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部隊決不允許存在孬種,一旦真有任務,每一個派出去的人除了集體作戰外,每一個戰士也是一個堅不可摧的單兵作戰力量,這種力量照樣能給他的對手造成致命的打擊,去完成任務。除非他們全軍覆沒。
所以,泰森·傑克遜教官不止一次對自己的隊員說過:“今天殘酷的訓練,你們恨我。我知道,你們中間肯定有許多人如果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真的會把我活活給撕裂了。可將來你們一旦真的到了戰場上,面對著生與死的考驗時,你們中間有人死了,也會有人活著出來,死去的人是不會說話的,那麼活著的人呢,會感謝我過於嚴酷的訓練,能夠讓您死裡逃生。因為在戰場上沒有僥倖,靠的是過硬的真本事,你們懂嗎?”
泰森·傑克遜教官不止一次向他們介紹過他的助手,訓練營副指揮官阿里·約翰遜。
阿里教官是一個黑人。準確地說,他是非洲小國盧安達圖西族人。
提起盧安達,人們就會記起1994年發生在這個國家的種族清洗大屠殺。
1994年4月6日,盧安達總統、胡圖族人哈比亞利馬納的座機在基加利上空被導彈擊落,機上人員全部遇難。該事件立即在盧全國範圍內引發了針對圖西族人的血腥報復。7日,由胡圖族士兵組成的總統衛隊殺害了盧安達女總理、圖西族人烏維林吉伊姆扎納和3名部長。
這個由佔85%胡圖人、14%圖西人、1%特瓦人三個部族組成的,人口為810萬的國家,在此後3個月裡,先後約有100萬人被殺,其中絕大部分為圖西族人,幾乎被滅族。
作為圖西族人,阿里親眼見到了慘絕人寰的大屠殺。
戰爭可以把邪惡的人變成野獸,戰爭同樣可以把正直的人也變成野獸。在目睹了親人被殘殺,血流成河的慘狀後,還在學校讀書的阿里·約翰遜拿起了武器,投入到反抗的戰鬥中。
用阿里的話來說,自己是在戰火中長大的,殺過人,也被別人追殺過,最懸的一次是在一個村落裡,他與幾十個敵兵的殘酷對峙。
那是一股兇暴的匪軍,佔領了一處圖西族人村落,並開始了慘絕人寰地大屠殺。男女老少無一倖免。
阿里·約翰遜的部隊攻進去時,全村的幾百號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當阿里·約翰遜親眼目睹幾歲的孩子被吊在樹枝上當活靶子射殺,年青的姑娘赤身露體,姦殺後連肚子裡的腸子都被拖出來時,他怒火沖天,手裡緊緊纂著槍,竟然不顧指揮員的命令擅自離隊去追擊逃竄的敵人。
等他在另一個圖西族人村落追上敵兵時,他們正在進行另外一場大屠殺。一陣陣的慘叫聲傳來,阿里的眼睛都紅了。
他潛入村莊,在一間草房傳出女人的哭喊聲,進去一看,兩個赤身計程車兵正趴在一個年青的女人身上姦汙她,女人的嗓子都哭啞了,身上全是血。施暴者用刀在她身上划著,其中一人還舔著從她身上流出來的鮮血。
真的是兩條腿的野獸,變態殺人狂。阿里·約翰遜掏出雪亮的匕首先是割斷了一個士兵的脖頸,第二刀把另一個士兵腿間的東西給劈了下來,用刀尖挑起來硬塞進他的嘴裡。
殺死了兩個敵人,阿里·約翰遜彎下腰看著那個圖西族女人,女人已經不行了,一雙無神的眼睛望著他,慢慢抬起手,在他的臉上輕輕摸了一下,她的眼睛漸漸失去亮光,頭一歪,死不瞑目。
阿里·約翰遜悲痛地用手合上她的眼睛,四下一看,死去的敵兵旁邊是一把蘇制的AK-47衝鋒槍。在盧安達,AK-47衝鋒槍算是比較先進的武器,連他自己手裡拿的也只是蘇制半自動步槍。阿里把AK-47拿起來背在身上,門口就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他把步槍的刺刀開啟,身子閃到門邊,一個敵兵一步跨進來,也許是他突然看見了屍體,驚恐地站下了。阿里衝出來,對準他的肚子就是一刀,刺刀扎進人的肚子,還往上挑著,整個肚皮就豁開了,汙血噴湧而出,敵兵連喊都沒來得及喊就倒下來。
由於沒有槍聲,敵兵並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正忙著殺人與放火。
阿里·約翰遜走出屋子,貓著腰向前運動著,前面是一個空闊的場地,幾十個圖西族老百姓被圍在當中,四周是兇暴的敵兵,還有就是腳下的屍體。一箇中年男人跪在他們腳下,拼命磕頭,而毫無人性的敵兵拿起一桶汽油往他身上澆著。
他選擇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架起步槍瞄準了,就在敵兵手持火把要往中年男人身上丟時,槍響了,敵兵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