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商議出行之事了。
今天輪到水青水竹二人服侍,眼見著謝珂神情怏怏的,二人連大氣也不敢出,倒不是謝珂難伺候,相反的,謝珂是個很合善的主子,二人之所以小心翼翼,是因為謝珂臉上很少露出這樣的神色。似乎是心中有慍,卻隱忍著不發。
二人服侍好謝珂梳洗,又幫著謝珂餵飽了明月,便在告退時謝珂吩咐,讓她二人將明月抱給雨卉。
二人應了,水青抱起明月,小心翼翼的出了門。
謝珂臉上的怒意這才露出來……至於她氣什麼?她還能氣什麼?自然是氣齊律,那人昨晚折騰了大半夜,後來竟然說什麼乾脆便將女兒送到玉陽長公主那裡。
本來他便打算將謝珂母女託付給玉陽長公主照顧的。
只是最終被迫改變了行程。即然話都說了,這人情也欠了,倒不如便將女兒丟給玉陽長公主照顧。
至於謝珂,便跟在他身邊,他自信能保護好謝珂。初時謝珂倒沒有生氣,只是問少年緣由……若是他覺得需要她在一旁輔佐,她自然義不容辭。便是舍下女兒她心有不捨。可是比起齊律來,女兒放在公主府自然安全無憂,而且玉陽長公主是個和善之人,何況她本就喜歡孩子,小明月生的又招人疼,玉陽長公主自然把她視若珍寶。
謝珂甚至在想自己該給女兒準備些什麼?
可是少年下一句話幾乎讓她怒氣攻心。他竟說,竟說……他在外面若是思她若狂,可如何是好?他也不打算找別的女人,所以為了他著想。
她該跟在他身邊。
這理由一出,謝珂立時變了臉色,可是少年依舊死皮賴臉,一臉調笑的問她好不好?最終,她怒極,索性轉了身不再理會他。以往他們鬧這樣的小別扭,齊律是一定會哄了她的。可是昨晚他竟然自顧自睡了。
今早起身又一副什麼事情都未發生的神情。
謝珂如何能不氣?不是她小氣,而是齊律之言委實過矣。他明知道她擔心他,擔心到恨不得便跟在他身邊。可是她又著實放心不下女兒,正在猶豫之間。
他竟然說出那樣的話。
竟然只是因為離不開女人,而讓她相隨……
這話在謝珂看來,委實有些傷人。他便是想要她跟,便不能換個說法。為什麼一定要將她說的那麼無用,不堪呢。好容易耐著性子哄好了女兒。謝珂將自己關在屋中,半倚在榻上無精打采的胡思亂想著。
其實走到這一步,她早已沒了退路。
未嫁給齊律前,她還曾大言不慚的說過……說她這輩子根本不在意有沒有男人寵她疼她。她只想靠自己的力量,去改變前世發生的那些悽慘之事。
便是最終結局依舊如前世,她也無悔。可是說與做從來都是兩回事。
她和齊律走到這一步,可以說是誰也離不開誰了。所以她希望在齊律心中,她不單單是一個徒有其表的姑娘,她希望自己在齊律心中是不可或缺的,是無人能替代的。
大多數時候齊律給她的感覺也確是如此。
可是有時候,男人的話又無端的傷人,就像昨晚那話,什麼叫為了他著想,她該跟在他身邊。他需要她,可需要的只是深夜她的陪伴,他並未當她是個可以榮辱與共,可以同進同退的夥伴。這讓謝珂即氣餒,又覺得委屈。
而傷了謝珂的齊律,此時正在書房與賀章等人商議出行之事。
賀章拿了大魏地圖,上面勾勾畫畫的圈著大魏幾個受災最為嚴重的鎮子。
此時齊律正被幾個心腹圍著,而賀章正在圖上指指點點。“……我們走這條路,這路雖然難行些,可相信誰也想不到我們會這麼走,到時可打那些官員奸商們一個措手不及。
至於糧食,眼下先籌集一些。不夠的話我們再從北境想法子,達亞也說他有法子可以迅速將訊息送回北境。只是這一來一回怎麼也需十數日,再加上糧食運抵,便是有糧,恐怕也得月餘時間能抵達受災的鎮子。”所謂遠水解不了近火,這是大家都知道的道理。
齊律繃著俊臉聽著,隨後突然邪肆的挑唇一笑。
“不必那麼遠麻煩大鷹頭領了。北境的糧那是北境百姓勞心勞力所得,還是留著自己填飽肚子吧。至於糧食,本少自然有法子……”見齊律說的這麼信誓旦旦,賀章等人不由得一臉疑惑好奇之色。
“二爺難道已經有了應對之計?”賀章不由面露喜色的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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