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所以一個演白臉,一個唱紅臉。
這本就是攻心之計……虧得那少年竟然在離開前耿耿於懷於達亞的那句‘醜姑娘’。她都不介意,他介意什麼。想到少年離去前嘟著嘴,一幅不講理的蠻橫樣子,謝珂是即好笑又心疼。
他啊,平素是個少年老成的,也就只有在她面前,表現的才像個少年樣子……
而她,雖然生了幅少女稚嫩面孔,可畢竟比他多活了一世,所以謝珂有時覺得自己便把齊律當成一個孩子看待,不管他做什麼,都不想苛責他,不管他要什麼,做了什麼,她都想縱容著他,幫助他。她想看著他在她面前,恣意而為,便是那偶爾露出的跋扈性子,她也覺得別有一番引人入勝之美。
總之,就如小舅舅所說,她中毒了,中了一味叫‘齊律’的毒藥。
為他,她甘願做盡一切。
傻嗎?多活了一世,最終還是栽在這‘情’之一字上。可世上哪個女人又不傻呢?這一世與前世不同,前世她錯看了良人,可是這一世,那個少年會不惜一切的護她,會把她當成唯一的親人。他待她極好,好的謝珂有時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夢中她嫁了個叫齊律的少年,而那少年將她當成至寶,寵在掌心。
他這樣傾心以待,她唯有回報自己的真心……
哪怕最終真的不盡如她意。她想便是靠著這些美好的回憶,她也能好好過完此生的。她早已不是前世那個自艾自憐的寶姐兒了……
輕輕笑了笑,謝珂起身去依了齊律的吩咐,要洗去臉上的薑黃之色。他說,他的女人是最美的,旁人不得說上一個‘醜’字,便是不知者也不行。看,多不講理的話,別人看不到她的真顏,自然覺得她不美,可他卻強橫到讓人家說違心之言,終是不服氣吧,所以恨恨的說再不要在她臉上看到這薑黃之色,順帶著連林長源也記恨了起來……說是他‘知情不報’。可憐的林長源。
謝珂自去梳洗,而齊律則和那頭領再次到了頭領那個最寬敞的山洞。
頭領吩咐人將洞門把守好,不允許任何人接近,隨後撲通一聲跪在齊律面前。“阿郎,我知桃花膽大,膽敢算計郎君,在下也是幫兇,郎君不予計較已是大大的恩典了。可是在下還得厚著臉皮求上一求。
求郎君無論如何想個法子救一救我那不省心的女兒。”說著說著,這人控制不住的哽咽出聲。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卻不知那只是未到傷心處,真的傷心了,那淚根本不受控制的。他知道自己是一村之長,大家都喚他一聲大頭領的。
可是這次的事,他是真的毫無頭緒。救?怎麼救?不救?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女兒身陷那強盜窩,讓那強盜糟蹋?他是個做父親的,如何忍心。可是便是他帶著一村人去救,恐怕也救不回女兒,最壞的結果或許是一村人都遇了難,那強盜直接佔了他們賴以為生的山洞。
就如他所說,為了一個女人連累他的族眾。
這種事他自然不會為……可那畢竟是他的女兒啊。所以他能仰仗的似乎也只有這位京城來的貴公子了。據說他帶在身邊的都是高手……齊律自然知道那人打什麼主意,不過最後誰算計誰還不知道呢。他得快些將此事敲定,他的小姑娘此時一定洗的白白的在等他。
想到謝珂那張薑黃臉,他自然想到了林長源。
竟然知情不報,有人對寶姐兒說那樣的話,他竟然瞞了他……看來他最近對自己的屬下太仁慈了,既然如此。
“阿叔放心,這事交給我。”齊律大包大攬的應下。
“……真的?要不要阿叔跟你們一起去救人。”見齊律應下,這人也不說‘在下’了,直接厚了臉皮的自稱‘阿叔’了,齊律也不去理會他,只是搖了搖頭。
“不必,交給我便是。”
“阿郎啊,你若真的救回桃花來,阿叔一定唯你馬首是瞻。你讓阿叔做什麼,阿叔便做什麼。”那中年頭領,或者稱頭領都是高抬了他,他有名字,似乎是喚了大鷹。左右齊律看不出他哪裡像只大鷹,說是隻家雀倒還應景。
齊律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起身出了山洞,那大鷹頭領想開口相詢要如何施救,可見齊律那樣子,一幅旁人不要招惹的架式,最終縮回了手,只盼著天神降福,讓他的女兒能平安回來。
齊律離開大鷹所居的山洞,直接去找了林長源……主僕說什麼外人自然不得知,不過據說在齊律離開前,林長源那聲哀嚎,可是驚動了附近十數個小山洞裡的住家,總之,據說叫的十分之悽慘……安排好一切,齊律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