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初見時大相徑庭,他此時表現的似乎十分的急不可耐。一定要程勁和林長源快些稽核賬目,然後擇日交接。
程勁想著謝珂的吩咐,也知道時間緊迫,初時他還擔心對方並不想將權利移交,雖然自家少奶奶手中握著地契,可是這裡畢竟是烏水,是顏氏的地盤。對方若是蠻不講理,他們也真找不到說理的地界。
不想對方竟然配合的很。
本想先去將這個訊息告訴謝珂的,可是這顏福卻說不如將賬目算清後再行告訴謝珂,也算是個驚喜。
林長源覺得可行,這一路上自家少奶奶也是舟車勞動,再加上時辰不早了,何必去吵謝珂休息,何況便是再急,也不急在這一時。
不如先將賬目算清。
於是便有了這樣一幕,林長源和程勁一左一右,那個顏福在中間。三人偶爾交頭接耳,偶爾埋頭奮筆疾書……
此時一牆之隔,謝珂聽到腳步聲,抬了頭去看。
而那人邁步進了花廳,也微抬了頭。'還是兩更吧,沒寫出加更來。555~~~'(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七章 南顏;顏南
第二百七十七章南顏;顏南
花廳中布著數個燭臺,直將花廳照的十分明亮。便在那明亮的燭光中,那剛剛邁步進來的年輕人覺得自己眼前一亮。
他喜梅,極喜。
他覺得梅是花中最清貴的,是蘭花菊花無法相比的。梅在最冷的時節盛開,傲梅迎雪,那才是高潔。面前這姑娘竟然給他一種遺世獨立之感,模樣自然漂亮的無可挑剔,年輕人自詡閱盡世間美色,美貌於他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所以這姑娘生的再美,也不過讓他嘆一句造物主的神奇罷了。也並不會心有所感。可面前這姑娘不同……
那眼神,望向他,淡淡的,不喜不悲。
可又不是超脫一切的悲天憫人。
總之,年輕人心神不由得一晃,這可是從未發生過的事。他迅速斂神,舉止優雅的邁步跨進花廳,哪怕他僅著樣式最是簡單的青衣,可謝珂也不會像香葉那般將他錯看成一個小廝。
天下間哪有這等小廝?
謝珂一直信奉氣質這種東西多數還是先天帶來,後來便是金玉堆積,也不過是徒有其表罷了。面前這人……謝珂實難用言語形容。
俊,自不必說。比起齊律來也不遑多讓。
自他入得門來,每走一步,都讓謝珂有種心神微恍之感。那是一種在絕對的貴氣面前自己身不由已的由心而生的膽怯。
謝珂不由得咂舌,便是在皇帝面前。她都沒生出這樣的感覺。
這種膽怯,她只在齊律身上感受過。可那是因為她深知齊律的‘惡名’所以才會心生恐懼。可面前這人,她只是初見,卻已經讓她生出一種無法與之匹敵之感。
這實在不是個好兆頭。
謝珂的心中不由得生了些許退意。
一旁的紅葉和香葉目不轉睛的望著那個年輕男子,尤其是香葉,眼神大膽的幾乎讓身旁的紅葉替她臉紅,不過紅葉抬眼望了望那個徐徐走近的男子。心中暗罵香葉有眼無珠。
這哪裡是小廝?
便是穿了同小廝一樣顏色的青袍,可這舉止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哥。
香葉這個時候想起來自己少奶奶的吩咐。“小姐,奴婢這便去沏茶來。”並且拉走了腳下幾乎生了根的香葉。
到了院中,香葉一下甩開紅葉的手。“阿姐。你拉我做什麼?”他還想多看一眼那個小廝呢。生的那麼漂亮,以前她見二爺時已經驚為天人了,不想這烏水鎮一個小廝生的竟然都不比二爺差。
“你胡鬧什麼。那花廳是你能長留的地方嗎?”
“我為什麼不能留?我可以在小姐左右服侍。”“小姐和那公子是要談大事的,能由得你留在身邊。不要胡鬧了。和我去灶上燒水沏茶。還有那個公子。一看就是好人家的。你可不準胡思亂想。”
做為自幼一把將妹妹拉扯大的長姐,素來溫柔的紅葉數落起香葉來,可是絲毫不留情面。
香葉年紀雖然不大。可好歹是個姑娘家。姑娘家都會有些自己的小心思的,被長姐這麼不留情面的指出來,香葉面子自然掛不住。“不過就是個小廝罷了,能有什麼好人家出身。”
紅葉簡直想敲開妹妹的腦子看一看裡面裝的是什麼?
她怎麼就一口咬定人家是小廝。
小廝如果有那樣的氣度,那他的主人又當如何?“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