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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部分

對相信對方能弄到他親筆所寫的信封。

“還有什麼。”趙胥問道。

柳大人回道:“沒有了!”這些證據的份量剛剛好,要是趙之昂多想一點,這個兒子的動機以及行為都不能被容忍,可若是趙之昂愛護兒子,包容一點,那頂多就是失察被人陷害。

還要反過來好好查,還趙胥清白才對。

“你有什麼說的。”趙之昂又喝了一杯酒,趙胥磕頭,回道:“兒臣無話可說,但求父皇給兒臣十日時間,讓兒臣自證清白。”

趙之昂揚眉,問道:“這麼說,你認為你是無辜的,被人陷害的?”

“是!”趙胥回道:“因為兒臣沒有理由做這一切。殺流民並不能讓兒臣立大功。兒臣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

趙之昂抿著唇,冷冷的道:“你可以知道,前朝的戰事是如何開始的?”

趙胥心頭一跳,磕頭道:“父皇,兒臣絕無二心。”前朝之所以開始亂,就是因為一位王爺在開封殺了幾十個攔路的百姓,按理說殺百姓的事,前朝的權貴沒少做,但這一次卻出現了暴亂。

那位王爺在暴亂中寫信回京,要求兵符鎮壓暴民。前朝的皇帝不疑有他,立刻傳了聖旨和兵符。

八千兵馬落在那個王爺手中,而他並沒有如約鎮壓暴民,而是反過頭來一口氣拿下了開封洛陽等七八個城。

這個時候京中皇帝才反應過來,對方殺百姓的目的,就是為了引起暴亂。

而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要兵,反過頭來,搶他的江山。

趙胥的冷汗浸透了衣襟。

原來,真正等著他的是在這裡,對方是一步步算計好了,就連證人證據都拿捏了分寸!

他輸了嗎?

不知何時,柳大人帶著證人以及杜公公都出去了,後殿裡只剩下趙之昂父子。

“父皇。”趙胥磕頭,回道:“兒臣十五歲那邊,生了一場大病。那時候母妃已經去世了,而您又出征在外。兒臣的院子裡只有一個嬤嬤,還是個捧高踩低的,她整日只喜歡在太子還有五弟的院子裡走動。”

“兒臣並沒有覺得不公,因為人來就要信命。但是兒臣想喝一口水,而無力去倒的時候,卻不由生出憤恨之心來。”

趙之昂臉色很難看,卻沒有打斷兒子的話。

“就在那時候,太子來了,他抱著他摸了我的額頭,給我請大夫,親自給我端茶倒水照顧我,還罰了那個婆子。”趙胥好像陷入了回憶了,神色恍惚,“說實話,兒臣並不喜歡太子,因為他有父皇的寵愛,還是太子。”

“畜生!”趙之昂道。

趙胥好像沒有聽到,無聲的落淚,“但是從那一天後,我就不再討厭太子了。因為我忽然知道,一個人的命運是無法選擇的,我是,太子也是。他生來受人尊重,註定一切都是他的,這不是他的錯。更何況,他是一個稱職的兄長,一個仁厚的太子。而我,我也心甘情願的俯首稱臣。”

“兒臣在法華寺供了兩盞長明燈,一盞是父皇您的,一盞則是太子的。”趙胥噙著眼淚,“父皇,兒臣沒有二心。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說完,情真意切的磕了三個頭。

趙之昂是感動的,對這個兒子他關心的不夠,但是卻打心裡不相信,趙胥會有這樣的狠辣和心機。

這件事不能鬧大,他也不想鬧大,所以柳大人回京後,就一直待在衙門裡,連家都沒有回。

柳大人是聰明人,知道事情至關重大,關係皇家的顏面,和皇子的性命。

做的很好,他很滿意。

“西北冷寒,你這一趟也累了,好好回去養著吧。”趙之昂起身,站在窗前背對著趙胥,平靜無波的道:“這麼多年父皇也沒有好好關心你,今日才想起來,你膝下也不過一個兒子。此番養病,乘機多生幾個兒子,人丁興旺也是你的功。”

這就是不殺他,單單囚禁,趙胥鬆了口氣,道:“兒臣多謝父皇關愛。”

趙之昂擺了擺手,趙胥磕頭起身,“父皇保重龍體。”說著,頭也不回的出去。

殿門關上,杜公公進來,低聲道:“聖上,飯菜涼了,再給您熱一熱吧。”

“朕沒胃口。”趙之昂疲憊的在軟榻躺下來,杜公公給他蓋了被子,將燈熄了幾盞,好一會兒趙之昂出聲道:“是不是朕錯了?”

“聖上是天下的君主。”杜公公柔聲道:“莫說您沒有錯,就算是錯了又如何,天下人都得聽您的。”

趙之昂失笑,頷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