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找根竿子挑上大旗,上書‘怨夫’二字了。
夫妻二人便這樣僵持著,一直到了桐鎮外……
如果第一日齊律是氣,第二日便是怨了,第三日是悔,到了今日,便是悔不當初了。他明知道謝珂臉皮薄,怎麼那日便不顧謝珂心意的欲行那強掠之事。他在南境那麼多日子都強忍下了,怎麼就不能多等幾日。只是齊律終究拉不下臉皮去哄謝珂,畢竟他是一家之主,這種給女人賠理之事,他哪裡做的出。
可是眼見著桐鎮在望。
這可是個良機,若是不趁此機會與謝珂和解,一旦進了城,他恐怕會忙的分身乏術,到時候和謝珂的關係豈不是雪上加霜。
只是……
齊律望著馬車,一臉的糾結。
一旁的護衛們也暗暗握拳,心道:爺,衝啊。
在女人面前低頭,才是真漢子。女人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要哄的。何況以他們眼見之實,那日確是爺過份了。
那種事,便該花前月下時才行的。在那荒郊野外的,雖然有那麼幾分野趣,可女人家嘛,哪裡有那番見識,所以自家少奶奶生氣也實在情理之中。
只是……
護衛們望啊望,齊律也望啊望,護衛們望他,他望馬車。
最終,他還是一拉馬韁……護衛們十分失望。想當年自家爺行起事來,那可是毫無顧忌。
什麼王孫公子,只要敢惹到自家二爺,爺說打便打,說砍便砍,什麼時候露出過這樣的糾結的神情。所以說這男人啊,萬不能陷入那溫柔鄉中,一旦娶了妻,不管是戾氣還是脾氣,都從豹子變成了家貓。而且還是那種只要女人順順毛,便一個勁的湊上前去的品種。
眼看著便要到桐鎮了。
突然間,謝珂的馬車緩緩停下,齊律自然也調轉馬頭,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這時候,車門開啟,露出謝珂含笑的臉。
齊律望著謝珂,目光有些發怔……他有好幾日沒看到謝珂的笑臉了,突然間看到,竟然有種陽光瞬間照到身上的感覺。
這幾日的煩悶,暴躁似乎瞬間淡去了幾分。
只是齊律硬撐著面子,冷聲道。“何事?”
謝珂依舊滿臉帶笑,然後對齊律招招手……
齊律唇角微微扯了扯,只是俊臉還努力繃著。“……何事?”謝珂輕嘆,心道少年脾氣真彆扭。
那唇角明明都帶了笑,卻偏要硬撐。他以為她不知道這幾日他總是徘徊在馬車四周,可又因著面子不進車中。其實呢,他心中一早便後悔了吧,只是他素來不是個開口認錯的,所以硬撐著那張冷臉。
如今馬上便要到桐鎮了。
做為妻子,她的小脾氣也該有所收斂了。
她可不想讓齊律帶了情緒進城……一旦進了桐鎮,想來少年會忙的分身乏術。
他便是自己不在意,她可是會心疼的。最終,她只能輕嘆一聲,主動招呼少年。至於齊律那強撐面子的彆扭樣子,謝珂只當不聞。“阿律,我不舒服。”謝珂面帶痛意的輕聲道。
果然,下一刻,諸人只覺得眼前一花。
然後自家爺便不見了遺蹟。下一刻,馬車門哐的一聲被關上。
馭夫摸了摸鼻子,緩緩催動馬兒……
護衛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齊露出放鬆的神色。
彆扭的主子爺終於進了馬車。他們也可以放鬆幾分了。要知道與爺同騎,再加上自家爺那張神鬼也俱的冷臉,當真是十分之要命的。
左右離城門不遠了,想來爺也不急著回城,慢慢行便是了。
於是馭夫輕聲哼著小調,鞭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揮著,護衛們則用力勒著馬韁,害得身下馬兒十分之暴躁。這叫什麼?望著城門而不入嗎?不過只要自家爺和少奶奶合好如初,便是馬兒們辛苦些也是無妨的。
其實……這附近風景也還不錯。
雖然樹不夠綠,草不夠嫩,但好在天藍地廣的,看多了倒也有那麼幾分野趣。
對於護衛們的口心,齊律這個時候可沒心思理會。
他一進車中,便馬上急急的問道。“哪裡不舒服?是不是路趕的太急了?”然後不由分說的拉了謝珂的手,上下打量著她,見謝珂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上,倒沒見旁的異常,焦急的神情這才緩了些。
謝珂搖搖頭,就在齊律要放開她手的時候,反過去握緊了齊律的手。
“阿律,彆氣了。”隨後聲音軟糯的道。
謝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