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在村子裡露宿,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前幾日她們並沒有碰到狼群,可也只有‘僥倖’二字。若是在荒郊野外碰到。無遮無避的。她們豈不淪為狼群戲耍之物。
現在想來。老天也算眷顧她。
蕭青芫傷狼的舉動似乎更加刺激了狼群,也許是血腥之氣讓狼的獸性大發……
總之,門外嘶吼聲不斷。
又一隻狼似乎連頭都探了進來。蕭青芫正在揮劍去攻。一個穩穩的聲音卻在他身後揚起。
“用火攻。”狼群越發的躁動了,謝珂雖然沒有經驗,便本能的覺得獸類該是畏火的。眼下嚇退它們,要比砍傷了它們的爪子更能起到震懾作用,畢竟傷了一隻,另一隻迅速補上。也不知道屋外有多少隻狼。
蕭青芫眼睛一亮。
真是關心則亂,他竟然殺昏了頭,外面的又不是人,如果是人,他這一劍一個自然十分有震懾作用,可外面的是狼啊。
這東西本就戾氣十足,再加上血味的刺激。
“言之有理。”百忙之中,蕭青芫不忘附和,隨後轉身從火堆中抽出一根小臂粗的木柴,在那強行擠*進的半張狼面上狠狠一壓。
一樣是嘶吼,可這聲音明顯更加凌厲。
那狼連疼再嚇,哀嚎著退去,畢竟是狼,便是比牛馬聰明些也是有限的。這般火烤了幾次,那壞了一個洞的門板終於不再有狼爪冒出了。
聽聲音,似乎屋外的群狼也明白它們佔不到便宜,轉而去圍攻別的屋子了。
林青芫抹了一下額頭的冷汗,與林長源對視一眼,隨後望向謝珂。小小的守室,那姑娘與婢女相鄰而坐,那個平時膽大嘴利的叢蕊此時便像大病一場似的,身子半倚著謝珂,可謝珂臉上神情卻十分鎮定。
在火光的映襯中,除了顯得有些蒼白,倒看不出旁的異樣來。
小姑娘,年紀不在,膽色卻是不小,剛才那陣仗,便是他和林長源都有些腿軟,生怕一個防守不住,被群狼闖進來分食了。謝珂卻還能平靜的提醒他用火攻。
真是個出人意料的小姑娘。
“等到天明,狼群或許便會散了,只是這路……看樣子也不能亂走了。我覺得這村子無人,恐怕與這狼群有關……莫不是舉村出逃?”林長源擰眉道。他和蕭青芫依舊一左一右的壓著距子守在門邊,以防狼群玩什麼狡猾的招術。
“逃?能逃去哪裡?走的再快,能有狼群快?好在我們昨夜在這裡露營,若是過村而不入,恐怕齊齊餵了餓狼。”若是在野地上,百十個人遇到群狼,便是拼了性命,恐怕也難以保命。
好在他們個屋子遮掩,並沒有直面餓狼,要知道狼這種東西兇起來十分厲害,便是功夫高強的,也架不住群狼圍攻。
聽罷蕭青芫的話,林長源嘆氣。
與其遇到這樣一群狼,他倒寧願遇到北境亂軍呢。
好歹能裝個商賈矇混矇混,可是狼?如何交涉……難不成要真的把這村子當據點,夜夜與狼拼殺一場?
可是若是上路,難保狼群不會尾隨偷襲,狼這種東西其實十分狡猾……
現在他們可以說退無可退,進無可進。不管是後退還是前進,有餓狼環伺,便是滿身功夫,此時也施展不出。
在進*入北境前,林長源想過諸多險情。
遇敵,暴雪,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他心中都有應對的法子,可就是沒想過會被野獸惦記上。二人皆沉默起來,他們都算有些經歷的,一般的困難自然難不倒他們。不管是林長源還是蕭青芫,都不是整日混吃等死的富家少爺,若是與人鬥,他們或許能想出十個八個法子來,可是與獸鬥?
謝珂也在沉默中苦思。
上輩子別說如何對付狼了,便是家狗,她都沒見過幾只。說起來也當真是世事無常,未出嫁前,她便是想出垂花門都是件難事,得去請示長輩,便是被允也得小心翼翼,生怕被人詬病,可嫁了人後,她在家中統共也沒住幾日,反倒整日在外。
也就是齊律那樣的性子給容了她,換個計較的。
被休被棄都有可能。
裝瘋賣傻的出關便罷了,現在連野狼都來湊熱鬧……她當真心急如焚,心中那種焦急無法對人言語,她總感覺齊律似乎在哪裡‘呼喚’著她。她恨不得生了對翅,便筆直的飛向祁鎮。而不是將時間都耗在路上,現在便是她想快些去尋他,恐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她清楚不能莽撞行事。
她擔負的不僅是自己的命,還有幾十個屬下……她不能因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