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不能兌現承諾,勢必會發生大的暴亂。
到時候小事就變成大事了。
所以,流民要從京城附近消失,又不能回延平,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這個世上徹底的消失。
這是個一勞永逸的辦法,既省了銀錢,又平了雪災。至於空出來的地,自然有人去種。
這個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人了。
原本應該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因為前面已經殺過兩批人了,可萬萬沒有想到,這次居然撞在了鎮南侯的手裡。
“老爺,您要不寫信問問那位大人?”管事道:“說不定,大人現在已經著手在佈置了呢。有他在,不會有事的。”
“對,寫信問問大人。”周大人鋪紙寫信,管事給他磨墨,低聲道:“說起來,那位大人我們查了十來年,也沒有查出他是誰。還真是奇怪。”
“大人自然是隱市高人,當年若非他指點,我又怎麼能平安在延平府待下去。那麼多州府的官員都換了,就只有我和魯大人等幾人安穩留任,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大人所做的事,都是為我們好。”
“就是可惜了魯大人。”管事嘆了口氣,“他以前做事都極其謹慎,為何此番就被人查出來了,荊州這邊算是徹底斷了。”
周大人點頭,“大人定然也很生氣,他曾在信中說過,我和魯大人是他最為得意的門生,現在魯大人沒有了,他定然是最傷心失望的人了。”
主僕二人說著話,周大人將信已經寫好了,疊起來上了火漆,周大人道:“信早點送出去。四殿下還有十來天就要到延平府了,在殿下來前一定要將事情處理妥當,不要被四殿下發現端倪。”
管事應是匆匆出了門。信並不是他送去給誰,而是就擺在自家府門外的石獅子腳下壓著,自有人過來取,有時候是一兩天,有時候放上去就被取走了。
當年他也曾派人偷偷盯著信,可是盯了幾回都毫無收穫,還連累周大人被那位大人訓斥了一頓。
此後,他們就再也不敢查那人的來路了。
不管對方什麼人,總之對他們是沒有惡意,就這一點已經夠了。
周大人在府中待不住,眼皮子就一直跳個不停,祝澤元是他們的人,他是知道的,包括戶甲也是,可是現在沈湛一下抓到了兩個人,若是審問,會不會將他們供出來呢。
“應該不會吧。”周大人喃喃自語,“畢竟我們都沒有真正來往過。而且,大人做事向來周全,不會連累旁人。”
可想了想又緊蹙了眉頭,心神不寧,“死了的人是延平府的,只要查過來,他的責任就必然推卸不了。”他想著在院子裡來回走,管事又匆匆跑了回來,“大人,有信。”
“哪裡來的信,還是德州嗎?”周大人接過信,開啟一看,頓時眼睛一亮,“是大人來的信啊。大人一定是知道了德州的事情,寫信來告訴我怎麼做。”
“小的去放信,就看到下面壓著一封,立刻拿回來了。看樣子應該也是今天放進去的。”管事道。
周大人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拆開信看,頓時高興的笑了起來,管事問道:“那位大人說什麼?可是告訴老爺您怎麼應對?”
“是。那位大人讓我速速將所有死去的流民戶籍消掉。”周大人茅塞頓開,有種撥雲見霧的痛快,“還是大人厲害,這個法子好,一勞永逸。”
將這些人存在過的痕跡抹掉,那麼就算朝廷來查,也什麼都查不到。
至於那些空掉的房子和左鄰右舍,那就更好解決了。
“去衙門。”周大人說著,迫不及待的回房換了官府,去了知府衙門。
天黑的時候,沈湛和蘇婉如帶著一隊人到了滄州驛站,盧成已經帶著十幾個人驛站候著,見他們到了,忙上來幫忙取東西,盧成跟在沈湛後面,回稟道:“爺,四殿下一行人昨天在汾州,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這裡的事,但他們並未停下來,而是依舊接著趕路。”
“嗯。派人接著盯著。”
“還有,您讓人查的以前的回去的災民,一路都沒有看到蹤跡。按時間來算,肯定是還在路上,至少要這個月中旬才能到。”盧成道。
沈湛眉頭緊蹙,頷首道:“先進去吧,將人看好。”
“是。”盧成說著,正好碰到蘇婉如從房裡出來,忙拱了手,道:“蘇姑姑。”
蘇婉如點了點頭,道:“驛站的菜不夠了,一會兒你帶兩個人去買菜吧。我們要自己做飯,以防被人下毒。”
“是。”盧成一個反抗的字都