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道:“似是有點。還是我先去,等那邊應了,再換庚帖。您這裡再請個懂規矩的媒人,免得到時候我們什麼都不懂,失了規矩。”
楊氏點頭,道:“我請蔡夫人,她能說會道最是合適。”
蘇婉如應是。
“要不要和玉潔說一聲?”蘇婉如問朱珣,朱珣道:“你和八哥在這裡吃飯,我這就去女學裡找她說一聲。”
他說著,蹭的一下起身,一溜煙的跑出去了。
蘇婉如和楊氏面面相覷。
“看來他還真認真了。”楊氏喃喃的看著蘇婉如,“就是可惜了,我和侯爺都以為你能做我們兒媳呢。”
沈湛咳嗽了一聲。
“這孩子。”楊氏噗嗤一笑,“我惦記一下還不行啊。”
沈湛和楊氏笑了笑,道:“夫人不打聽一下戈二小姐的人品?”
“阿瑾說好的,人肯定沒有問題。”楊氏笑著道:“再說,這是正言長這麼大第一次喜歡女孩子,我怎麼也不能攔著他,免得將來我和侯爺真抱不上孫子了。”
蘇婉如笑著點頭,左右看看,問道:“阿音呢。”
“在後院看書呢,上次老八給她送了一本什麼書,她就跟魔怔了一樣,成天成宿的看書,寫寫畫畫的,吃飯都不定時吃。”楊氏嘆氣道。
“易經八卦。”沈湛道:“偶然得的,給她正合適。”
楊氏嘆氣,開始操心朱音的婚事。
幾個人說著話,朱珣意氣風發的回來了,蘇婉如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戈玉潔那邊是沒有問題了。
用過午膳,她就一個人坐車去戈府了。
說起來其實有點不合規矩,但她去做媒人就有點不合規矩了,索性就一破到底了。
到了戈府門口,敲了門,婆子聽她報了家門,愣了一下,忙笑著道:“原來是蘇姑姑,快請進。”說著回頭對另一邊的婆子打了眼色,婆子忙跑去內院回稟。
這邊婆子就引著她往內院去,走到如意門先前回話的婆子回來了,兩人交換了眼色,引路的婆子心裡就有底了。
蘇婉如暗暗驚歎戈府的規矩,婆子之前不需要當著客人的面前說話,一切話也都說明白了。
戈府前後約莫四進,比較緊湊,進了內院迎面就看到一位二十左右的身材高挑的婦人迎了過來,上前來行了禮,道:“蘇姑姑。”又道:“聽婆子說是您來了,我和母親都愣住了,您可是貴客。”
人抬人高,蘇婉如自然的接了話,“是我太冒昧了,應該提前遞了帖子來的。這又是下午,沒打擾夫人和少奶奶休息吧。”
“瞧您說的,哪有打擾不打擾的。您來了,我們倒履相迎。”戈大奶奶道。
蘇婉如笑著道:“少奶奶客氣了。”
兩個人說著話進了正院,由戈大奶奶引著進了暖閣,戈夫人她其實見過一回,那次趙棟在女學生事,戈夫人去接戈玉潔,她們見過,只是當時的太亂,大家又是受傷又是受驚的,只粗粗的打了招呼,並未說話。
戈府的暖閣佈置的很清雅,戈夫人穿著一件淡紫色柿紋褙子坐在炕上,蘇婉如上前行了禮,“戈夫人!”
“蘇姑姑客氣了。”戈夫人讓了一下,扶了蘇婉如,“當不得您的禮,您是聖上親封的姑姑,又是玉潔的先生,該是我拜你才是。”
蘇婉如掩面而笑,“夫人可千萬不能拜,不然我這心慌的都想奪路而逃了。”
“那我們就都不要客氣了。”戈夫人拉著蘇婉如坐下來,戈大奶奶親自上了茶,在對面的杌子上坐下來,戈夫人問道:“蘇姑姑來,可是我們玉潔在女學裡闖禍了?”
“沒有,玉潔學習拔尖,情棋書畫樣樣都好。”蘇婉如道:“夫人養了一個好女兒呢。”
戈夫人掩面而笑,雖知道對面的小姑娘其實和自己的女兒一般大,可是和她說話時,卻半點沒覺得她稚嫩,反倒像是同輩人似的,“都是女學裡的先生教的好,您是不知道,她以前在家裡多淘氣,我們說一句她能頂十句,可自從去了女學後就立刻懂事了,無論什麼事都和我們有商有量的,和以前大不同。”
“是長大了。”蘇婉如道:“說起來,玉潔也能說親事了呢。”
戈夫人聽著一愣,心道蘇姑姑今天來不會是替誰家說親的吧?這要是說出來,合適的還好,要是不合適的,那她是回絕呢,還是答應呢。
戈夫人心頭打了個頓兒,回道:“是的,我和她爹商量,今年打算將她的婚事定下來。定了親事就算再在家裡待兩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