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歹是謝年的妾室,按理,謝珂該喚她一聲‘姨娘’的,她是謝珂正經的長輩,卻連見她一見都難如登天。
她怎麼能心甘,她心中對謝珂的恨意一日日加劇。對謝年也滿心是怨,不過她是真的不敢打謝珂的主意,畢竟謝年那麼在意謝珂,若是傷了謝珂分毫,謝年怨她可怎麼收場。
所以她想來想去,把心思打到憐姐兒身上。
那個不知道哪個女人給謝年生的孩子,她其實也是不喜的,沒誰喜歡直接給人當娘,何況這孩子還是謝年的,她更是不喜。能用憐姐兒得回謝年對她的在意,許清做的毫不猶豫。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
等到明日她自會想了法子讓憐姐兒好起來,她便是不喜憐姐兒,可眼下憐姐兒是她的護身符。
卻不想剛才看到程氏送一個男子出門,那人對程氏說,只要一副湯藥下去,憐姐兒不出三日便能痊癒。
許清這才怕了。她出身市井,家裡父兄都在江湖上混飯吃,自然知道些稀奇的玩意。她用在憐姐兒身上的便是,不會致命,只會讓人發一場高熱。她敢對憐姐兒下手,便是篤定不會被人識破,這在郎中看來,更像是染了風寒。
卻不想竟然被人識破了。
此事即被識破,她私下裡送銀子給秋氏的事想來秋氏也不可能守口如瓶了。
於是許清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來找謝珂,便是敗了,她也要見一見這個讓她恨了八年的丫頭。
她一直以為謝珂不過是因著出身,所以才敢在謝氏作威作福,便是謝年行事,次次都要顧慮這個女兒。可真的見到了謝珂,許氏卻只有瞠目結舌的份。
這種與生俱來的貴氣,是她無論如何也沒有的,便是她打扮的再貴氣,也終究少了些什麼。也許是自卑吧。而謝珂只是靜靜的立在那裡,便讓她心生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