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問他:“天龍,休息的可好呀?“
沒等應天龍回答,豐秋雨就搶著說:“沒有,才幾天呀,還有幾個月我就要生了,總不能孩子出世就見不到爸爸呀。”
一句話把大家給說愣了。
豐解放手裡的酒杯在空中舉了好半天才放下來。王喜虹緊張地看著他,欲言又止。應天龍更是沒法說什麼,僵在了那裡。
“秋雨,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你哥終於定婚了,我也很高興。我們家裡兒子兒媳,女兒女婿都是軍人,光榮呀。軍人是什麼,肩負著守家衛國的重任。軍人有神聖的職責,也有兒女情長。你也是軍人,孰輕孰重你應該分得很清楚,我說的對嗎?”豐解放很婉轉地表達著自己的看法。
豐秋雨流淚了,不回答。
豐解放接著說:“秋雨你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麼嗎,你的性格最像我,堅強剛烈,性情如火,這個家就你敢面對面與我爭執,得理不讓人。中學時你罵過我是法西斯,霸道,不講理,至今還歷歷在目呀。現在你結婚了,怎麼變得軟弱起來,多情善感了呢,這不符合你的性格呀。”
豐秋雨小聲回答說:“母親當年是衛生隊出了名的拼命二郎,經她手搶救下來的傷員不下幾百人,槍林彈雨從來就沒有皺過眉頭。可是自打與父親結婚後有了孩子,不也是天天擔心你嗎。天下所有女人都一樣,誰不想過夫唱妻隨的平安日子呢。”
“可你是一名軍人,想過平安日子,就別穿這身軍裝。”豐解放惱了,拍著桌子站起來。
豐秋雨哇地一聲哭出來。
王喜虹連忙抱住豐秋雨,對著豐解放說:“老頭子你幹什麼,秋雨可是孕婦,肚子裡懷的也是你的孫兒,你發脾氣也不分個場合地點嗎。”
豐解放氣得轉身就走,出了大門。
一場酒宴最後鬧得是不歡而散。
回到家裡,應天龍小心翼翼把豐秋雨攙扶到床上躺下,又端來水為她擦臉,豐秋雨看著他一動不動,任他忙活。擦著擦著,豐秋雨又流淚了。
應天龍笑著說秋雨你這是怎麼了,懷孕的女人都像你那麼多愁善感嗎,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你知道你心裡不高興,我會比你更難受的。
豐秋雨說:“天龍,我不是在埋怨父親,我也是一名軍人,知道自己的職責,我只是想讓你多陪陪我,哪怕是等我生下孩子呢。”
應天龍摟著她:“秋雨,你是我一生的愛人,我怎麼捨得離開你。放心,我應天龍命大,槍林彈雨都沒有損傷我的一根毫毛,不會有事的。”
豐秋雨閉上了眼睛,喃喃地說:“天龍,給孩子起一個名字吧,不管是男是女,起一個通用的名字。”
第九章第一百零四章:暗訪
一輛掛著民用招牌的黑色賓士轎車來到近郊的一處民宅,院門緊閉,裡面沒有任何聲音。
轎車就停在了院門口,從裡面先是下來兩個熊腰虎背的大漢,身穿便服,虎視眈眈地注視著周圍的動靜。由於是下午,又剛剛下過一場小雪,化了雪的路面變得骯髒不堪,很少有人走動。
過了一會,車裡又下了兩個人,也是一身便服,豐解放司令員頭戴一頂鴨舌帽,應天龍穿著羽絨服,把頭給嚴嚴遮擋起來。
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就好像從來沒有人看見過這個深宅大院的主人,出入的只是女眷與孩子。
豐解放走到院門前輕輕叩了三下門,院門很快開啟一條縫,探出一個腦袋來,與豐解放小聲交談幾句就把門拉開,應天龍與豐解放走進去,兩個大漢繼續守候在門口。
院子裡五間正房,看樣子是有年頭了,窗戶是木欄雕花的,起脊房頂上鋪的也是磚瓦,簷角裝飾著走獸雕刻,屋簷下成排的紅色立柱與窗戶顯得格外醒目,讓人彷彿回到了古代。晨鐘暮鼓,薰香繚繞,是院牆把這裡隔離成一個神秘的世界。
豐解放才告訴應天龍,這裡住著的是A軍團第一任特種兵部隊的指揮官羅志銀,今天是特意來拜訪他的。
羅志銀,聽到這個名字應天龍悚然起敬,這個名字已經永遠地載入A軍團的史冊。就是他帶領部隊在越南戰場活捉了泰森·傑克遜教官,自衛反擊戰中與越南的特種兵展開殊死搏鬥,屢建奇功,被越南人稱為“殺神”,一直是應天龍崇拜的英雄。想到自己現在竟然與他近在咫尺,應天龍激動起來。
豐解放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走進裡間,迎面是一股濃厚的中藥味,刺的人直想打噴嚏。一個病人躺在床上,乾瘦如柴,旁邊有人在伺候,他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