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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這謝珂也的確沒做什麼惹起皇帝怒意之事。
她今日所說之事,可以說是皇帝十分喜聞的。而且平日裡可沒這等機會聽到。於是皇帝儘量和顏悅色的道:“與你無關,我只是氣阿律那小子竟然瞞了我私下置產,謝氏,你繼續說,今日進宮求見到底所為何事?”
終於到了重頭戲。
謝珂緩緩吐出一口氣來,這才語帶驚恐的將李佔之事道明。
這事她可半句沒有假話,完全是實話實說……尤其是買官賣官的那些,謝珂說起來話語時高時低,顯然嚇的不輕。總之,自始至終,在皇帝面前,她就是個遇事不知分寸,慌亂間無話不說的平庸婦人。
這也附和謝珂在皇帝心中的形像。
皇帝一直以來都覺得齊律娶謝珂,不過是圖了謝珂這張漂亮臉蛋。
如今看來,倒真是應了那句‘徒有其表’。臉蛋自然漂亮,看起來也著實賞心悅目,可是卻是個草包。齊律的‘秘密’都被她直言道出了,想必齊律那小子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會娶了個這樣無用的妻子。
皇帝想到這裡,暗喜在心。
對於謝珂所謂的買官賣官,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這事若是旁人來求情,皇帝真的要好好斟酌一番了,可是由謝珂這般說出,皇帝卻絲毫未疑。在他看來,謝珂簡直是慌不擇路了,收到這樣的訊息,簡直要嚇得肝膽欲裂,走投無路之下才想到進宮求情。
那個李佔著實是個無賴。
以阿律那眼光,能瞧上一個鄉村野婦,那李佔竟然還敢以阿律岳丈大人自居,膽子真是大的很呢。至於買官賣官,那小子才不屑幹呢。
他齊家又不缺銀了,何必鋌而走險去做那行徑,自然是那李佔貪心,打著齊律的旗號行事,最終無法自圓其說,所以帶了銀子來京城欲‘嫁禍’齊律。皇帝心中一轉,已經給此事安了自己的想法。
不過眼下,他自然不會和謝珂多說什麼。
只是讓她回府候著,有訊息自會有人告訴她……謝珂戰戰兢兢的謝恩,隨後恭敬的告退離去。
仁和帝在亭中一人獨坐了許久,平日這個時辰,他早己在大殿接見朝臣處理朝政了,可是聽過謝珂的話後,他此時也說不上心情是好是壞,總之,五味雜陳的很。“你說阿律是不是有了異心?”仁和帝輕聲對身旁的內侍道,那內侍看起來比仁和帝還要年長几歲,長相忠厚,看上去老實本份,可整個大魏皇帝,可沒人會覺得這人簡單。
這人姓林……
是從小陪在仁和帝身邊的,仁和帝未登基前,此人做為他的護衛。仁和帝登基後,這人淨身入宮,做了仁和帝的內侍總管,這一做便是二十幾年,可以說這位林公公才是整個大魏最得仁和帝信任之人。
“奴才倒是不覺得。所謂狡兔尚有三窟。二公子不過在合樂置了些私產罷了,在奴才看來,實在算不得什麼。”林公公笑著道。
仁和帝點點頭。
其實他也覺得自己小題大作了,可心中就是有種齊律那小子越來越無法掌控的感覺。“話雖如此,可那律那小子竟然揹著朕行事,朕總是心中不快的。”林公公笑笑,輕聲開口勸道。“陛下始終將二公子當成嫡親的孩子,孩子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
有些事想要瞞著家中長輩,這本是正常。
當父親的自然感覺受了冷落,心中不喜是正常的。
可是陛下也聽到了,二公子可沒瞞謝氏……謝氏又是個沒什麼提防之心的。
這不今日都一五一十告訴陛下了嗎?所以這樣一想,二公子根本未存了欺瞞之心,若是真的存了異心,便是連謝氏,想必二公子也是要瞞著。”
仁和帝又點了點頭,心中因著齊律隱瞞他在合樂置辦別莊之事的怒意又祛了幾分。
“奴才倒是覺得二少奶奶說的買官賣官之事要嚴查才是。
奴才是相信二公子不會如此的,二公子自幼便得陛下偏愛,可以說是風得風,要雨得雨……如何會與那和樂守將勾結?這事奴才想,也許真如二少奶奶所說,是那喚李佔的貪心,陛下只要打探清楚李佔的為人,證明二少奶奶沒有說謊,此案便不攻自破了。
而且那李佔明明己被羈押幾日了,可是京畿衛竟然沒有訊息報上。
若是他們挑了今日之機。
奴才倒是覺得有人想要暗算二公子呢。二公子那個人,是個行事膽大妄為的,也許無意中得罪了什麼權勢公子也未可知。陛下自幼便寵著二公子,這時候二公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