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在冷風中顯得愈加的修長。
便是吹了個把月的鄴城風沙,也沒能將齊律吹黑幾分,他依舊不像鄴城人,依舊一派京城貴公子的模樣。周子秋此時抖著身子立在齊律身後,一張臉白的幾乎沒了血色。
此時他們立在斷牆邊,城牆崩塌的部分離鄴城東城門不遠,不過百丈距離。
說起這城牆,其實偶爾也掉下幾塊牆磚來倒也不算什麼。畢竟年代久遠了,可這東城牆,卻不該哪些。原因是,這是周子秋上任後親自督建的,南西北哪邊城牆壞了周子秋都不會急成這般,可唯這東城牆……他****來監工,幾乎時時守在這裡,雖然不敢稱堅如磐石,可也不該這般經歷一場風便崩塌了大片啊。
周子秋膽子不大,尤其是齊律面前,常常更是噤若寒蟬。
他覺得這位京城來的爺,周身遍佈一股戾氣,還有一股貴氣,戾氣自然讓他不敢在這位二爺面前行為有失,至於那周彷彿與生俱來的貴氣,則讓周子秋覺得便是和齊律立在一處,滿心都是自卑之意。
不管這位爺立在哪裡,那都是一景兒。
這幅美景中,唯一不該出現的似乎只有他。
好容易盼了這位爺搬進了新宅,他們夫妻才剛鬆了一口氣,卻不想沒過幾日好日子。竟然就出了這樣大的事情。
“二爺明鑑,這城牆是屬下親自督建的,當時不管是用料還是工匠,都是最好的。可是……”可是不過幾年,那些年久失修的城牆沒見塌,這新修的城牆卻是一塌一大片。在斑駁的瓦礫中,能看到丈許的護城河,還有護城河邊乾涸的沙地。一片片,幾乎黃的晃暈了人的眼睛。
護城河自然是擺設,鄴城少水,鄴城的護城河常年無水,若是有外敵來襲,也就能靠這丈許的距離阻敵了。
齊律沒有開口,一臉風雨欲來之色。周子秋滿是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