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主管治安的副鎮長一直沒有露面,連個人影都沒見到,現在來顯威風了,是不是晚了一點呢。不過威風還是要耍的,亡羊補牢嗎,再不出來,那真的就把自己陷於政府的對立面了。
李志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心就往下一沉,是縣公安局的盧勇盧局長,一個不好鬥的傢伙,自己擅離守職,躲在家裡不敢露面,已經不是怕死的問題了,提升到黨風黨紀的高度,不死也得扒層皮呀。
想到這裡連忙把手放下,換一副笑臉:“盧局長,龍關鎮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是我的錯誤,我要負全面責任。”
盧局長說:“你負責,你負得起責嗎,你的錯誤,說的到輕巧,你這是瀆職,嚴重的瀆職。我不想再這裡與你說廢話,你們的王副鎮長呢?”
王副鎮長是二把手。
“他去大宇鄉蹲點了,大宇鄉的鄉鎮企業剛剛成立,有許多事情要他去處理。”李志垂頭喪氣地回答。
說曹操曹操就到,王副鎮長跑進來,王副鎮長現在是一副慘樣子,頭上裹著紗布,一隻胳膊也被紗布裹著吊起來,見了盧局長說話都結巴了:“盧,盧局長,我來晚了。”
盧局長看著他問:“怎麼搞成這副樣子。”
“趕的急,路上出了車禍。”
“你沒事吧。”
“不打緊,皮肉傷,皮肉傷。”
“那好,你現在馬上回去處理一下鎮政府的事情,順便告訴你,李副鎮長現在已經不是副鎮長了,把他的工作移交一下,等候處理。”盧局長冷冰冰地說。
王副鎮長一愣神,盧局長毫不客氣地:“怎麼,我的話不好使嗎,是你耳朵聾了還是我的聲音小了,用不用我再重複一遍呀?”
王鎮長那裡敢回嘴呀,拉了一下呆若木雞的李志說:“還不快走,走呀。”
兩人如喪家犬般走出去。
第九章第五章:請把人交給我
豐愛軍趕到龍關村時日頭已經西斜,綠油油的農田裡空無一人,油菜花開的正旺,淡黃色一片,隨著微風徐徐搖頭,落日給它們染上金色。晚霞如火,在天邊瀟灑地展示著它美麗的光澤。
美麗是永恆的,每天出來落下的太陽管不了人間的悲劇,要是此刻來個颳風下雨什麼得,豐愛軍的心情也許能好一點。吉普車首先來到祠堂,門口圍了不少人,看見一個當兵的下車走進來,自動把路讓開。
豐愛軍進入祠堂,滿目是白色的輓聯與白幡,村裡的老者守在應吉成的棺材邊,應吉成的靈堂已經設好,照片已經擺上,香菸繚繞,哀聲四起。應氏家族又一個堂主的謝世,使應氏家族所有人悲痛萬分,應吉成是那麼好的一個人,好人就不能夠長壽嗎。
他死的太慘,他是被人活活給氣死的,氣死他的人現在還逍遙法外,不過有人傳來訊息,這個人中了一槍,打在命根子上,從此將絕子絕孫,也算是他最好的報應了。
不用問,誰都知道這一槍是誰打的。
豐愛軍悲憤地來到應吉成的靈堂前跪下,他是長者,在長者面前跪下不是丟臉的事情。豐愛軍與應天龍親如兄弟,應天龍的父親就是他的父親,自己來龍關村接兵時見過應吉成,一個多麼慈祥,親切的老人,身體結實,雙目有神,頗具仙風道骨,握著他的手說:“我把天龍交給你了,不管他今後有沒有出息,剩下的路由他自己走,關鍵時刻你要狠狠推他一下,拜託了。”
那情景彷彿就在眼前,如今物是人非,天地相隔,應家父女同時謝世,女人進不得祠堂,老天爺不公,死了死了父女兩還相隔那麼遙遠。
豐愛軍流下眼淚。
與村裡主事的長者商量,應家的親人現在只剩下了應天龍。
屍體總不能露天放置吧,得入土為安,應天龍被押在派出所,豐愛軍說我現在就是應伯伯的兒子,我來做主,下葬。把他們父女兩埋在一處,黃泉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沒有人表示反對,一致透過。
第二天一早準備出殯,豐愛軍說起棺時需要真正的親人摔盆的,這個我代替不了,你們等著,我以自己的人格擔保,把應天龍接回來。說著上了汽車往鎮裡駛去。
豐愛軍的汽車衝進鎮政府時,縣公安局的警車也剛剛準備出發,兩下碰了個對頭。
豐愛軍跳下車攔住警車說:“我找你們的局長。”
盧局長下來:“是豐營長,有什麼事情你僅管說。”
豐愛軍問應天龍現在在哪裡?
盧局長回答在警車裡。
豐愛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