那信一定會來了。
可是翌日,還是沒有訊息。便這樣連等了五日。謝珂依舊沒有收到來自京城的訊息。這是件極不合常理之事,齊律那人,做事雖然素來隨心,可是對她始終是認真且包容的……便是林長源都說此事有些不對頭。
至於哪裡不對,林長源也說不出。
據他說,他跟在齊律身邊的這幾年,大的行刺,小的刺殺幾乎就沒有斷過,雖然齊律每次都化險為夷,但有幾次也是險象環生的。
若非救治及時,恐怕小命早丟了。
林長源的話音落下,謝珂不由得想到了在大福澤寺遇到齊律的時候。他確是滿身傷痕,而且身子連動都不能動。她是不是錯了?當初勸他放過他的兄長,聽林長源的意思,齊律雖然放過了齊渙,可齊渙卻從不打算放過齊律。
“姑娘也不必太擔心,主子爺吉人自有天相。也許這幾日入宮陪陛下了呢。人身在宮中,自然不便寫信……”林長源最終打了個理由安撫謝珂。
他雖然不覺得這姑娘值得主子爺這般費心,不過主子即喜歡,他做屬下的尊敬便是了。
雖然在他看來,謝珂除了臉蛋漂亮些,著實沒什麼吸引人的地方,而且身子又這麼嬌弱,便是將來當了主子夫人,恐怕於子嗣一事……自然,這些林長源自知不能隨便開口。不過他是真的擔憂啊,雖然他努力在替謝珂調養身子,可終究治標治不得本。
謝珂這弱,似是從胎裡帶來的。
平常看著似也看不出什麼不妥來,可一但天氣轉涼,立馬便小病纏身,這著實不是好事啊。揮手屏退了林長源,謝珂抱臂想了想,最終決定見一見父親謝年。
便在謝珂差了丫頭去外院尋父親謝年之時。
權氏再次派人進了謝氏,而這次來的人竟然是權笙姐弟。對於權家大姑奶奶到訪,自然被人指指點點了一番,好歹是出嫁的姑奶奶,素聞這位權姑奶奶一直喜歡插手孃家的事,可百聞不如一見啊。
沒想到權大姑奶奶竟然真的來了建安。
有人覺得自家姑娘便是嫁不成權氏也沒什麼不好。
這權氏,看樣子還真是這位姑奶奶當家,便是姑娘嫁了過去,上受著婆婆氣,下受著姑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