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堂主是仁義之主,在下佩服。”
“大堂主急著等你回去,香港的事情你要交代清楚,毒品買賣是我們的財源,人不能斷了錢,你應該明白。”
“三堂主放心,我會交代的一清二楚的。”
制服了“赤龍”黃阿炳,下一個目標就是“鐵虎”林義了,這個林義應天龍多少了解過,大陸人,也幹過偵察兵。他的經歷很傳奇,復員後工作不錯,小子腦袋聰明,辭職下海經商,不料被一個香港奸商騙的血本無歸,一怒之下來到香港找那個奸商。人家在當地也是一個地頭蛇,那能懼他,兩下就打起來,林義功夫也不錯,三拳兩腳打倒了好幾個,可是對方人多,就吃虧了,招架不住,又不肯服輸,拼死抵抗者,成了一個血人。
正好張志勇路過,正應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句話,上前趕走了歹徒救下他,知道他也是偵察兵出身,惺惺惜惺惺,為他治傷,隔三差五親自上門來看他。林義為情所動,答應留下來協助張之勇,也是他的心腹之一。
對於這樣一個鐵了心追隨張志勇的人,應天龍對他不抱絲毫的希望。張志勇要林義來協助自己,說穿了還是不相信他,留了一手。明槍好躲,暗箭難防,應天龍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不過當他看見林義時暗暗吃驚,這是一個全身充滿正氣感的漢子,三十上下年齡,濃眉大眼,炯炯有神的眼光裡你竟然看不出一絲邪惡,見了應天龍雙手抱拳說:“三堂主你好,林義來晚了,請諒解。”
他的聲音很好聽,磁厚敦實,露出的一口牙齒雪白雪白的,英氣逼人。他的神色不卑不亢,既不諂媚,也不酸苛,氣定神閒,大義凜然。好像你與他的身份倒過來了,他才應該是警察,足可以代表正義、威嚴。應天龍就想不明白了,怎麼一個英俊灑脫的漢子怎麼也與黑社會聯絡不起來,可事實如此。
尤剛被擊斃時林義就在他身邊,見自己的兄弟死在冷槍下,氣得暴跳如雷,操起一把鋼刀衝上樓。大金龍麻將館他熟悉,狙擊手躲在樓頂,完成擊殺後要撤退的線路他一清二楚,順著一個不太為人知道的暗梯跑上去,剛行進到一半,樓上就傳來急促地腳步聲。
這條暗道是麻將館老闆用來逃生之處,幹他們這一行多少有見不得人的事情,防患於未然。不想被狙擊手利用,也沒想到他碰上了林義,正是冤家路窄了。
林義閃在一邊,等狙擊手下來,他突然撲出來,舉手就是一刀,這一到聚集他全身所有的力氣與仇恨,竟然活生生把人從頭砍成兩半,刀刃都劈捲了。
張志勇說林義是拼命二郎,膽大而有謀略,心細而不莽撞,是幹大事的人。
這才是最可怕的敵人。
應天龍也很客氣:“那裡那裡,我初來駕到,還得依仗林兄多多幫助呀。”
“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三堂主儘管開口,不必客氣。”
應天龍點點頭,果然是名不虛傳,含而不露,鎮定自若,臉上始終保持微笑,給人一種親切和藹的影響。“鐵虎”林義殺人時也面帶微笑,從容不迫。
提到孫正林,林義猶豫片刻說:“能不能留他一條命?”
應天龍有點奇怪地看著:“大哥的脾氣你應該瞭解,凡是能夠原諒的他會手下留情的。我這次來他特地告訴我,替他清理門戶,沒有商量的餘地呀。”
林義輕輕嘆一口氣:“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孫正林也是兢兢業業。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呢。殺了,可惜了。”
應天龍說我也不想沾自己弟兄的血,那要倒黴的。我想是不是有你來執行呢?
林義搖搖頭:“我不行,我與孫正林個人交情不錯,下不去手呀。既然大堂主把事情交給了你,你就看著辦吧。”
狡猾,應天龍暗暗罵了一句。
孫正林沒有跑,第二天一早就來找應天龍,說是自己已經準備好了,隨時聽從三堂主的處理。
應天龍說:“你還真的是不怕死,念你對青龍幫也出了不少力,我給你選擇了一個好地方,鳳水寶地,你死而無憾了。”
應天龍把孫正林拉上汽車,對“赤龍”黃阿炳說:“你和我一起去,做個見證吧。”
黃阿炳直往後躲,假惺惺地說:“不,我沒有勇氣看著自己的兄弟死呀。正林,每年這個時候我會給你燒香磕頭的,你一路走好。”
汽車開到海灘邊,在一處礁石林立的海岸停下來,應天龍示意孫正林下車,兩人走到一塊突起的礁石上,腳下就是洶湧澎湃的海浪,拍擊著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