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輕,精神恍惚不說,做什麼都是反應慢半拍。一看到瑞士人就只打哆嗦,這些勃格涅、弗朗什孔泰的農民只怕下半輩子可能會患上瑞士佬、長槍恐懼症。
勃艮第農兵遺留的鐮刀、糞叉丟到一邊,散落在戰場上的刀劍武器分辨哪些還算好哪些是壞的,騎士的馬匹、盔甲剝了下來堆到一邊。
根據四六分的協議,科爾賓他們拿六成,因為當初簽訂協議的時候,施維茨同盟以為他們派出去的真是一夥醬油眾,唯一要乾的事情就是打醬油的,所以他們就選擇提升每個僱傭兵的僱傭價格,降低了戰利品的分贓比例。
勃艮第人的四百匹多駿馬除去戰死、傷殘的有一百多匹狀態良好的,三百多個勃艮第騎兵身上的鎧甲被拿走了77具,這是協議上白紙黑字寫明的條件,僱主撿完了瑞士佬才能去撿剩下的。
但活著騎士的裝備、私人物品被保留,即使如此,勃艮第貴族帳篷內提供了超過價值上百金佛羅林的物資,絲綢衣袍、羊絨毯、金銀製作的生活器具、飽暖的動物皮毛,當然被俘虜騎士的贖金也屬於戰利品範圍之內,瑞士想要拿到就得等到他們家眷付錢。
贖金暫時是指望不上了,瑞士佬就眼巴巴地等著那用來激勵他們儘量殺敵而開出的每具屍體3裡弗爾。
近百枚金佛羅林派發出去過去,瑞士僱傭兵頭子眉開眼笑了,他們留下一大部分是準備拿回去上繳給同盟高層的,再把小部分給手下的瑞士漢子。
當傍晚降臨的時候,城外的勃艮第集市又開張了,城裡也是燈火通明,到處洋溢著喜悅的氣氛,瑞士佬的身影隨處可見。
母子倆好幾年沒見,伊莎拜拉免不了要對科爾賓動手動腳,把口水鼻涕摸得科爾賓滿臉都是,御姐人妻滿足了。大半個晚上,他都在跟御姐人妻伊莎拜拉述說這些天發生的事情,當伊莎拜拉聽說了尼迪塔斯的事情不禁臉色黯淡。
前人已逝,哀傷是免不了的,說完尼迪塔斯,伊莎拜拉自然會提到了科爾賓那深陷囹圄的老子。
對於勃艮第這個令人感到窒息的龐然大物,伊莎拜拉稍候里昂堡召集了內維爾的附庸集思廣益。
科爾賓幾年沒有回來里昂堡,對周圍都感覺十分生疏,聚集起來商討內維爾家族未來的附庸有很多都是他不認識的。可是這些附庸都認識這位內維爾家未來的主人,而且他們對這位男爵繼承人有著一致的印象:強人。
伊莎拜拉輕咳一聲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大家都清楚內維爾家目前的處境。我們確實是打敗了勃艮第公國的軍隊,但勝利只是暫時的,以勃艮第公國的實力完全有能力在來年徵召起一支更加龐大的軍隊。更何況男爵落到了他們手上,不管我們想要做什麼,都必須顧忌到男爵的安危。”
二十多個附庸七嘴八舌的討論了一番,整個大廳嗡嗡作響了一陣子,然後他們分成幾個陣營。
“在男爵回來前,我們可以僱傭更多的僱傭兵吧。”有人看來對瑞士佬的戰鬥力十分震撼,於是他就提議道。
這一夥寄希望於那幾個被俘虜的俘虜:“我們可以用勃艮第俘虜去把男爵換回來,要知道我們手上可是有著他們的一個子爵、一個男爵、兩個爵士、九個騎士。”
剩下的是一群較為年輕的騎士,他們兩眼閃閃發亮地看著伊莎拜拉:“聽說勃艮第公爵正領兵在波旁公國圍困那裡的要塞。他肯定沒想到我們會打敗他派來的人,以那些僱傭兵為前鋒,我們完全可以集中我們手頭上所有的人沿著羅訥一直打到第戎去!”
趁勝追擊聽上去不錯,伊莎拜拉隱隱意動。
匈雅提坐不住了,今天的戰鬥是他這輩子就目前而言最難忘的戰鬥,絕對沒有之一,他寧願去指揮勃艮第農兵也不想被緊要關頭再讓那幫瑞士佬嚇得魂飛魄散。
他說道:“勃艮第人在羅訥河的上游、索羅恩河沿岸的勃格涅、弗朗什孔泰地區建造了幾座堅固的要塞,沒有超過一萬人的軍隊,我們根本不可能看到第戎的城頭。在這之後,只要他們守住第戎幾天,勃艮第人就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截斷我們的歸路。”
他頓了頓,把目光放到視窗遠方的里昂城:“僱傭兵的消耗太大了,而且他們拿到了佣金,只怕作戰意志就沒有強烈了。”
“那我們除了增強城防就什麼也不做嗎?”有人不悅道。
有一個滿頭白髮的騎士忽然“哎呀”大叫一聲神色慌張:“說到城防,我們里昂本就不是產糧的地方,大部分儲糧的購買一般都是透過在索羅恩河旁的漢薩同盟商隊向德意志王國、勃艮第公國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