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顆牙,樣子看上去頗有那麼幾分難看。可謝鶴對這個媳婦卻是唯命是從的很。
若不是今日藉機支了他出府,他此時定然要鬧起來的。
謝年可沒謝老夫人這麼多花花腸子。他想剛才謝老夫人的話倒有那麼幾分道理,在謝年看來,這孫氏留不得。
她人是善是惡他可是不計較。可卻不想謝氏留個這樣心機歹毒的婦人。
他以為經了上次之事,孫氏能學聰明些。
只要她不惹事,謝氏自然不會短了二房的嚼用……雖說二房沒有紅利可分,可是每月的用度都是按額分配的。逢年過節中公還另有銀子賞下。
她若是安份些,這些銀子足夠她體面度日了。可她偏生要生事,一次不成生兩次,如果此次輕易揭過,恐怕過不了幾日,她又要另尋事端。而往往,她想要欺負的人,都是他謝年的女兒。
這讓他如何能忍輕意放過她。
“所謂妻賢家宅安。二嫂這般生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上次的事小弟不和二嫂計較,可這次,卻是無論如何不能輕巧揭過的。母親,二哥素來倚重母親,便由母親去說服二哥休妻吧。我謝氏自然不會欺人,會給二嫂一些養老銀子的。還請孫家大爺便將人帶回來。便如母親所說,三日後定當送上休書。二嫂也說自己生了玉姐兒和驍哥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我謝氏會給二嫂一些安置銀子,二嫂若省著用些,足夠二嫂安度餘生。”
謝老夫人有些呆怔,二~奶奶孫氏果斷的嚇直了眼睛。
一旁孫家大爺夫婦齊齊望向謝年,似乎意外於謝家四爺這話說的毫無迴旋餘地……似乎傳聞中,謝四爺素來寬厚。可今日……他們不知,謝年想的不是自己,而是謝珂。
他不想謝珂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欺負。
倒不如從根裡治,便將孫氏送回孫家去……他花些銀子倒也無妨。
總之,他不想謝氏中還有人存了暗害謝珂的心思。
“不,四弟,你不能這麼對我。玉姐兒馬上便要出嫁了……若是讓權氏知道,會嫌棄玉姐兒的,會因此低看了玉姐兒的。”
“那二嫂便多留幾日,不過須搬到客院去住。休書依舊是三月後送到二嫂手中。”
這如何能行?
不要,她才不要回孃家。孃家兄嫂雖然待她客氣,那是因為他們有利可圖。
她嫁進謝氏這些年,明裡暗裡的沒少給孃家好處。現在她落難了,他們竟然推了個乾淨……他們難道沒有看到她牙都少了幾顆,可哪怕是她的親哥哥,都沒有關心她一句。
這樣的孃家,她若回了,哪還有活路。便是謝氏給了銀子又如何。
她一個弱女子,難道還能守住銀子。
“四弟,二嫂知錯了。二嫂那日就是被豬油蒙了心。就想著去向寶姐兒討幾件東西給玉姐兒添抬嫁妝。四弟,二嫂是真的知錯了。”
謝年根本就不理會孫氏的哭鬧。在他看來,孫氏不過是在演戲……“四郎,你二嫂也不容易。不如我們……”“母親不必再說了,我既然決定了,就不會更改。我自然會將其中因由一字不差的告訴二哥。二哥如果知道他的妻子那般狠毒,想來不用母親多說,他也會寫休書的。”
謝老夫人瞪了兒子一眼。
又看向孫氏,只見孫氏哭的滿臉鼻涕淚水的,看上去頗有幾分狼狽。謝老夫人只得暗中嘆息。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所謂覆水難收,大意便是如此吧。四郎可是謝氏的嫡子,他即己出口,她這個當母親的自然是要給兒子幾分面子的。
休便休吧。
至於給孫氏多少銀子?想來兒子自會料理……於是謝老夫人也不再開口。
“謝四爺,您看這事鬧的。怎麼就到了休妻這般田地。不如待姑爺回來,我們再另議吧?”“孫大爺,此事不是針對你孫氏,實是我這位二嫂啊。她幾次三番對我小女出手,若非我小女命大,恐怕早就中了令妹的暗算。這樣的婦人,我謝氏如何能留?孫大爺還是將令妹帶回孫氏管教吧。”
謝年話說到這份上,孫大爺雖然滿腹話語,卻不好再開口。
他怕觸怒了謝年,恐怕就不是接了自己妹妹回府了,恐怕孫氏便要傷筋動骨了……孫大爺點頭。“罷了,罷了,妹妹,你還是隨哥哥回家吧。”
孫氏胡亂的搖著頭。
場面一時混亂,便在這時,廳外有人突然開口……“母親,我不休妻,兒子誓死也不會休妻。”謝老夫人擰眉。冷聲道:“二郎,你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